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概三四年前,具体的日子祁誉记不清切。
周五的晚上,他从学校回家。那时候他还不在这个小镇、这个淫乱的海边男校上学。学校是正常的贵族高中,离家远,大部分学生本身也不情愿回家,宁愿在学校边或是城里的许多去处寻欢作乐或是虚度时光。
自从小学时撞见母亲在客厅和家里的保姆偷情,两具女人的赤裸的身体汗津津地,刹那间浸透了他对性的想象。
难以置信,但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16岁的男孩子,早有了自己对性的认识。祁誉没有像别的富家子弟、甚至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祁珞那样,有了自己的副卡,认识了几个“高端地点”就兴冲冲地不大回家。
他每周五都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饭。听父亲只言片语的训导和母亲殷切的问候,三人都心照不宣了很多东西,却都用这聊胜于无的方式作为一个象征。
但今天迎接他的别墅,没有廊前暖光。
祁誉单手拎着书包,另一只手推开门。光线晦暗的客厅里站着一个男人,他认识,父亲的助理瞿然,没落瞿家难得的尖子,刚从那个圈子里顶尖的“诚日”男校毕业没半年。
但这都不是重点。
楼上的声音清晰,甚至可以说是悦耳动人的——两个不一样的男声深深喘息、低吼,间或也传出女人粘腻的呻吟。
祁誉没说话,放下书包,无声地走上楼。余光瞥见瞿然想伸手拦住他,但最终却没有动作。
根本没关的主卧门里,那方酒红色的大床上,他寡言的父亲被一男一女夹在中间,背对着门,正承受着身后男人好似没有停歇的插弄,也带动着自己硬起的阴茎插入仰躺着的女人身体里。
他身后那个男人有着一身结实泛着汗水的身体和紧张用力的臀部,掐着他父亲腰的双手给那并不纤细但着实精瘦的部位弄上紫红。进出的声音和动静都很大,啫喱状的润滑剂从三人交织在一起、分辨不清的下身漫到床上。祁誉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扬起脖子双手攥住床单,整个身子都抖动得厉害,而下面那个女人则尖利地发出声音:
“啊!进来了~哈~射进来!啊——”
她白腻的大腿勾着后面那个男人的腰,脸上放纵的舒爽祁誉离得老远都一清二楚。
正在他想离开的时候,那女人眼光流转,一眼便看到站在门外的祁誉。
“是你大儿子吗?嗯?”她大红色的指甲戳了戳尚在不应期、正享受着身后男人缓慢插抽的祁父,妩媚的大眼瞟着门口沉默的少年。
祁父显然是比平常反应慢了些,匆匆回头只看见了祁誉校服外罩的衣角。
客厅里的男人手里的文件早已放在茶几上,他静默地看着祁誉冲下楼,看着他出门又回来,校服外罩被随手扔在地上。
“瞿助,帮我开个房间吧。我才16,没到年龄。”祁誉站在他身前,平静得让人害怕,“还有,你是要为了个签字听完全程吗?“莹润的肌肤从深v领的短袖领口绽出,纯洁而蛊惑。
“……嗐,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些……常见得很。“
“你知不知道……我妈和女人也搞过!……想想还挺令人兴奋的吧,爸妈都这么荤素不忌的哈哈哈哈哈……“
“哎,瞿助,你cao过别人没有?或者被别人cao过没有?什么感觉?……“
副驾驶上的少年一反常态的多话,白净的脸上嘲讽的意味浓重却能明显让人感受到他的不安。瞿然也没理他,到了酒店开了房间就打算离开。
“这么坐怀不乱?“少年从门里拉住他,顶层豪华包间的灯光暗淡暧昧,“我才不信,刚刚那……呵,是个男人也忍不住吧?”惯于打篮球的手覆在男人的胯间,不得要领却意外勾人地摩挲着。
“……祁大少爷,据我所知……你好像还没有男男之间的性爱经历……会受伤的。”男人已经被他拉进房间,手里的公文包也落在地上。
“今天过后不就有了?”祁誉把他拽进了以后就施施然走到床边,把床头柜上的润滑剂和避孕套扔过来,“你会用的吧?帮我扩张。”
少年的身形已然称不上稚嫩了。他就站在床边随意地脱掉短袖,褪下校服长裤,穿着白色的四角短裤坐在床上,姿态放松,嘴角弯成一个勾人的弧度——以前这时候,学校里的女孩们都早经不住他的诱惑,脱得光光蹭过来了,而他也会宠爱地给身上的女孩眉头印一个吻,拉她进入缠绵。
可瞿然仅仅站在门边皱着眉,慢慢地松了领带。
“祁总说,是不想送你去诚日的。大少,要是被我上过了,那不去也得去了。”
“呦!那个男校还非得被cao过才能上?这么有趣?”祁誉看他还在迟疑,年轻的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恼羞成怒,他走过来趴在瞿然身上扒他衣服,凑在他耳边调笑,“那你和我爸不都是那里毕业的?”
“你还硬得起来吗?”
瞿然皱眉低头看他。索性依他动作脱下西装和衬衣,腰带也被解掉。祁誉当然不会那么规矩。整个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