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话,压低声音说:“郡主,您别看以前我们家元帅腼腆害羞,那是学人家王军师的,这不,军师不在,他就做回了自己。”
赵淑闻言危危险的看向卫廷司,双手环在胸前,一副要发飙的模样,“合着,你高冷都是装的?”
卫廷司不理她,只低声道:“咱们换个地方说。”说罢率先往对面走,离孙云等人远些,以免他们发现。
“不是,郡主,我们家元帅高冷是真高冷,那是对别人,对您可是流氓……”
张昌话还没说完,便接收到卫廷司警告的目光忙闭嘴,而后低下头,支支吾吾的道:“那个,属下有事禀报。”
“恩。”卫廷司冷冰冰的恩了一声,然后背着手站在张昌面前,像一座冰山一样让张昌直想抽自己,嘴贱什么!嘴贱什么!
“元帅,奥古斯皇子明日回国,他想带一百把火枪回去,您看?”
卫廷司想也没想便点点头,“可以,把火枪给他,还附送他两厢地雷和掷雷。”
“元帅,这……两厢要不少银子,咱能不能不那么大方?”张昌心疼得全身不自在。
卫廷司看向他,半点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面无表情的,让他将后面规劝的话咽了回去。
“送出两厢,其他国家会花银子来向咱们买,如此可发展本国经济,百姓过上好日子。”高冷的他,还是解释了。
张昌不赞同,鼓足了勇气再说,“元帅,咱们武器如此强大,直接打过去,一统天下,岂不是更好?”
卫廷司轻笑,“本帅问你,匈奴国的土地要来做什么?”
“开疆拓土,乃不世功劳,元帅,按属下说就该发兵,哪儿有国度咱们就打到哪儿,让他们的国主俯首称臣。”说起开疆拓土张昌满脸激动,都忘了看卫廷司寒霜般的脸。
赵淑看他平日里也算聪明,如今却糊涂了,便好心解释道:“张将军,他的意思是问你,吞并了匈奴,匈奴的百姓怎么办?杀光?然后让大庸的子民去那里开荒?大庸子民怎么那么便宜?”
“还有,吞并了别国,还得用本国的士兵去守卫,咱们大庸的兵可金贵着呢,岂能去那么远的地方送命?卖武器可就不一样了,咱们不杀他国之人,不奴役她们,她们自然愿意与咱们大庸的人通商贸易,如此一来国民经济就会得到发展,子民富有了,国朝自然就更富有,周而复始,大庸不用征战四方,也能使万邦来朝。”
“你看,兵不血刃就能雄霸天下,岂不更好?”
张昌为难的看向卫廷司,然后很羞愧的问:“元帅,什么是国民经济?”
卫廷司已没了耐心,微微皱眉已示自己不快,张昌看到忙不迭的就转身去了。
然而,刚走两步,卫廷司却又说话了,“日后与郡主说话,要说你们家元帅,可记下了?”
赵淑眨了眨眼睛,然后脸红了。
张昌后背生凉,缓缓转身,苦着脸,咧嘴一笑,只是那笑却比哭还要难看,“郡主,您家元帅。”
赵淑白了卫廷司一眼,转身继续看孙云,连地雷的事都忘了问,在中国古代,地雷和掷雷便用作了战争,不知卫廷司话里的地雷、掷雷威力如何,不过想来也是极落后。
但,有总比没有好,长矛时代,要被彻底告别了。
方才说了一会儿话,此时孙云几人已经分别坐下,似乎在说些什么。
原路返还,靠近了许多,这回能听到对话了。
此时霍丹兰道:“落雪曲还是当初影儿所作,世上除了我,怕是无人会抚,今日我抚一曲给王爷听。”
赵淑皱眉,心中极不是滋味,“我母妃早逝,她不知死者为大也便罢了,还要利用!”
“你放心,孙云不会让她得逞的。”卫廷司心疼的道。
赵淑重重的吐了口浊气,“我最看不起的便是不劳而获,母妃与父王感情好,如今还要被人拿来利用。”
自然,与她三观一致的还有孙云,孙云冷笑,扬声道:“王爷,我不想听琴,我要听埙,尤其是竹埙所出的音调,空灵圆润,厚重深沉,穿透力极强。”
永王颇为为难,倒不是想在孙云面前不顾她的感受非要听江影作的曲,而是现在哪里找竹埙去?
“阿云,不可为难王爷,怪我,没有准备竹埙,这样,下次我送你一个,可好?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可不懂事胡闹。”霍丹兰含笑道。
“不管,我就要吹竹埙,王爷,我不要听琴!”孙云委屈的看向永王,一副胡搅蛮缠,不听劝告,不懂事的模样。
“阿云,莫要胡闹,让王爷为难。”霍丹兰再说。
孙云看向她,微扬下巴,像是不知该如何反驳,又心气儿高不肯认输。
永王偏头看向对面,发现枫山对面有片不大的楠竹林,他唤来福伯道:“去对面砍截楠竹来,要壁厚的。”
话说完,他又看向霍丹兰,“霍姑娘严重了,妻子为难夫君,不是胡闹,是情趣,霍姑娘不曾婚配,自然不懂,更何况,作为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