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时候魏雪呈穿着外套去学校上课。
夏天的阳光在早晨七点就遍布地面,魏雪呈一路上被看了好几眼——倒也不是他非要穿外套,而是单穿校服T恤他遮不住吻痕。
而且乳头自从带了乳环之后就陷不回去了,魏雪呈怕乳环会把T恤顶出痕迹。他走到教室,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顶端,坐在座位上准备早读要用的书。
前桌换了两个新同学,魏雪呈跟他们不太熟,一上午几乎没跟人开过口。下午天更热了,他在校门口买了杯双皮奶去上课,一进教室却发现自己座位旁边多了张桌子,桌洞桌面都塞满了书。
魏雪呈退出教室,走到前门看了眼班牌——他怀疑自己走错楼了。
但这确确实实是16班,那边也确确实实是他的座位,魏雪呈只好疑惑地坐下来。
周一下午的第一节课是化学,佘温抱着书走上讲台说:“我们班会来一位新同学。”
教室里响起切切察察的讨论声,佘温侧头对门外颔首:“进来吧。”
魏雪呈看到席致从外面走进来,15班和16班隔得近,班上有些人还跟席致一块儿打过球,在下面“嘿”了一声。
席致一只手揣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挥起来打招呼:“席致,不认识的现在认识下呗。”
佘温见他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在旁边笑起来:“看来很熟悉啊。”
佘温道:“席致同学连续三次考试都在年级前一百名,所以转来我们班,以后大家就是同学了。”
魏雪呈杵着脸看讲台上的席致,16班其实不怎么收插班生,但他知道席致原来是在艺术班——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转班的吧。
看来席致就是他新同桌了,还行,不是姚瑞就成。
席致从讲台上下来,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扭头一看魏雪呈,眼里有点讶异:“是你啊。”
魏雪呈轻轻点了下头,把化学书抽出来。
“好学生,”席致用手肘捅了下他,低声问,“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魏雪呈把书翻到扉页,摆给席致看,“魏雪呈。”
“哦!好听。”席致嘴皮一掀就夸他一句,“待会儿一起抽烟不?”
魏雪呈:“?”
席致看他不答话,照着他的页码翻开书:“都是同桌了,你就别跟我装了,上回我少了一根烟难道不是你抽的?”
席致自顾自道:“你是真牛逼,大检查还敢来一根,我一看烟少了根我就知道,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魏雪呈逐渐回忆起来席致说的“烟”,脸蹭一下红了,立刻把头低下去。
席致扫他一眼:“芜湖,好学生还害臊?”
席致在旁边像个聒噪的收音机,魏雪呈尴尬得要死,又不好跟他说“那根烟其实是宿清抽了一口”,只能干巴巴地道:“……别叫好学生了。”
“行行行。”席致看他的反应,在旁边乐不可支,“逗你是真的好玩儿。”
这么唠了两句上课铃正式打响?,佘温翘着腿坐在讲台上,等广播里开校会。
仙高每隔两周就会在周一下午的第一节课上开一次简短校会,大致总结一下上两个星期的情况,还有通报批评一些严重违规违纪的学生。
魏雪呈一边复习公式一边听,听着听着他忽然听了一耳朵“高二15班席致”。
魏雪呈抬起头来,听到广播里校长念道:“着装不规范,上课时间携带使用电子设备,蔑视老师,目无遵纪,并顶撞学生会执法成员,为正校风,予记过处分。”
魏雪呈眼皮一跳,和席致之间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班上好几个同学伸长脖子往席致这边望,就连佘温也扬了扬眉稍,向这边投来一道视线。
席致:“……”
他低骂了一声“操”,抄着手靠在椅子上,又道:“他记过高二15班的席致,关我16班的席致什么事?”
席致的处分怎么说都是因自己而起,魏雪呈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找个时间问一下宿清吧,魏雪呈想,他对席致没什么坏印象,希望宿清和席致不要有误会。
校会广播结束之后佘温开始上课,即便魏雪呈现在对这门课不太抗拒了,也依然不太能跟上进度。他听了十分钟课就觉得昏昏欲睡,但又不好意思这么睡过去。
魏雪呈听到右边传来“沙沙沙”的声音,侧目去看,发现席致早就没听课了,翻着速写本在那边画画。
速写本上画的魏雪呈。
席致看魏雪呈望过来,扯了画好的速写递过去:“送你了。”
魏雪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画我做什么……”
“顺手画的。“席致伸了个懒腰,又在新的纸上下了笔,“画你没意思,你杵那儿一动不动的,我几分钟就画好了。”
魏雪呈看见席致把速写扔在自己桌上,思索了一下,还是把它叠好收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席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