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呈眼眶通红:“我自己打了新的洞,没有给别人看。”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上半身赤裸着,腰身呈现出一种细长的男性特征,然而乳肉像女人一样微微隆起一些,怪异无比,却不得不承认他足够吸引人去看。
他道:“打新的洞是,因为想和哥哥在一起,想让哥哥喜欢……”
屋里有空调,空气凉丝丝的,本就被乳环撑起来的乳头在冷空气下变得更加挺立,魏雪呈着重发音“哥哥”两个字,却因为乳尖巨大的钝痛,说话带着抽气声。
很像在哭,或是他本来就在哭,他的眼泪向下淌:“哥,涨奶了,你帮帮我吧,好多奶水,求求你。”
他又开始提要求,这一次的要求变得很无礼,魏雪呈胡乱地用手指按自己的乳肉,向宿清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他涨奶涨得难受,畸形的身体分泌出怪异的奶水,乳白色的液体从乳尖流出来,顺着向下流,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衣服扔在地上,魏雪呈人也跪下来,他要勾引他哥和他做爱,第一步是拥抱,第二步是接吻。
他爬到宿清跟前,牵扯宿清坐在沙发上,然后用乳肉去蹭对方的身体。
巧妙的是,宿清知道他每个动作藏起来的性暗示,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可是他推不开魏雪呈。
魏雪呈穿孔的时候疼吗?他这样想。魏雪呈那么怕疼,是不是哭了好久,怎么会想到穿孔,魏雪呈觉得重新戴好乳环,就可以回到之前吗?
宿清神色复杂。
魏雪呈一抱到宿清就哭得更凶,他说:“我每天都睡不着,一睡觉就做梦,梦到哥凶我说不要我了,还让我滚。”
魏雪呈的语气实在是很可怜,宿清坐着感受他毫无章法的蹭弄,鼻尖萦绕着一股奶味,这股味道将他的思绪冲得一塌糊涂。
魏雪呈汹涌流泪,却沉默下来,只是两腿分开跪在宿清两侧,半坐在宿清身上哭。他捧着宿清的脸去吻宿清的额头,又吻鼻尖,吻得细碎,耗时长久。
这个姿势,宿清就会下意识地扶住他的腰,魏雪呈嫉妒自己的皮肤得到了抚摸,他想去吮吻宿清的手指,明明他正在吻,可是他还是不满足。
“你亲亲我吧,哥。”他微声乞求,“我穿孔的时候好、好痛……你疼疼我,你亲我我就不痛了。”
距离隔得极近,魏雪呈的呼吸全在他的感官下,宿清几乎感受到了自己耳膜的震动,因为魏雪呈说话的时候实在太近了。
安静长达十余秒,宿清听到自己的声音:“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什么都会好的。”
他说话已经很不成调子,声音沙哑,好像喉咙给堵住了,旋即魏雪呈一屁股坐下来,完完全全坐在他身上,勾着他脖子来吻他。
“可是没了我你什么都不会好。”魏雪呈轻轻松松就把他的外壳撕开,“我离不开哥,哥也离不开我,那我们不分开就好了,就什么都好起来了。”
他笑得有种痴态,大概这种相拥令他觉得安逸,魏雪呈把头靠在宿清胸膛,听宿清频率明显不正常的心跳。
魏雪呈说:“要什么医生呀,医生也治不好我喜欢哥哥的毛病,好爱哥,哥抱着我我就觉得幸福了。”
“为什么?”宿清忽然问他。
不知道他是在问哪一个“为什么”,魏雪呈不晓得怎么回答,但表白总没错,他重复说,因为我爱你。
卧室里没开灯,本就昏暗,魏雪呈又坐在宿清身上,越发遮了光。
宿清脸藏在阴影里,模糊得看不见表情,他低声问:“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宿清哑声说,又好像是不需要魏雪呈回答的自问,“你会恨我吗,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
魏雪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宿清的痛苦来源于什么,来源于宿清刻意地、恶意地把他养成了一条疯狗。他不明白,因为他不知道这是蓄谋已久的恶意。
而宿清有着最令人不齿的,罪恶的人的最后一点良知。良知告诉他:你要和魏雪呈分开,魏雪呈原本可以光明正大地活着,你要把这样的生活还给他。你已经把魏雪呈搞得神神叨叨,不能再把他推进人人喊打的深渊里。
因此魏雪呈每求他一句,都是把他往绝望里推一步,他无时无刻不在被自己鞭挞,最终他血淋淋地站在阴暗里,问魏雪呈:“会后悔吗?”
魏雪呈睁大眼睛,紧紧抱住他,喉咙里溢出哭声:“不会啊,不会,我——”
“我放过你了的。”宿清捂住他的嘴,不许魏雪呈说话。
他去咬魏雪呈的颈侧,把脸埋进魏雪呈的颈窝,好像这样能使自己藏起来:“你可以走的。”
从捂嘴变成扼颈,魏雪呈被迫要向后仰着头看他。
氧气渐渐被人剥夺了,魏雪呈呼吸困难,却喜悦得浑身战栗,他甚至不用手去掰宿清的手,他连命都不在乎一样,伸出手只是想摸摸宿清。
宿清松开手,魏雪呈就伏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