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孩发来挑衅照片的时候,席饮鸩正在一个私人酒局上,对面是他母校的同学和主任,几人在聊一项技术上合作的可能性。
资金和技术的交换,人才从象牙塔输送到市场,有才能的小朋友们失去姓名被资本宰割,一茬一茬,像收割不尽的韭菜。
突然,席饮鸩问了一个问题。
“家里的小孩,捡了只猫,怪可怜的,就是不懂事,挠了我一爪子,小孩又舍不得扔,两位给出出主意?”
“送我那儿调教两天,保准回去脱胎换骨。”酒桌上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门被一只带着皮手套的手推开,席诏带着人走了进来。
“小叔,真巧,这儿也能遇上你。”席饮鸩知道今晚是谈不成事了,略微一笑,站起来想替席诏倒酒。
他动作快,跟着席诏的顾一阑动作更快,不着痕迹快他一步拿了几个干净酒杯,72度的寿酒,满满倒了三杯。
“来迟了,自罚三杯。”席诏在顾一阑拉开的椅子上坐下,镇定自若地敲了敲桌面,像全然不知这局压根没人请他。
顾一阑没他那么理直气壮,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细长的腕子端起酒,一杯一杯地仰头灌,三杯喝完,眼神清澈,脸色微晕。
“什么东西?也敢喝小叔的酒。”席饮鸩缓慢开口,其余两人识趣告退,不想惹进这场扯了十几年的家事里。
席诏双手交叉,瞥了一眼顾一阑,顾一阑立马跪在了席饮鸩面前掌嘴道歉,对自己那张漂亮脸蛋下起手来不留情面,态度也不卑不亢,倒是聪明识趣。
打狗看主人,席饮鸩目的达到,坐下凉飕飕地望着席诏。
席诏跟他三分相似,嘴唇尤其像,勾起来笑一笑,无端透着一股捉摸不定的邪性,再加上席诏混过部队,眼神像饿狼一样,沾染着常年吃不饱的血腥气。
“饮鸩,别这么生分,小叔当年,可也是帮过你和菁菁不少忙。”席诏向旁边伸手,顾一阑立即膝行上前替他咬下了手套,随即叼在嘴里安静地跪在一旁。
这份懂事和执行力,比起沈菁来也不差,甚至在眼力劲儿还要强上几分。
“菁菁是我的,小叔,再一次警告您,沈菁是我一个人的,您,别做梦了。”
当年沈菁高中毕业,席饮鸩的事业才发展起来,资金链被打压断开,陷入进退维谷的局面。席诏找到他,表示可以拿美人换点利益,叔侄当场反目,席饮鸩年轻气盛,当众表示,谁敢动沈菁,他就敢让谁赔命。
“呵呵,早过去了,菁菁现在身价高,我可买不起。”席诏笑笑,亲自倒了杯酒向席饮鸩赔罪,“倒是我这个小宝贝,有点事想让你帮个忙。”
顾一阑垂眸,任凭席饮鸩打量,像个有温度的高级玩偶,摆出淡然温驯任人宰割的姿态。
席饮鸩好奇,扯出席诏的皮手套,顾一阑的舌头就柔软地缠了上来,细细舔着,恶意的深入和抠弄也安静地承受。
的确是他喜欢的类型。
“你要什么?”席饮鸩撤出手指,将粘液擦在顾一阑漂亮的脸蛋上。
“一阑想拍您公司的宣传片。”顾一阑恭敬作答,声音有些嘶哑,显然刚刚被弄得够呛。
“秋季的?”公司每年两条宣传片,请的大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偶尔用过新人,也要有过人之处。
“每年的。”
“不可能,小叔,人我要不起,你带走吧。”席饮鸩沉下脸色,认为顾一阑是席诏特意找来抬杠的。
“啧,又不要你,阑阑,是不是在故意偷懒啊?”席诏冷笑,抬起顾一阑的下巴扇了一巴掌,只一记耳光,便覆盖了顾一阑先前的所有印痕。
顾一阑连痛都没呼,自觉把脸仰起,等着席诏打够了消气。
“先生,我会证明,我有实力的。”顾一阑说。
“怎么证明,床上么?我不需要。”席饮鸩要走,只当今天时运不济,遇到席诏这个脑子有问题的。
“饮鸩,不是要调教小野猫吗?我来帮你调教,你给他一个机会,先拍秋季的试试。”席诏突然正常了,还提出了一个相当诱人的条件。
席饮鸩毫不怀疑席诏调教人的能力,只是担心小破孩受不住他的手段,到时候哭哭啼啼不好跟沈菁交代。
想到沈菁,席饮鸩忍不住拧眉,居然那么相信小破孩,连女装都可以毫无芥蒂穿给他看了。
“不必了,可以让他试试,不过他今晚得留下,让我玩痛快。”
席诏脸色微变,笑意陡然转冷,阴狠地盯着顾一阑,想看他的意见。
顾一阑自然是没有意见。
席诏摔门离开后,顾一阑明显晃了神,不过很快就注意席饮鸩别有深意的眼神,温柔地笑了笑,看不出一丝勉强。
天生的戏子,一颦一笑,浑然天成。
顾一阑垂眸跪着,头也低,席饮鸩一眼就瞧见他耳后侧至后颈的纹身,一只被荆棘藤蔓缠绕着的小鹿,藤蔓是借着疤痕纹的,很逼真,像破开皮肉的咬痕,给那只懵懂的小鹿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