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会低头道歉的,做妳自己吧。
是啊,她不用再担心朋友或是敌人会在背后捅她一刀。现在她反而可以过自己的人生,不必再假装冷静。
大石头后方人声显得很遥远。她和雷克静静的听着海浪声。
虽然襄雅不觉得雷克会轻易让人夺走公司,但她有些不安,商业斗争输家下场她最知道。
加上如果她不小心透露,让他知道雪莉选择的是在各方面都比不上他的人,他心里会受到的冲击不知道要有多大。
我妹妹小时候算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母亲打好几份工才能养活我们。后来我母亲再嫁,我已经独立了,妹妹还小当然就一起搬去继父家。她还是习惯会打电话给我,询问我的意见。
襄雅知道雷克的妹妹小他许多,雷克三十三岁,妹妹刚满二十一岁。雷克的父亲负债过世时,妹妹才一两岁。当年绝大多数国家没有所谓抛弃继承这种法条,所有的债主都找上雷克母亲。
雷克注意到襄雅的脸部表情:我不是说来让妳愧疚的。
襄雅用手背抹抹脸。
他拉她靠在自己肩上以示安慰。
我不知道我之前怎么了,或许妳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她听出雷克算是间接在为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道歉。但她宁愿他永远不知道她对他的真正想法。
襄雅靠着他的肩。有个肩膀可以依靠的感觉她已经很久不曾有。父亲长久以来希望她能继续百货公司的运作,她也不服输地认为自己可以做到。
雷克捧起她的脸。
襄雅,妳什么时候喜欢上我。
襄雅想往后退开,睁大眼看着雷克。
不要否认。
你想太多。她垂下眼睑。
妳破坏我的婚礼不只是因为想帮朋友吧。
襄雅挣扎想站起来。
关襄雅。
她被雷克紧紧圈住腰部。
有人。
襄雅注意到旁边大石头后有人影晃动。
雷克用手掌抵住铺在沙滩的海滩巾,半撑起身体:我没看到。
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
竟然逃跑了。雷克叹气。
关襄雅。雷克的叔叔叫住她。
您有什么事吗?襄雅防备的问。她身后沙滩就是通往厨房的路。
是这样的。我想妳不会不想把百货公司夺回来吧。雷克的叔叔顾忌的看看身后依旧热热闹闹的大股东们。
那不关你的事。襄雅富有个性的扬扬头。
噢,是吗?想必连关家的人都逃不过雷克的魅力?
那也不关你的事。襄雅双手抱胸,一副『随便你说』的样子。
好好考虑,我需要妳帮忙,事成后妳可以把百货公司拿回去。
襄雅不理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不久就听到雷克的叔叔和人谈笑的声音。
正当她要走进房子通往厨房走廊的木板栈道,换雷克的妹妹拦住她。
妳该悄悄离开,而不是这么不要脸的继续留在我哥哥旁边。
天,我真的很倒霉。襄雅喃喃自语对自己说。今天雷克妹妹抵达的时候旁边有不少客人同时到达,所以没对她发作,但是狠狠瞪她不说,还把她当下人使唤。不过她现在的确是雷克雇用的员工,只是不在百货公司,在厨房。
看样子她不小心闯入雷克家族争权夺利的场景。
妳说什么?
我现在是雇员,妳必须去跟你哥哥讨论这件事。襄雅拿出高阶主管的态度面对眼前年轻女孩。
不要脸。
还不知道谁比较不要脸。
雷克的妹妹甩了她一巴掌就扬长而去。
还好我那时没雇用她当百货公司的形象大使。襄雅对自己苦笑。
襄雅进到厨房,里面不是她预期的空空荡荡。
天,大小姐。妳怎么了。介绍她到此工作的本地人旧识惊讶的看着她脸上的五爪印。
没事。你怎么会在这。襄雅没料想到那一巴掌比想像的严重,她扭开水龙头将冷水拍在脸上。
我来送刚上岸的鱼货,管家说明天中午要用的。渔夫将送货单拿给她看。
我交给管家吧,已经晚了,快回去,孩子们等着。襄雅开口赶走小时候到此地认识的渔夫。她记得渔夫的孩子还小。
好。渔夫不安的点头。
等到襄雅偷偷摸摸走回码头,雷克已经回到船上,他当成书房和房间相通的两间船舱有奇怪的声响。
襄雅好奇的上前。
是个女人的声音。
雷克。你把关襄雅带来这里做什么?
工作。
噢,你要继续羞辱她啊。
妳该离开了。
你被她迷住啦。
襄雅想起这个女人是个富商的遗孀,雷克手下某间公司的大股东。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雷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