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琨将早起,下人便匆匆进来说:“少爷,安公子来了”
萧琨邹眉,拨开正给他穿衣的婢女,心里暗骂道,又是这个蠢货。
安仕元在正厅急躁狂暴的踱着步子,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正厅里的地砖踩出窟窿。?
萧琨刚踏入正厅,安行客便嚷嚷起来:“到嘴的美人!彻底飞走了!”?
萧琨挂着笑,扶着安仕元坐下,说道:“公子息怒,总不能闯进将军府抢人去,再说,您又不知那公子何等身份,下了药抢了人,恐生事端”?
安仕元说:“身份?我管他什么身份?我是丞相之子,当今还有谁的身份能大过我爹?”
萧琨抽了抽嘴角,这蠢东西,嘴上挂着个黑熊胆,实则肚子里揣的是个鼠胆,仗着他那丞相爹狐假虎威,昨个一听说人是阮榆带来的,不还是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惧上压下,实在令人厌恶。
萧琨劝到:“城里这许多清秀绝美的倌儿……”
安仕元起身,冲着他嚎道:“我只要这一个!”
萧琨心中忍着怒火,立在一旁应和着。
“情摇散药性刚烈,是块儿铁都能化了,不知昨日便宜了谁!”安仕元气的牙痒痒:“定是便宜了那阮榆!”
萧琨又安慰他几句,安仕元将走时,放下狠话道:“等着!这事没有了休之日!”
萧琨将人送到府外,扶着他上了马车,马车一走,他便一脸不耐的盯着,身边小斯问道:“少爷,这公子不会真的去将军府挑刺吧?”
萧琨笑了,讽道:“他?做事时不带脑子,精虫噬了心了,遇到不敢惹的人,那躲得比谁都快,丞相又不纵他,不必管,他不敢掀起什么风浪”
等人走没了,萧琨才慢慢踩着步子回屋,心里烦躁,投靠丞相府,却摊上个丞相这么个蠢儿子,整日给他擦屁股,正经大事倒没派给自己几件,如此下去,他何时才能出人头地?
羊稚悠悠转醒时,已经是第二日傍晚,喉间抑不住发出小声嘤咛,腿间火辣辣的痛,腰间针扎般的痛,全身像被车轱辘来回压撵过一般,动弹不得。
阮榆不多时便进来了,见他醒了,忙拿出袖中搁着的小瓷瓶,坐到床边抚着他问:“又痛了?”
羊稚点点头,阮榆掀开被子,攥着脚腕曲起他两条腿,让他踩在床上,打开瓷瓶,往那嫣红小穴里涂药。
阮榆已经给小穴涂了两次药,早晨起来时,掀开被子一瞧,这处已经不能看了,阴唇肿着,内里烂红一片,便拿了药涂上,午间,羊稚在昏睡中哑着嗓子痛叫,阮榆又涂了一次。
仔仔细细涂好了,阮榆伸手去揉他的腰,羊稚都乖乖垂着眼没动,揉了许久,羊稚才能展一展身子,阮榆将手撑在他身旁,俯身含住他略微有些干燥的唇,舔湿了,羊稚还是没有多余的反抗,阮榆问:“怎么没打骂我?”
羊稚张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阮榆给他倒了一杯水,都喂进去,羊稚才说:“昨夜我都记得……让我如何怪你”
“你还记得?”阮榆笑了,果然昨夜一遍遍问他,起了成效。
羊稚都记得,他喝了那奴仆拿来的酒,着了那华袍公子的道儿,穴里痒得要命,求着阮榆……
“这两天不要下床了,我也不碰你”阮榆又沾了些药膏,轻轻点在两颗红肿破了皮的奶头上,轻声囔囔道:“肿的不能碰了”
羊稚沉默,拉过被子盖着自己,心里涌出些难受,从没想到过,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和男子行了床地之事。
悲怆之情涌出,羊稚颤颤巍巍开口道:“我好难受”随即,眼中便涌出清泪“这算什么?”
阮榆将他拥到怀里,擦去泪,问:“什么算什么?”
羊稚说:“你我”
在羊稚心里,他们自第一面相识便不在正途之上,他们或许会以官家子弟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互相拜访,羊稚会对他行抱拳大礼,尊他一句:“大将军”,感谢他数十年来一直在自己心中栽下一个梦,每当听到说书先生讲到,将军聪慧明朗,仁善有加,行军有道,胸中有儒,斩妓风,扬正旗时,他都在内心深处告诫自己,他也要成为那样的人。
可从未想过,会到如今这般,纵然他自己已经用笔将他的身形外貌,言语行事,性格喜好在画纸上,诗句中,描绘了千遍万遍,但一个活生生的阮榆在他面前,亲密无间的事都做了,但觉得还是隔了一层纱。
他们现在,算什么呢。
阮榆揩去他流出来的泪,说:“从今以后,你我要终生在一起,姑且是算夫妻”
这话轻,但却似铁锤一般砸在羊稚心里,将方才酝出来的悲愁全都砸的没影,羊稚抖着调问:“你胡说什么?”
阮榆说:“哪里胡说?我们行了这等亲密之事,便是要一生伴在一起的”
羊稚追问:“我又不是女子,你我怎能……”
阮榆捏了捏他的下巴,说:“谁说男子之间就不能像夫妻一般终生相伴?”
羊稚拍掉他的手,说:“圣人有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