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的时候,刑星整个人脑袋都是懵的。
她转过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江北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头向外看去,恰巧遮挡住了从窗台照射进来的阳光,一片黑蓝色的阴影投在他的身上,空气中带了让人昏昏欲睡的香。
她艰难地起身,薅了一把头发,沙哑地问:“几点了?”
“九点。”原本这时候应该上班的男人平静地回答着。
她坐在床沿深吸了两口气,又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看他:“你不上班?”
他也回头看她:“不去,请假了。”
“哦。”不出她的意料。
刑星站起来,刚刚起了一半的身子被人从后抱住,她能感受到江北的脸在她的背上缱绻地来回磨蹭。
男人略带疲倦和撒娇的声音传来:“刑星,别离开我。”
刑星愣了一瞬,一时之间她没明白小白兔说的到底是“别离开这个床”,还是“别离开这个家”,或者是“别离开他”。
她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说道:“别撒娇,我去卫生间上个厕所。”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天晚上他歇斯底里的胡闹和哭泣。
江北才不呢。
他用了点力气将女人往自己怀里带,刑星被他轻松地拉进怀里,从上而下跌坐在他的怀抱之中,肉身的贴合让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家伙下半身竟然未着寸缕。
她笑着叹了口气:“放开。”
他变重的气息从她的脖颈往上移动,来到她的耳尖。
“不放。”
“我硬了。”言语间夹带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轻喘。
她的表情终于开始严肃了起来。
刑星转过身去,男人的眉眼轻轻地皱了起来,眼光中带着点勾人的残泪和春水,他的唇微微撅起,朝着她的鼻间呵气。
“硬了。”
说完后还嫌弃似的像小狗拱了下鼻头,“湿了。”
朝夕相处下来邢星自然懂得他在说些什么。以她看来哪里是“硬了”、“湿了”,这妖精根本就是下体湿润的春水泛滥成灾,恨不得现在就骑在她的身上纵马驰骋。
她摆正他的脸:“江北,我们昨晚不是话都说开了么。”
她心疼他,不代表自己容易改变决定啊。
江北听了她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盈盈的,眉眼突然舒展开来,整个人露出一种快活的气息。
他眯着眼勾着唇:“我知道啊,我又没同意。”
刑星反而有些生气,她轻轻推开他:“那你要怎么样。”
江北见她面露不悦赶紧整个人往她怀里钻。
男人就像是只活泼好动的大狗狗,趴在床上在她的怀里乱窜,头发也被糟蹋得乱哄哄的。
他郁闷的声音传来:“刑星,我也不想逼你。”
“就是我真受不了这么快分手,哪怕你都决定好了,你也再答应我几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江北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让他心痛又快活的女人,他的双手撑着她的身子用力,整个人像是一条灵活的蛇攀爬上去,眨眼间就跪坐在床上上半身半绕过她的身体。
他的唇和她的耳垂此刻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江北盯着她细腻的耳后,想咬又没胆子真的咬。
他舔着干涩的嘴唇,缓缓靠近:“再要我三次。”
一语顿如惊雷平地起。
刑星下意识想要拒绝,男人却将她扑了个满怀,力道之大差点让她站不稳倒到地上去,江北看着有些呆住的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都能猜到这个女人下一句要说什么。
“不行的”、“我们打算分手了啊”、“我只喜欢男的”、“你值得找个更好的”。
可惜不是的。
江北昨天晚上醒来盯着看了她一夜,就得出了一个绝对不能轻易让她逃了的结论。
于是他不等她拒绝,加大了筹码。趁着她分神的时候拽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游走。本来就散发着热气和湿气的海绵体迅速膨胀起来,在她的手心变成了一根坚硬蓬勃的物体。
他眼波流转,不错过她的一丝眼神。
他说:“刑星,我们都交往那么久了,我从来没问你要过什么。”
“你真的想要分手我也知道我拦不住你。”
“我就是求求你,再和我做个三次。”
“求你了。”他整个人扑在她的胸前,仰起头来凸显自己的楚楚可怜,“我就这么点要求。”
江北拽紧她的衣领,“你就当作送给我的分手炮或分手礼物。”
不得不说江北真的把她吃了个半透。
他话说得诚恳,又把自己的优势和美貌发挥得淋淋尽致,而且这件事本身她就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他的,一时之间拒绝的话还真的说不出口。
一向思维反应很快的她卡了壳,半晌她不确定地问:
“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