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拒绝。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大约不喜欢猫这种爱掉毛的动物。
谁知,君尧居然没有拒绝。
“咳……好。”君尧面上不自然地轻咳几声,对斐一伸出双手,要接过她怀里的猫。
如玉的手指快要触到白猫时,被猛地躲开。
白猫眯眼用鼻子喷了喷气,一甩尾巴从斐一身上跳开,钻进树丛跑没了影。嫌弃的样子,似乎是非常不喜欢君尧的靠近。
斐一尴尬:“啊,它跑了……不过猫就是这样,随心所欲不爱亲近人,君后不要放在心上。”
“嗯。”君尧放下了手,眼睛却还瞅着白猫逃跑的方向。
斐一居然从君尧脸上看到了“失落”两个字。
肯定没错!他平日一直面无表情,当下眉头却微微蹙起,嘴角也抿成一条有弧度的线。眼角难以察觉地下垂,视线似乎还在搜寻小猫的身影。
难不成君尧其实很喜欢小猫?
斐一一时有些承受不住君尧这个冰块脸喜欢毛茸茸的‘反差萌’,一脸吃了酸葡萄的扭曲表情。
君尧也回过神来,对上斐一纠结的目光,俊容微郝。陶瓷似的皮肤奇妙地染上一层薄红,夕阳洒落在他的眼下,深深浅浅的赤云。
明明和她在床上时都没有脸红。斐一想摸摸他的脸,看是不是滚烫。
“对了,君后。那晚,让霆将军打扰了我们,朕替他向你道歉了。”斐一说。
眼前玉人脸上的淡红褪去,再次恢复清冷的模样。
“陛下言重了。”
“不过,君后居然没有罚他擅闯寝宫,倒是出乎朕的意料。”和江之邺这种毒舌相处久了,君尧的疏离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不是陛下不许臣罚他的吗?”君尧抬头,道。
“欸?”
“臣听了陛下的话,没有处罚贺云霆的不敬。”他走近斐一身边。眼皮底下就是她水润的唇瓣,那夜他亲吻吸吮了许久的软肉,他的舌尖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所以……”体内升起一阵燥热的渴。
“啊,朕、朕突然想起来还有功课没做完。明天老师肯定要生气的,朕得去抄书!”斐一打了个激灵,突然后退几步,扭身钻进了书房里。
“君后去忙吧!”“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长身玉立的影子等了一会,见斐一打定主意闭门不出,便施施然离开了。
屋内,斐一捧着自己火热的脸颊,想: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她回想君尧专注的目光,幽深得似乎能把她卷进去。
还有充满暗示的语调。
君尧,他到底想干嘛!
……
又过了几日,好不容易抽出空暇的斐一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去看过阿渊。
她带着贺云霆跑到阿渊居住的宫殿内时,空荡荡的水池中风平浪静,连个波纹都没有。只能从水底隐约的影子中看出,阿渊躲在水下不肯出来。
“阿渊?阿渊,朕来了。”斐一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趴在水边呼唤。
她连叫了好几声,阿渊都固执地躲在角落,一动不动。
完了,阿渊和她闹脾气了。
贺云霆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抱着长剑说:“既然这鲛人不肯出来,我们就回去吧,陛下。”他本来也不想过来。
要不是斐一记挂这条蠢鱼,他早就芙蓉帐暖度春宵,抱着斐一‘运动’上了。他身强体壮,习武之人本就火气旺,在床事上需求很大。原来没吃过不识滋味,尝过珍馐后就总是惦记。可惜斐一毕竟是皇帝,不会由着他胡闹,现在处于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
他的话音刚落,水底的阿渊就敏感地捕捉到“回去”两个字,飞速冲出水面大喊:“不!”
池水顺着他的银色长发“哗啦啦”滴落水面,几近透明的双眼对着贺云霆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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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消受美人恩(h)
“朕不走,别着急阿渊。”斐一急忙搂住气得浑身发抖的阿渊,安抚地摸摸他濡湿的长发。
鲛人反手环住斐一的腰,冲着贺云霆龇牙。
贺云霆一晒,心道,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想靠这种方法彰显自己在斐一心里的重要。殊不知,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和她同床共枕,不在乎这一点——
“唔,阿、阿渊,嗯嗯……”
一转头,斐一居然被阿渊扯下了水,像个大馒头似地被他塞在怀里啃嘴。两条藕臂搭在鲛人光溜溜的胸口,甚至有几分欲拒还迎。
“……放开。”贺云霆脸黑如碳,跳下水想扯开黏在斐一身上的阿渊。
斐一被亲得“嗯嗯”挣扎,好不容易躲开阿渊的追逐,嘴唇已经发肿,从鼻尖下到两个唇角红了一片。粗鲁的亲吻中,阿渊的利齿还划破了她的唇,刺痛中有血丝渗出。
阿渊眼中已经满目猩红,被欲望掌控了理智。此时也顾不上被斐一‘冷落’的委屈,和对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