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声。
自从家里被一个外人侵入,翟思容每天愁闷得不得了,唉声叹气,玩也玩不尽兴,集合着那群狐朋狗友出谋划策,怎样把人扫地出门,结果,没一个能指望上的,净出些馊主意。
一个说:依靠纯天然优势,给姐姐多吹耳边风,讲原屿徽坏话,等姐姐厌烦了,休书一封,皆大欢喜。
翟思容想着现在姐姐每天飞来飞去,忙得不见踪影,连打视频都说不了几分钟匆匆就挂掉,哪有时间听他吹风。
另一个更阴,邪笑着:下点药,找几个野女人往床上一放,拍几张照片,直接社死。
这主意一出,身边的老色批们闻着味儿过来深入探讨,过程越说越详尽,直说得翟思容面红耳赤,倒是有些隐隐心动。
不过也有人一盆冷水泼下来:“别说伪造出轨了,就是真出轨,也有女人根本不在乎,况且只要足够爱,说不定还会选择原谅呢。”
翟思容知道自家姐姐强势的性子应该不至于这么没底线,但看姐姐与原屿徽在一起的表现,又说不准姐姐会不会被那家伙洗脑,万一真变成个恋爱脑,那不就白白便宜原屿徽了?不仅整不到他,还给了他左拥右抱的机会。
翟思容想象那副画面,蔫了。
……这狗东西,真可恨。
翟思容打发了他们,兀自苦恼间,但随后他就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人。
行动派的翟思容立刻想起自己除了大少爷,还有另一层身份——学生。
回到久违的宿舍,豪华版二人寝,空间宽敞整洁,各种设施也配备地一流,尽管翟思容不常回来住,但少爷派头十足,哪肯委屈自己。更何况他唯一的舍友,也是他的竹马竹马,同样家世优渥,被他诓出来一起住进宿舍体验民生,结果翟思容三天两头跑出去疯,留徐铭则一个人“独守空房”。
不知道徐铭则还认不认他这个兄弟了。翟思容有点心虚。
这会儿,徐铭则不知道去哪了,还没回来,翟思容无聊地躺在床上玩手机,顺便给人发消息催促,等着等着,却一不小心睡着了。
天色已黯,徐铭则才刚从篮球场回来,剧烈运动过后浑身热腾腾冒着烟,汗水顺着下巴流淌,浸透了衣服,格外得难受。推门寝室进来的时候,习惯了空无一人的房间,再加上昏暗,没开灯,徐铭则也没注意到有人,急急地脱下上衣,准备直接去洗个热水澡。
丝毫没发现一双手悄悄从背后伸出来,随后手指划过滚动的喉结,最后摸上了徐铭则赤裸精壮的胸膛,一具炙热的身体紧紧地贴了上来。
“……”
人太高,翟思容暗自腹诽,长那么高做什么?他难得起了逗趣徐铭则的心思,只得轻轻踮起脚尖,才堪堪将脸放在他的颈窝处,轻轻地呼吸,吹出的热气打在耳边,手则继续下滑到达腰间,做了个比枪的手势,故意压低嗓子,像电影里的反派一样,“投降吧,缴枪不杀。”
徐铭则被这声音激得浑身一颤,早在人贴过来的时候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僵硬的肌肉随即放松下来,握上翟思容不停作恶的手,“我浑身是汗,等会再玩儿吧,小容?”
翟思容哪肯乖乖听话,挣开交握的手,笑嘻嘻地用力戳了戳徐铭则胸前富含力量的肌肉,又想到自己白斩鸡似的身体,不由得丧气起来。
“阿则的身材真好啊。”
“回来怎么不说一声,早知道我等你一起吃饭了。”感受到翟思容离开他的身体,徐铭则深深地出了口气,没让对方发现异常,才过去打开灯。
一开灯,就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儿模样。
翟思容刚被吵醒,眨着朦胧惺忪的睡眼,嘟着嘴巴抱怨,“我怎么没告诉你呀,我等你都等睡着了。”
徐铭则跟翟思容当了十几年的发小,深知他的脾性,知道翟思容肯定是临时起意才想到他,哪里会认真地提前通知。但他已经很满足了,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不起,我没看手机。”
翟思容一会儿还有用得到徐铭则的地方,所以这会格外得大度,挥挥手,也不在意他回没回消息的事儿了,“行啦,本少爷原谅你啦,下不为例,还不赶紧去洗澡,臭死了!”
因为翟思容回来了,徐铭则没敢耽误时间,迅速地冲冲澡,就出来了。衣服在淋浴间便穿好了,他不敢在翟思容面前袒露身体,被那种纯真无邪的眼眸打量着,太折磨人了。
“小气,阿则身上有哪里我没看过吗?还遮得这么严严实实的……”翟思容正翘着腿倚在桌旁玩手机,看到这架势,不满地指责他,“好看的身材就是要多展露出来才行的!”
“……”徐铭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幸翟思容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根本没放在心上。
“……先吃饭吧,回来露给你看。”
翟思容奇怪,“给我看干什么?我又不搞gay,你要靠着你的脸,你的肉体去吸引女孩子啊你懂不懂?”
真是个榆木疙瘩,不解风情,怪不得到现在一个妹都泡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