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样,他是男孩儿,这事儿还是郑重一些好。”
杨氏一听溪姐儿也来顿时心情大好,她握住沈画棠的手笑着说:“棠儿,这事你不用担心了,我家老爷方才说了,圣上在发落沈家的时候,会把川哥儿的名字划去的。你的名字也早在前两年圣上便吩咐了沈少卿给抹了个净。”
沈画棠惊讶道:“圣上一向不喜见我,难得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圣上是你和王爷的皇兄,自然对你们的事上心。这事虽是老爷求圣上的,可圣上好像早就料准了老爷的意思,什么也没多问便同意了。”杨氏说道。
沈画棠有点受宠若惊:“是吗,可能是圣上觉得王爷在外面打仗劳苦功高的,所以给了我这个面子吧。我这段时间怀着身子也没办法照料溪姐儿,就劳娘费心了。”
沈画棠知道杨氏一直想和溪姐儿多相处相处,原先陈嘉琰在家她没好意思提将溪姐儿送去尚书那里,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让溪姐儿多陪陪杨氏。杨氏的女儿很小就过世了,她从心底一直就渴望着小女孩的亲近和陪伴的。
“不费心不费心,”杨氏笑着说,“既然圣上开恩,那棠儿你就可放心了。只是...”
沈画棠忙说道:“娘有话直说无妨。”
杨氏犹豫了一下道:“虽然我知道沈家对你不好,但是现在出了事,若是你无动于衷,难免会落人话柄。”
沈画棠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是想得到的,娘你放心,我会去圣上面前给他们求情。父亲虽对我没什么恩情,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杨氏这才放心下来,又仔细询问了沈画棠这段时间的饮食和身体状况。明川也紧接着得知了这件事,没多大会便从翰林院赶了回来,沈画棠向他解释一番后,便让明川带着溪姐儿跟着杨氏回了她家,要赶紧把这事处理好以免夜长梦多,绝不能留给别人借题发挥的机会。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厅堂瞬间冷寂了下来,沈画棠揉了揉肚子,拉过站在一旁的沈画芷道:“姐姐,陪我出去走走吧。”
沈画芷点点头,两个人便一起逛着朝绿园走去。秋风过耳,满目凋残,前些日子还满目葱郁的绿园此刻已是一片碎黄。一阵秋风吹过,满树金黄的枯叶都争先恐后地朝地上扑来。沈画棠瞧见这景象,突然轻轻笑了出来。
“你怎么了?”沈画芷立马关切地问道。
“我突然想起沈画鸢刚进宫的那会,沈家宾客满堂,房中布置也焕然一新,那时候何等风光,太太何等得意。如今,却如这满目的秋色一般凋残殆尽,再也回不到往日的光景了。”
“这沈家的好风光也太短了些,”沈画芷唇角隐隐讥讽,“想当初刘氏这么苛刻折磨我们俩,如今她儿女俱毁,真真如丧家之犬一般了。”
“这也正是我想找姐姐说的,”沈画棠温温一笑道,“我知道虽然姐姐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日子安稳,但却从未放下过心里的怨念。”
“她害死了我亲娘,我从未忘记过这回事,”沈画芷手指关节捏得隐隐发白,“我一直忍气吞声没有发作,可这不代表着我忘了,我一直在等待着机会。谁知这刘氏作恶多端,报应竟来的这么快。”
沈画棠轻轻握住沈画芷的手:“姐姐,沈画鸢与人私通,谋害皇嗣,罪不可赦,唯有一死。再加上之前沈画盈那事,恐怕这段时日会有很多关于咱家女子的非议,姐姐别放在心上,挺挺就过去了。”
沈画芷缓和了一下神色,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尽量不出门,你也好好养胎,切莫为那些流言蜚语动怒。”
“姐姐就放心吧,但沈画鸢秽乱宫廷名声太难听,若坐实了便是满门抄斩,不知圣上会不会给沈家留几分情面。”沈画棠叹气说。
“妹妹毕竟是王妃,若是真这样落定了对妹妹影响也不好,圣上应该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沈家这次是真的完了。任谁也想不到,当初沈家最不受重视的女儿,如今成了沈家的保命符。”沈画芷摇了摇头说道。
“我会去向圣上求情,求他饶过沈家满门性命,”沈画棠微微一笑说,“到时候沈家那位太太就完完全全地落到了姐姐手里,任姐姐处置了。”
沈画芷一怔:“这...”
“若想她死容易的很,可一死了之也太便宜她了,”沈画棠冷哼一声道,“这些年她欠下的人命债,也是时候该还一还了。以前她仗势欺人,苛待子女,现在她什么也不是了,一落千丈,低至尘埃,任谁都能踩上一脚,这才是她该有的下场。”
沈画芷定了定神,也有些残忍地弯起了唇角:“对,我姨娘的仇,终于可以得报了。”
沈画鸢的丑事虽然被有心人传得人尽皆知,但宫里却一直没传出来个实信,日子久了关于这件事的猜测也变得纷乱不休。沈君阳被停职在家,沈老太太也经不住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秋光如洗,天色碧蓝,沈画棠穿了金罗绣鸾华服,配了红宝石镶珠头面进宫面圣。近五个月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