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手摸着就是冰冰凉凉,端着一杯喝下去,冰凉酸爽的汤汁流入口中,好像烈火遇霜雪,整个人是难以言语的爽快自在。
许嘉庆眼巴巴看着他们二人吃田螺、喝酸梅汤,委屈着一张脸,问:“九妹,我的酸梅汤呢?”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许念直接甩给他一句话。
“想喝就自己倒。”
“好吧。”
许嘉庆也不计较,反正有得喝就行。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酸梅汤,一口气直接饮完,喝完后痛快地砸砸嘴。
“九妹,这个汤绝了!”
入口是极致的酸,这种酸又与寻常的醋酸味儿不同,是那种乌梅的果酸。等待口中酸味稍稍散了些,汤汁里蕴着的丝丝缕缕的清甜缓缓冒了个头儿,在唇齿间缠绕厮磨。
最妙的是,这股子酸甜中又是带着极致的沁凉舒爽,流入口中时,便感觉瞬间浇灭了口中那蔓延的辣意,让人有种醍醐灌顶的痛快和爽感。
何止一个爽字了得啊!
是以,这样的酸梅汤和香辣田螺吃完,许诗悦也不再追究许念没来找她这件事了。只不过,她因为吃了太多辣的田螺,这个嘴红肿不已,一时半会儿没法子消下去了。哪怕喝了酸梅汤给舌头降火,嘴唇还是肿的。
索性,许诗悦也不在意。
到了晚上,许念和许嘉庆回去休息。
他们打算在许诗悦这里待上两日,便去南山学院再看一眼许嘉文,就此离开岳州的。
而许诗悦想着先前和许念说的话,一时有些睡不着觉,披着衣服,拿了壶酒,在院中自斟自酌。
月色的清辉撒下,即使许诗悦没有掌灯,也不影响她的视线。突地,一个人影落了下来,重重的阴影落在她身上,挡住了月光。
“庄主,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
许诗悦没有回头,仅仅闻到那股远山树林的清香,她便猜出了是耍。。
“三公主,在下是突然想到你之前的委托有了着落,迫不及待地过来想告知公主。”
闻景眠从背后走过来,坐在许诗悦对面。
“三公主,果然好兴致。”
他指了指许诗悦面前的杯酒,肆意地扬了扬眉眼。
“这还不是比不上庄主哪。”许诗悦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浅浅喝着。
“庄主不如说说,到底有什么消息了,值得您大晚上过来?”
“嗯。。…我突然给忘了。”
闻景眠轻笑了声,张扬又漫不经心。
蓦地,他的视线停留在许诗悦红肿的嘴唇上,眼眸中原本透着的漫不经心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邃不见底的寒光。
“三公主。”
闻景眠猛地抓住许诗悦的手。
“你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许诗悦不解,挣扎着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却被抓得紧紧的。
“庄主,你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你先说说,你这嘴是怎么回事?”
闻景眠的眼眸中如同蓄着一场大风暴,深不见底。
“还能是怎么回事,吃田螺吃的呗。”
许诗悦原想这样回他,看到他这副反应,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也不挣扎了,任由他抓着,嘴角噙了抹漫不经心的笑,与闻景眠惯常的笑颜一样,慢慢说道:“庄主觉得,会是怎么回事呢?还不就是,那点事嘛,倒是庄主这般大惊小怪,有些让人看不透啊。”
“是吗?”
闻景眠的语气很危险。
说好的只是远远看着,不走近,可是他被家人说了几句,想到那番不可告人的心事,竟是鬼使神差地过来了,看到她,那颗急躁的心莫名地安了下来。
然而此刻,对方红肿的嘴唇好像在昭示着他不敢想的那种可能。
直到这刻,他才知道,放弃什么的,不过是骗人的鬼话。
他连自己都骗不过。
竟还想着骗别人。
可笑。
“告、诉、我、是、谁?”
闻景眠语气危险,压抑着胸腔中几乎爆裂而出的情绪。
“告诉了又能怎么样呢?”
许诗悦淡淡笑着,仿若嘲讽。
“我与庄主不过是客户关系,庄主难道还要干涉我的个人生活不成?”
闻景眠:“。。。。”
这说与旁人听的借口,出自她嘴,他竟是觉得意外地滑稽可笑。
“我现在就告诉你会怎么样。”
一个大大的身影突然遮住了许诗悦眼前的月光,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接着,一个带着点冰凉又柔软的唇瓣覆在她的之上。
像是不满足这样蜻蜓点水似的,对方不由地加重了力道。
许诗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大脑空白,失去反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