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容心里揣着小九九,根本没把心思放在食物上。徐铭则哪里看不出来,但知道翟思容心里藏不住事,也不着急问。
吃完饭,两人又一起回到寝室。
路上,翟思容打电话给家里报备了下,晚上打算留在学校里睡。这是翟父鉴于之前他胡闹得太凶给他定下的规矩,尽管翟思容已成年了,但夜不归宿还是要提前申请,可惜,大多时间是不被批准的。
于是,可怜的小乖乖翟思容还要每每卡着门禁回家。
不过听到徐铭则此刻在翟思容身边,翟母也就放了心,随便叮嘱两句就同意了。
“……到底谁是亲生的啊?我的话居然还没有你的管用。”翟思容感觉自己的地位再一次受到了挑衅。
徐铭则无奈,“伯母也是为你好,之前你……”
翟思容见他又要提到那些破事,顿时一窘,忙跳起来捂他的嘴巴,“停停停!”
徐铭则趁机亲了亲他的手,翟思容的手跟他本人一样,秀气精致,触感却意外地又软又香。
“好,我不说了。”其实提到那些事,徐铭则现在还有些后怕。
差一点……就没有保护好他。
被揭了老底,翟思容气呼呼地不想理他。
甫一进门,翟思容将鞋子一甩,就往徐铭则的床上扑去,顺便打了好几个滚儿。
“过来,刚吃完饭就躺下对身体不好。”徐铭则看着翟思容跟猫儿似的窝成一坨,英俊深邃的眼睛柔软下来,好笑地对着他招招手。
翟思容蹭过去,头枕在徐铭则大腿处。
徐铭则专心给他揉着圆嘟嘟的肚皮。
翟思容浑身舒坦得不得了,开始哼哼唧唧告起状来。
“阿则,我们是不是好兄弟?兄弟有难,你是不是要义不容辞地帮忙?”
熟悉的开场白,徐铭则看他白玉般的小脸故作严肃的模样,有些绷不住想逗他,也不正面回答,反倒问:“说吧,看你憋一晚上了。”
“嗯……”翟思容很满意徐铭则的主动上道,不愧是他的专业“打手”兼后备智囊团。
“我有个好讨厌的人,”翟思容一边说,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徐铭则,期待对方能给他撑腰,“……他还欺负我,抢走了我最喜欢的人。”翟思容着重强调。
果不其然,徐铭则看他这副样子,深深拧起了眉,“谁?”
谁胆子这么大,敢欺负他心尖上的人?
不过听到后一句——
“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徐铭则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中的暴虐一闪而过,万千思绪纷飞,手下的动作也不自觉加重。
是谁?!
翟思容痛呼一声,打掉他的手,“唔,怎么了阿则?是我姐姐了啦,你不是知道嘛?”
徐铭则私欲作祟,心神则乱,听翟思容的话方知是误会,放下心来调整好状态,语气充满歉意:“对不起,小容,我以为……”你喜欢上别人了。
“我不管,”翟思容一骨碌滚进徐铭则怀里,硬从眼角挤出来一滴泪,鼻头也红润润的,“则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活像是被恶霸蹂躏过的小姑娘。
翟思容肯叫他哥的次数太少了,从小到大,只有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软软地叫声“则哥”,为此,徐铭则不知道帮他打过多少次架,给他收拾过多少烂摊子。所以,翟思容养成今天这种任性妄为的性子,除了他的家人外,徐铭则绝对也是一大助力。
他的原则底线,到了翟思容面前通通消失了,谁能拒绝那双水汪汪惹人爱怜的眼眸呢?翟思容只要肯对他笑一笑,撒撒娇,他就像抓心挠肺般,要天上的月亮,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摘下来。
“……所以,你说的那个人是你姐夫?”
翟思容听到这个肉麻的称呼就牙根痒痒,头发炸起,“我才不承认他是我姐夫呢,哼,他就是个超级讨厌鬼!”
徐铭则见过原屿徽,徐家跟翟家是世交,翟景荣的婚礼他自然去参加了。原屿徽本人身姿仪容皆如谦谦君子般,眉横丹凤,与明眸善睐的翟景荣携手而立,饶是个不太光彩的上门姑爷,气度也丝毫未输。
匆匆一瞥,要说更深的了解,徐铭则没兴趣,他的注意力永远跟随着翟家的小少爷,没有心思分出去了。
翟思容从小与姐姐关系亲密,婚礼上还偷偷哭了鼻子,猛地不适应姐弟中间插入了其他人,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没想到这都过了月余,翟思容还是愤愤不平。
知道了大致情况,徐铭则摸摸他的头,“你啊,姐姐已经是大人了,她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作为她最宝贝的弟弟,你应该祝福她,等到以后有了小宝宝出生,你就是要当舅舅的人……”
“等有了小宝宝,姐姐的爱不就又被分走了吗,我才不要!”翟思容烦恼地抓着头发,吃着一个还不存在的孩子的“醋”。
徐铭则说的道理翟思容怎么会不懂,但他就是觉得原屿徽这个人怪怪的,不像个好人,而且虽然一直表现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