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在本地的别墅,接下来的日程不算特别紧凑,他有了个调整疲乏的充裕时间。
别墅装修冷调色,空旷的卧室除了衣柜和床就没别的,他打开门走向里间书房,上面固定放着每晚必看读物。女人的心思其实很难猜透,比如总会心口不一说些反话,他时常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人生必定充满曲折无法如意,那么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出的性格,或多或少都有着残缺。这样的残缺无法用任何东西弥补,所以造成了一个独特人格,是独一无二且吸引人的,比起健全的乐观品性,他却对这种不美好有着深刻共鸣。
他洗了个澡,疲乏短暂消失了之后,捧着一本日记看了最后两页,当天晚上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后已到了正午,他照常打了个电话过去,不过对方没接,何绅穷追不舍般连续打了几个之后对方才接了,万震一语气有些烦躁,说最近忙,不想什么投资不投资,说是学业要紧,不过以他所知,本地他考上的那所大学在开学两个月后就不见了他的踪影,学课并没暂停,总考时会出现,不知躲在哪儿请家教。
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来,万震一脾气不好烦躁时口音会加重,每个字都像一颗弹珠似的从喉咙里迸出来,他说最近忙,别来烦他让他清净一小会,像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像个闷葫芦一般不想告诉他,这通电话持续了三分钟不到,万震一说自己过得挺好,不过没来参加他的二十一岁生日就很抱歉了。
“替我给裴老二问好,下次再聚,最近真没空。”
说完电话一挂,嘟嘟声传来。何绅站在门口,放下手机后进屋换上了西装系好领带,他这人喜欢刨根问底,不让看见的,不让摸着的任何事物必定有蹊跷与阴谋,这样的想法谁都有,所以他匀出了一些时间,转手调查起了万震一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