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宁一摆手:“怎么会呢?正好,昨天吃了你一顿酒,今日晚间我便请你醉风阁,如何?”
季明欣然颔首:“不过修宁,听说这醉风阁是预约制,这个时候,怕是已经预约不到了。”
陆修宁面露尴尬之色,好在季明接着说:“不过无妨,今日晚些时候,我还得进宫,即使是预约的上,想来也没这个机会。那我就先记下来,下次见到你在向你讨要如何?”
“自然,你晚间进宫,那下午有闲吗?”陆修宁皱起眉,向季明无奈一笑,“本来是要与梁景元一起在四处玩玩转转,结果府里一个消息就把他召唤回去了,真是扫兴。可本世子就惨了,也没个人陪着,大好时光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还被一个小孩撞上了。”
季明说:“那你真是”憋了一下,没有把那个词说出口,“这样吧,我下午也没事,陪你逛逛如何?”
陆修宁看他:“当真?在我这里,我可不会客气。”
“朋友之间何须客气。放心吧,今天下午任你差遣。"
陆修宁作为一个合格的纨绔,自然斗鸡走马,提笼遛鸟都会的,可惜这会已至下午,去花鸟市场看鸟已经不是很合适了,陆修宁想了一下决定带着季明去斗蛐蛐。
陆修宁神秘地对着陆修宁讲:“我带你去个地方,你绝对没有去过。”
季明露出感兴趣的样子:“是吗?倒是有些期待。”
陆修宁确定季明绝对没有去过瓦肆斗蛐蛐,像他这样的高官哪次出宫不是为了公务,完成了只会赶回宫复命,就算有人请他去享受潇洒,也不过是普通的吃饭喝酒,赏戏听曲,哪里会知道这些好玩的小东西呢。想到这里,陆修宁不由得有些自得,他虽然回到京城时间不长,但是这每一处有趣的玩意已经被他摸查的透透的了。陆修宁带着季明左转右转,来到一间瓦肆,依然熟门熟路走进去,今日没有从侯府中带来他的铁将军,玉面公子,只能看着别人相斗。季明见他如此熟悉这里,不明意味地挑了挑眉,这里房屋紧密矮凑确实难寻,季明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一切都是陌生的,但,既然陆修宁喜欢,他自然也不会嫌弃。
陆修宁对着季明说道:“这里可以斗蛐蛐,可以是自带的,也可以是买这里的,只是这次我出来的匆忙,并未带上我的铁将军和玉面公子。”
见季明有些疑惑,接着解释道:“玉面公子和铁将军都是我最喜欢的蛐蛐,一个生的极为漂亮,一个十分威武,但他们都非常能打,我经常带过来比赛,就没输过。”
季明笑道:“都没输过?那这两个你有试过放在一起吗?谁胜谁负?”
陆修宁有些得意:“这就不懂了吧。这种专门用来比试的蛐蛐性情凶猛,比赛结果不是谁胜谁负,而是一生一死,这两个蛐蛐我宝贝着呢,怎么会舍得让他们自相残杀?无论伤了谁,我都会心疼的。”
季明却抓住了重点:“看来修宁你倒是个护短性子,你喜欢的都舍不得让它受伤。”
陆修宁说道:“那是自然,我就是护短的紧,不是我的自然不心疼,可要是我的心爱之物被人毁坏了,我可不会放过他。”
真是一如既往,霸道又自私的紧呢。季明在心里想到。
陆修宁接着说道:“对了,我刚才不是说,忘了带蛐蛐嘛,这里卖的蛐蛐我又看不上,所以只能这里赌蛐蛐了。”
季明有些新奇,还未来得及说话,旁边一直当做隐形人的梓竹连忙插口道:“赌蛐蛐,不行不行,侯爷说了,不能让你赌蛐蛐,上次你赌蛐蛐回府,侯爷发了好大的脾气,您忘了吗?”
季明有些不悦,一部分是有人插嘴他和修宁的对话,但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小厮居然敢管起世子来了,就算搬出永昌候来,也依旧不行。季明凉凉的看了梓竹一眼,梓竹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要竖起,遍体生寒。季明倒是没有说什么,对陆修宁来说,他与他只认识了两日,不便开口教训他的小厮,不过就算如此,梓竹依旧被吓着了,他可没有自家世子的胆子,敢去招惹这位高权重的东厂督主。
陆修宁开口道道:“那个老头子什么时候看我顺眼过?我需要他的同意?笑话!我要是事事等到他同意,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庄子呆着呢。”转头又对季明笑道:“御下不严,让你见笑了。”
"无妨。"声音清冷如寒玉。
“马上下一场就要开始了,你不如去看看,哪只蛐蛐更和你心意,好买下他的注。”
陆修宁带着季明往台子那边看去,台子两边各有一只笼子,里面装着两只蛐蛐。一只头色呈青金色、一只头色紫樱桃色,皆是英武不凡。季明看了一下,试图分析一下,然而他实在不懂,于是对陆修宁说道:“虽然很想看懂,但我对此实在是一窍不通,害得请修宁相助。”
陆修宁笑道:“你初次来此,又没玩过,自然是不懂的,这样我来教你。
首先,因为蟋蟀打斗是用头撞头进行的,因而,善于打斗的蟋蟀,头要大,头大的蟋蟀才剽悍、有力。一个好的蟋蟀,不仅头要大,而且头顶心是锃亮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