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还有些冷,马车里有倒有一床薄被,闻人隼又将狼皮大氅盖上来 从后头将我拥住。我俩本都睡不着的却也无话,睁着眼睛盯着马车一角出神,想着总算是离淮安又近了一步。忽而脖子上一痒忍不住缩了缩,原是清晨起来时我的衣裳都是自己穿的,系的松散躺下时脖颈便露出来一节。是闻人隼的手指轻巧反复的抚摸着一处,那是昨夜他咬破的地方,估计已结了血痂,指头勾勒着也不痛只是痒。不像他咬着我时叫我觉得像被狼给叼住,下一刻就要拆吃入腹般的疼。见我缩脖子他愣了愣又追上来搂我的腰身,手掌隔着衣物在肚子上揉搓“睡不着?”
? 叫我想到儿时用过饭就躺下,胃里积食难消夜里被疼醒,母后也是这样将我抱在怀里,给我揉搓肚子,现在换成闻人隼我便忍不住想躲开。
? “卓段不是给你带了梅子,吃一颗?”他半撑起身子要去够一旁的包裹。
?? 一时接受不了他一再的嘘寒问暖,忙将头缩进薄被里,闷闷道“无妨。”
? 这次他彻底愣住迟迟没有再躺下,直到我后背都有了些凉意,闻人隼才淡淡说道“见了那个阉人,你还愿让我碰你吗?”
? 若是以前的他哪里会满嘴废话的来问我这些,自从腹地重见相比之前闻人隼确实变化极大。刚到北凉时兴许他也不过是拿我当玩物,总喜欢变着法的在身体或言语上折辱,现在倒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马车不远处的篝火透不进光来,我翻过身子只能看见他脸庞模糊的轮廓。凑近了些依偎进他的怀里,像是一对爱侣,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我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是忍不得的?”
?? 黑暗中闻人隼迟迟没有动,却也猜得到是如何盛怒的眼神,正当我要再转过身去,有力的手掌箍着我的胳膊不叫我动,他又问“那死是如何的?”
??? 再相见后闻人隼提到假死的事简直屈指可数,听他这样问我便闭上眼仿佛陷入回忆,那是我这辈子再也不想体会的滋味,只能静静的躺着自己的呼吸声被逐渐放大,逐渐感受不到自己四肢,最后隐约能听到一点声响,但终究是听不清越来越远“就像烈火焚身,”久久不能归于平静…
? 指头摸索着他的嘴唇,呼吸缠绕近在咫尺。
“烈火焚身…那我也算死过一次。”他说着一下一下亲着我的指尖,又隔着指尖来亲我的唇。
? 我既不躲避也不迎合,感受到指头被他含进嘴里舔舐抚弄,想到昨夜里那些酣畅淋漓的性事,下身慢慢也有了感觉,等他再想亲我的唇我便问他“你喜欢我吗?”
? 或许是两个男子谈论这些过于难以启齿,男子的情爱总是直白又热烈,热衷于用身体表达,反倒这样的时候不知如何是好,闻人隼也不例外,良久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但我已然知道答案,复而又问“有多喜欢?”
? 他不说话手掌却摸进了我的裘裤里抚弄,几下我便轻声喘了起来,舒服的用脸颊去蹭他的下巴,主动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嘴唇。几乎立刻就得到他的回应,另一只手抓着我的臀瓣将我按在怀里揉弄,下身贴近骇人的性器隔着布料抵住我的腿。若是有丁点灯火,恐怕就能瞧见他此刻意乱情迷的表情了,这样想着我便将手探去腿间抚慰他。这是第一次在没有闻人隼的命令下,我主动去碰他的东西,因性起泌出的体液让男根变得格外湿滑,一手堪堪握住上下抚弄,只听他微微颤抖的喘息着。呼吸逐渐变得凌乱,偶尔因他的不知轻重夹杂几声呻吟,很快又被他含进口中。身后的那只手扯开我衣衫的下摆摸进来,急躁的抚摸着我的后背,只这一下我就哀叫了一声,疼得眉头都紧皱了起来。闻人隼急忙停下动作抵住我的额头“怎么了?”
?? “…背上疼得厉害”是昨夜里他将我困在木桶里冲刺时,后背被木桶边缘磨的,刚好被他揉了一把,现在又觉得疼了起来,估计身后是一道青紫,他只得将手抽出来将我揽住。
? 被打断后这疼也将我从情欲里拉了出来,当即松了他裤裆里的那东西,见我无意闻人隼也未再勉强,只是头贴在起难免又是一番亲吻。从前他也亲我但与现在不大一样,只要在一块他总盯着我的脸瞧,像是要仔细记下我的神态表情,最后落再到唇上,凑过来反复厮磨。 正又要吻出火来,车帘外头传来清脆的女声。
? “更深露重,我恐公子夜里冻着,抱了床绒毯过来。”
? 闻人隼充耳不闻吃嘴唇吃出水声,我只得抵住他的胸口偏过头,他向前再想进犯,我便用力梗着头不给他,气息不稳道“人还在外头等着。”
? 那蛮女这时候来分明是探探虚实,毕竟是北凉王亲自选的人,卓赫大概是拦不住的。闻人隼叹了口气起身整理衣衫,我撑着马车窗框也缓缓靠坐起来。车帘子撩开闻人隼取了绒毯也不说什么,回了车里随手一扔,又凑过来凶狠的亲了几口,尖被吮得发麻,趁着喘息的空挡里才能说句话“好像二房对大房示好…”
? 粗粝的手掌正揉搓着衣衫里的乳尖,听了这话猛地抓着我的胸膛,咬了口我的嘴唇“不准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