一条开裆裤,万幸的是韩水没起疑。
前头她不愿帮弟弟牵桥搭线南皇,两人大吵一架,便将弟弟近来的避而不见归因于他在生气。
她和小弟关系好归好,不愉快的时候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长、都严重,她便将这归因于弟弟喜欢惨了南国女帝。
种种阴错阳差的前因后果之下成为阿镜最好的掩护,倒便宜他了。
可一直躲着小娘皮的姐姐绝不是长久之计,他附身也附出了甜头,不想周抛或月抛小娘皮的身子,想长期“租借”下去,这就需要说服小娘皮和他发展成为合作关系。
但,可能吗?
所以需要“说服”呀!
“韩书封”迎着海风双臂搭在船栏杆上,月光照出他的侧影,墨发在月光下闪烁着绸缎般的光泽。
十五年华,琼鼻笔挺的弧度,抿着的唇线,腰带裹出的曲线,无一不好看亮眼。
他看着像在凭栏欣赏月光下的海景,实则脑子里的两具魂魄都快打起来了。
阿镜为表明自己合作的诚意,唤醒魂魄韩书封,向他和盘托出自己的来历、借用他身体的目的,最后向他传递合作共赢的美好景愿。
被迫昏迷多日的魂魄韩书封也向他传递了自己坚实的态度: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既然是凤凰的镜灵,怎么不去找凤凰合作共赢,偏生看上我的身子,还不是因为梵夫人讨厌凤凰,喜爱我。
但这些喜爱是我辛苦经营出来的,现在倒要给你做嫁衣,当我傻吗。
阿镜见好言相求不奏效,声音粗了八度,向他耍起霸道:“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不是在求你把身子借给我使用,你没有讨价还价或者拒绝的余地,你愿不愿意我都能随意支配你的身子。”
韩书封压着心惊肉跳,装出已经不怕他的无畏模样,一针见血地指出他附身以来可能遇到的难点:“几天下来,你是不是发现假装一个人也是件挺难的事?是不是老得躲着我阿姐?是不是认识到再躲着我阿姐,一定会漏馅儿,才赶在漏馅儿前唤醒我,必要的时候让我出去帮你应付我阿姐?”
不要再说了,全中,所以说和聪明人周旋就是这点不好,容易自讨没趣。
自讨没趣的阿镜不甘落于一个十几岁小娘皮的下风,于是不厚道地揭他伤疤:“就算你说对了几点,那又怎么样?你不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废吗?文,你只有几分才智的脑子斗不过小皇帝的丈夫;武,你也不会法术,遇到危险还要小皇帝保护你。文不成武不就,关键是小皇帝压根没有纳你为妃的心思。倒不如把身子拿出来和我共享,作为回报,我来替你争取想要的婚姻,保证让你当上小皇帝的皇夫,怎么样?”
韩书封非常清楚自己远没有优秀到让梵夫人非君不娶的程度,靠自己想方设法嫁给她,至少得花个两三年,而这还是在成功的前提下,尚有一半不成功的概率。
可梵夫人要是知道自己走歪门邪道设计她,从而逼她娶自己,将来一进宫就被打入冷宫岂非得不偿失,便态度明确地拒绝阿镜的作弊邀请。
阿镜恼他的不识好歹,准备再次点晕他。
突然,“自己”的屁股被人掐了一把。
心神从和魂魄韩书封的对话中转到外界,扭脖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他身后淫笑的老阿姨,在脑海中问韩书封:“这人谁呀就掐你屁股,你的老相好?年纪这么大,你口味真重。”
“呸的老相好!”魂魄韩书封醒着,所以屁股被掐的时候他也有感觉,气红了脸,愤恨地说道,“她是朝中大臣,时常用不干不净的眼神看我,碍于姑姑才不敢对我无礼。我这次没嫁成北国,近来又屡次惹姑姑生气,臭淫妇估计觉得是时候可以下手调戏我了,刚刚才……你快走,别理她。”
阿镜被淫妇的咸猪手摸一下屁股,肉是别人的肉,可感觉是他自己的,整个人很不爽,不过还是按他说的,走为上策。
走动间左右扭摆着腰肢,像条妖娆的水蛇。
第一次附身,还没找到自己的走路节奏,几日来都走得这么浮夸。
淫妇却以为他在刻意挑逗自己,当下色欲薰了心,紧走两步追上去,从背后冷不丁抱住“韩书封”,淫笑道:“甲板上的海风又大又寒,封小主可别冻坏了,本官的怀抱今夜便借你一用。”
妈的,从炮灰的狗嘴里说出这种属于女主的三俗台词,听起来超级不爽der。
海风翻涌而来,月色被移动的云层遮蔽,甲板上光线变得很暗,被淫妇抱住的“韩书封”半天不言语,脸色埋在黑暗的光线中仿佛隐形了一般。
淫妇的人类生存本能警铃大作,来不及动作,人便被震飞,摔在甲板上发出“嘭”一声闷响,向后滑翔出去重重撞在船身上,伤筋断骨。
她捂着心口,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惊恐地叫喊:“来、来人,快来人!”然后发现自己被封口消音。
懵不懵逼?刺不刺激?更刺激的还在后头。
“韩书封”抿唇,唇角扬起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