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稚躲了阮榆整整两日,灯年自那夜后,便一直抱着小枕头赖在羊稚房里,她说她欢喜哥哥枕边淡淡的清竹香,阮榆心中嫉妒,他也想闻一闻。
灯年入睡前赖在三千居,阮榆便也借着给灯年送小东西的由头,心安理得的踏入里间,和灯年一起坐在羊稚的床榻上,故意和灯年打闹,双双躺在床榻上,受到羊稚一记眼刀后才悻悻起身,偶尔和羊稚攀谈两句,但他总是不冷不淡的应承,有时阮榆问出去的话,故意讨好的言语,还总是石沉大海,毫无声息。
阮榆问:“灯年在这儿可有吵扰你?”
羊稚摇摇头,浅声说:“没有”
没了下文,阮榆便说道:“那便好,你若是吃住都好,我也对得起尚书大人”
羊稚一般都不接这种废话,他若真想对得起爹爹,便不用抓着空就对自己行那等荒唐事。
阮榆见他不说话,就去盯他细细白白的手,或是正在给灯年挽一个不怎么雅观的小辫儿,或是教灯年怎么打开木偶机扩中的机关,或是给灯年挑去嘴角粘上的点心屑。
灯年扑到阮榆腿上说:“小叔叔,你是不是和哥哥生气了?”
阮榆捏捏她的小脸,说:“怎么会”
灯年说:“就是生气了,爹爹和娘亲生气了,爹爹总是追着娘亲说话,但娘亲只应两句,就抱着灯年回屋里去”
?阮榆但笑不语,偷偷去瞧羊稚。
羊稚却有些羞扰,朝灯年张开手,说:“该入睡了”?
羊稚将灯年放到床榻上时,灯年还在想,娘亲也是这般说辞。?
阮榆在床头用匕首刻了三十个大棉花,像没剪毛的羊身子,划掉五个,还剩二十五天就要将人送走了,阮榆睡着时,在梦里把人翻来覆去cao了千万遍,前面的小穴不能用了,就cao后面的小穴,cao的人熟透了,每天都求着他cao。
等醒时篷子撑得要挤破里裤了,但还是没人给他cao。
第六日午时,阮榆刚回府,就见羊稚和宝通站在府内,阮榆加紧了步子走上去问:“怎么在这儿?”
?羊稚说:“我,我要出府”
阮榆问:“去哪儿?”?
羊稚说:“后日我表家小姑生辰,我要去订一只蛮钗给她做贺礼”?
阮榆想了想,应了,牵着人上了马车,带着他去京城南街。
蛮钗?是北疆少女经常佩戴的钗件,北疆被阮榆打的分崩离析,命数将尽时选择向朝国称降,朝国吞了北疆大半领土,两国正常通商,羊稚的表家小姑十分喜爱这种配饰。
羊稚用图纸给钗店老板打了个纸样,让他今日打造,明日自有尚书府的人来取。
阮榆拉着人去酒楼用午膳,瞧见西街凤阳楼,正准备领着人进去,却见门外停了辆红顶紫边的马车,拉住羊稚,回首指了指宝鸾楼,说:“咱们在这处吃”?
羊稚瞧见,不乐意,说:“宝鸾楼前时招妓,我不去”?
阮榆道:“京城排的上名的酒楼,哪里有不许招妓的,你之前便能进了六安楼,为何瞧不上宝鸾楼”?
提起六安楼,羊稚便觉羞愤?,他为何去那六安楼,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畜生。
羊稚急红了脸,和阮榆僵持不下,说:“凤阳楼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从不许招妓”?
?阮榆见他非要去凤阳楼,只好依着他,不情不愿,嘟嘟嚷嚷道:“招妓的是人,又不是楼”他就不信,若是个有权有势的,想在凤阳楼招妓,这凤阳楼能不许?
宝通将?马车停在凤阳楼,小跑跟着两位主子,阮榆进了楼,一眼便瞧见二楼雅间里靠窗坐了个穿着紫袍的人,对羊稚说:“这里有一位故友,让宝通叫处雅间,你且等我”
羊稚点点头,跟着宝通上楼。?
两人到二楼楼角,猛的冲上来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公子,和宝通相撞,宝通本就瘦弱,此刻更是被狠狠抛到楼栏边,那公子手中拿了一壶热茶,都浇到他自身衣袍上?。
羊稚吃力稳住宝通,怕他顺着楼阶摔下去,还没待回头,身后便响起一道尖声爆喝:“不长眼的东西!!!”?
宝通见惹了祸,长久以来的奴性让他生生忍着钻心的痛?,连忙去给那公子道歉,那华袍公子一个字都没听到耳朵里,举起手便要打宝通。
羊稚将宝通拉到身后,对那公子说:“兄台,君子以恕为最,家奴也非故意为之”
等那华袍公子看清人,僵住了脸,面上似喜似怒一片狼藉,一双眼上下打量羊稚,不自然的收回手,摆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掸了掸袍上的水,说:“圣人有训,得饶人处且饶人,本公子不罚这奴仆”
羊稚道谢,说:“奴罪主担,我自赔给公子”
那华袍公子摆了摆手,将手探入羊稚腰间,不着痕迹的握了握那纤细柔韧的腰,装作毫无其事的样子,取走他腰间挂着的一个墨绿色小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眼中闪着淫色,说:“这香囊,权且当作赔了这件袍子”
羊稚行谢礼,刚伸出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