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可偏偏听见在一旁玩弄手中扇子的淮南王世子含岸开口了。
“皇叔,外面那小宫女哭的甚是可怜,听着有不少冤屈?若是真像她说的那样,她家主子已经有了身孕,那好歹也是皇嗣,皇叔还是先去看看。”
含岸一副关心自己皇叔子嗣的模样,扫了一眼众位大臣,继续开口道:“皇叔,您年龄也不小了,去看看吧,万一那小宫女的主子真怀了龙嗣呢?”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阴沉着脸,站起身子往外间走了。
含珣一出宫殿,那些个大臣挤眉弄眼,恨不得吃了这淮南王世子。
乾承宫店外,小宫女还在哭喊着,门外连个守门的侍从和宫女都不见,只能听见那小宫女继续哭喊着--充容娘娘冤枉,惠妃娘娘死的更加冤枉,宸宫那些奴才没几个好的,当初全都盼着惠妃娘娘没了,宸宫走水那日,根本就没几个奴才前去营救,那些忠心的奴才去营救了,也去请皇后了,可还不是被打的半死?
后来在圣上面前揭发皇后娘娘的恶行,却之后无缘无故的死在了这冰冷后宫。
她家充容娘娘和惠妃娘娘一样无辜,不过是因为长得像惠妃娘娘,也要这样被冤枉,被送进冷宫,可想当初惠妃娘娘还在时,是受了多少委屈,是如何痛苦的被烧死。
含珣冷冷看了那哭丧的宫女一眼:“跟朕去中宫走一趟。”
他话一落音,白公公不知从哪出现了,一出来连忙跪在圣上面前,求圣上饶了自己,他刚刚如厕去了,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含珣阴沉着脸,望着他,带着人往中宫走。
红墙琉璃瓦,宫女细细碎碎的哭声,其华抹着眼泪,小声哭泣,一路上低声道:“圣上,惠妃娘娘是个好人,她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人,我家充容娘娘三生有幸才生得有几分像惠妃娘娘 ̄”
“我家充容娘娘安分守已,侍奉圣上尽心尽力,一颗心全部记挂在圣上身上,每日就祈祷能多得点圣上的怜爱,可怜我家充容娘娘……就是因为怀有龙嗣,因为和惠妃生得有几分相似……”
唯一(八十)
其华说的可怜,她不确定蒋充容是不是真的有了龙嗣,也不知道皇后已经把充容娘娘怎么样了。
但若是充容娘娘有一丁点伤害,她也活不了了,她也不准备活了!
是,帝后情深义重,帝后青梅竹马,帝后恩爱无比。
但,旁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皇后凭什么要了充容娘娘的性命?就因为充容娘娘挡着她道了?生得像惠妃了?还有可能怀有身孕了?
可那是她的主子,到底是她的主子……
其华眼泪又落了下来,望着前面的帝王。
她相信,迟早有一天,皇后会失去帝王的宠爱,一个男人能爱你多久?
就算现在爱,如今爱,明天爱,后天爱,可明年呢?后年呢?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
等着吧,总有人能把皇后从圣上心里的位置拉出来。
她不妨在这上面小小的加上一把火。
“圣上,充容娘娘知道自己只是惠妃的替代品,可她也是真心实意喜欢圣上的,伺候圣上的……”
“充容娘娘喜欢刺绣,时常带着奴婢们在宫里刺绣,她喜欢绣鸳鸯,说是最想和圣上有一天能够像手绢上那对鸳鸯那样…充容娘娘年轻不懂事,可她对圣上的心是天地可鉴。”
“……”
天阶日色凉如水,红墙朝阳摇曳,天空下起丝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城墙悄然滴落,在一块一块石砖地面上晕开一圈圈涟漪。
中宫里,高举的板子落在了蒋充容的背上,很沉重,“啊!”随着蒋充容痛苦的惨叫。
粗使嬷嬷把粗布强行晒进蒋充容嘴里,不让她再出声。
皇后冷冷一笑,带着任嬷嬷往正殿里去歇息了,这样血腥的事情,她可不愿意看。
中宫殿内庭里,板子飞快的打在蒋充容身上。
蒋充容眼泪痛苦的落下,承受着板子一下比一下重的落在背部与臀部,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开来。
她除了背部的痛以外,感觉到腹部似乎也开始痛了起来,这痛好象不太寻常,心慌一阵接一阵。
对了,昨日太医才来给她把了脉,今日就平白无故的被皇后招来喝茶,被责罚说是冲撞了皇后?
很快,她感觉到两腿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流出来,温热的,暖暖的感觉,难道她是有龙嗣了?
突然,心慌之感袭来,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离她远去,而且两腿之间温热的东西一直在流,在流,不停地流。
是孩子?!
对,是孩子!
蒋充容哭的眼睛红肿,可没人来救她,小雨淋在她身上,她感觉自己好像就要死了,就要死了。
爹、娘 ̄
蒋充容身体疼痛不已,快要晕过去时,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她用力瞥了一眼,见是其华匆匆的跑了过来,推开扣住她的两名嬷嬷,其华身后跟来的是圣上,是她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