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属下多谢将军!”
王大鹏不依了,他们都是从王家村出来参军的,王青若先是当了百夫长,眼下又得绝色美人,不满的道:“王青若,你可不能忘了兄弟啊!”
王青若甚烦,随口打发他:“知道知道。”
王大鹏无耻的凑过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王青若先是皱眉,随即又点头。
王大鹏嘻嘻一笑,放肆的揉了一把林熹的胸,霎时一道剑光闪过,王青若与王大鹏迅速往两边一躲。
两人再一抬头,赵蕴寒着一张冷脸,正缓缓的收剑入剑鞘。
哪里还敢再辱林熹,王青若都松开了手,林熹双腿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其他士兵急了:“将军,咱们快进城吧!”
赵蕴紧了紧手中的剑鞘,道:“今日之事,乃本将军失言,城可以进,但只许进青楼船坊,官家小姐或者良家妇女一律不得侮辱,违者,杀无赦!”
王青若急的双膝跪地:“将军,这小女子您刚才应了属下,答应了赏给属下的,军令如山,您岂能一再失言?”
此时,阿四突然一侧耳朵,道:“将军!有大量兵马正超我们逼近!”
赵蕴俊脸一变:“先入树林!”
众人纷纷上马,王青若提起林熹,捂住她的嘴跟在赵蕴身后入了一片阴暗的树林,树叶遮住了月光,王青若再次心猿意马起来,另一只手不老实的摸上林熹的胸,感受掌下的柔软,发出一声叹息。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壮观,仿佛有上万铁蹄。
赵蕴心中模糊的闪过两个念头,既然不可能是戎鬼,那么…
哥哥!
阿四伸长了脖子探看,迷迷糊糊辨出那高悬着的旗帜上的“赵”字,喜道:“将军!是大公子!是大公子来了!”
赵蕴一抽马尾,快马冲了出去,声音不复沉稳,似个孩子般透着喜悦:“大哥!大哥!”
兵马顷刻停了下来,中间并行着两辆华贵的马车一道撩起了帘子,左边那辆马车下来一位气宇轩昂的公子,与赵蕴有五六分相似,他眼一热:“大哥!”
赵斐面上涌上狂喜,叁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蕴儿!”
赵蕴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一道戏谑的音调:“怎么赵大将军不在大禹关杀戎,倒深夜出现在这穷山僻壤呢?”
赵蕴顿时阴了脸,瞥向打扮的一身骚包的陆星辰:“你呢?陆大世子,你不好好的呆在威武候府享福,跑到这穷山僻壤干什么?”
陆星辰晃了晃脑袋,大言不惭的道:“保家卫国,匹夫有责!”
赵蕴嗤笑一声。
陆大世子,威武候府,这两个词飘进林熹的耳里,教她眼睛一亮,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
这世间只有一个威武候府,那么陆大世子…便是陆星辰!她的眼睛里再次涌出泪水,嘴一张,凶狠的咬了一口捂住她嘴的手。
王青若疼的嘶了一声,松开了林熹。
她立刻疯狂跑了起来,捏她脸的陆星辰,揪她头发的陆星辰,给她糖果吃的陆星辰,缠着她说话的陆星辰,牵着她手的陆星辰…
她跑出树林,入目的是人山人海的士兵,根本找不到陆星辰的所在,身后是紧追出来的王青若,她绝望的嘶喊出声:“星辰哥哥!”
与赵蕴斗嘴的陆星辰一愣:“叫我?”
林熹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声音,她像一只迷路的羔羊终于找到羊妈妈,穿过士兵人群,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陆星辰被撞的退后两步,站稳了后,差点炸毛,一把攥住这女子的头发,欲把她扔出去。
林熹紧紧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肩胛,嚎哭出声:“星辰哥哥…”
陆星辰顿时松开攥在手里的头发,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她的头顶,想了想,把她的头扳出来,仔细的看林熹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的脸,眼睛,眉毛,鼻子,嘴,与小时候没有一处是相似的,可是,他偏偏能确定她就是…:“林熹?”
她爆发出更大更委屈的哭声。
赵蕴冰山般寒冷的俊脸裂开,不可置信的望了过来。
赵斐训弟
林熹这个名字在候府可谓如雷贯耳,自赵斐娶妻后,侯夫人顾晴云便做了甩手掌柜,将候府中聩悉数交于嫡长媳,彼时嫡长媳周氏初接手,以为是什么穷亲戚,随意搪塞了一回,不想侯爷居然亲自一一过目,自是发现了这份敷衍,大发了一次雷霆。
经此一事,这一年叁回往淮阳寄的布料物件周氏都高度重视,每每缠着赵斐拿主意。
年复一年,赵斐也彻底记住了林熹的名字。
赵斐身为嫡长子,虽未定下世子之位,但却是板上钉钉,他自问也见过了大风大浪,此刻仍是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自家亲弟弟,复又回头,再次瞧向这位哭泣的女子,正好看见陆星辰改用双臂欲紧紧拥住怀中女子的纤背,他眉一拧,沉声道:“小姐可是淮阳县丞林玉壑之女林熹?”
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