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暖阳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却无法驱散一屋子的暧昧气息。
黑发的小雄子睁开了眼睛,漂亮的绿色双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闪着金芒,单薄的锦被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他皮肤上几个浅浅的红痕。
那是昨晚他和米迦勒换成面对面以后,情绪不太对的红发青年忽然就执着起亲吻这一动作,就算是被安顶得浑身颤抖着连上下起伏身体都做不到时,也要在他的脖子上留下轻轻的吻。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安制止了几次便也不再管他了,哪想到这虫就跟着了魔一样亲了这么一大片。
像打什么标记似的。
他有些不满的揉了一下,那红痕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有几分加深的趋势,这让安不得不感叹伊利亚这具身体的细皮嫩肉。
床上的人还睡得很沉,阳光下鲜艳的红发如火一样燃烧着。比起身上只是浅浅几个吻痕的安来说,米迦勒就要狼狈多了,他的身体侧趴着,眉头轻蹙,应该是使用过度的后穴还在隐隐作痛,光洁的后背上满是抓痕,大腿上的淤青被种种干涸了的液体半遮半掩着,膝盖更是因为跪着的姿势而磨破了皮,掩在两瓣翘臀里的穴口更不必说了,被玩得艳红,像被摧残的花一样瑟瑟发抖着,时不时随着呼吸,还有未干的精水肠液流出来。
安觉得自己有点玩过火了。不过和随便掐一下就哭个不停的伊利亚不同,雌虫确实更加耐操,浑身的伤口只能更加勾起他们的兴致。
昨天实际上并没做几回,只不过安好奇于生殖腔这个构造,所以每回都卖力的插进最深处而已。而被这种极致的快感折磨得越发敏感的米迦勒只能自己堵住性器前端,才没有因为射太多而昏厥过去。他无法拒绝安,更何况,他光是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身体而兴奋的神情,就已然无法自拔了。所以最后他仍然是被做得意识涣散了,或许也因为此,他才错过了安难得温情的一声唤。
如果他能听到安叫的不是“希尔”而是“米迦勒”的话,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安随便冲洗了一下,穿上衣服走出门去。原本就是打定主意的一夜情,所以他走的并没有任何留恋之意。
楼下还有三三两两等到现在的雌虫,他们闻到了安身上独属于米迦勒的信息素的味道。不过身为雄虫的安是闻不到的,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那些雌虫脸上古怪的表情到底代表着什么。又或许在他眼中,根本没有必要去理解那些。
推开沉重的大门,光明瞬间充斥了这一方世界,迎面是那个青年的修长身影,正倚着车门温和的对他笑,是安格里斯。
安连忙上前两步,似乎是想要冲进安格里斯的怀里,却又在咫尺处停下了动作。安紧紧咬着嘴唇,神情是懊恼又不知所措,双手紧紧攥着随便拢上的衬衫,大片带着吻痕的肌肤裸露在空气里,正发着颤。
“殿下……”安格里斯走上前,轻轻的扳开他攥得发白的手指,细致地替他系上纽扣,只是捋平衣褶的手指在滑过那几道裂痕时微微停顿了片刻。
“我……对不起……我……”安用力得快要将嘴唇咬出血来,眼眸里蓄满了泪水,要落未落。柔软的黑发散落在雪白的脖颈两侧,显得小雄虫格外的楚楚可怜又柔弱。
“先回……家吧。”
纵然有再多的不甘,一个晚上的冷静过后,也都化作了心痛。而且,他也永远无法对这个少年说任何重话。安格里斯用拇指隔开小雄虫的牙关,轻揉着他被咬出深深印痕的唇瓣,手下一个用力,将惊呼一生的小雄虫抱上了车子后座。
透过后视镜,安能看到安格里斯憔悴的脸,他眼下的青黑和明显疲惫的神情,无一不证明了这个雌虫一直等他等到天亮的事实。安垂下了眸子,手指无意识的一下一下敲击着大腿,发闷的声响令他有些心烦意乱。昨晚那道门缝是他留的,那声呼唤也是感觉到他的到来而故意喊的,本意就是让安格里斯看清他们两虫做爱的事实,从而刺激到希尔,从头到尾他只是利用了安格里斯而已。
而且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给予安格里斯回应,毕竟睡一个别的雌虫还勉强可以说的过去,但要是睡了自己妻子的下属那就是纯粹的打脸了,虽然希尔把他手底下长得最好看的近卫官派过来照顾伊利亚本来就有这层意思,但为了任务的完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遂了这个意。所以抱歉了,安格里斯。
“……您需要我以迷奸的罪名起诉那个叫做米迦勒的雌虫吗?”
“!?”安有些吃惊地看着安格里斯用温柔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许是他迟疑得过久,安格里斯微笑着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安这才反应过来,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脱口而出,“不要!”
“不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安又咬了咬唇,低下头,轻声呢喃着。
半晌,才抬起头,用水汽朦胧地双眼紧盯着安格里斯,声音痛苦地说,“是我的错,安格里斯,什么都不要做,都是我的错……”
“殿下,您是雄虫,无论您选择了谁,都是正确的,您不需要……”安格里斯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