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戟几乎崩溃的样子让陈奕内心很不好受,他记忆里的大哥一直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鲜少出现这么狼狈的时候。
对陈奕来说,陈戟亦兄亦父,在父亲出事之后,陈戟对他更是无微不至,也正是如此才让他感觉到了在控制欲的压迫下是多么的难受。
但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哥哥,如果没有亲身经历哥哥的控制欲,他察觉不到哥哥存在任何问题。
毕竟整个社会都是这样的情况,陈奕的心态反而更像是个异类。
因此,他只能保持沉默,不敢提出自己的异议。
而现在,他仍旧处于这个尴尬的位置,他明明可以理解两方的心态,却没法为这场辩论赛做出个裁决。
他只好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剩下三个人。
陈戟捂着鼻子,指尖还带着血,痛苦地说,“阿绪,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么想的。你…”
他顿了顿,缓缓抬起了头,眼睛里有肉眼可见的痛苦,“有什么不满一起都说了吧。”
顾绪吐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时间是一味神奇的药剂,好像可以包治百病,不仅会将过去的苦痛泯灭,甚至转化为快乐。
回想过去的事,顾绪很多情形都有些记不太清了。
他带着绝望一跃而下的时候,从没想到还会睁开眼。
“顾绪,你被选中了。”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的时候,一个穿制服的人站在他的牢门前对他说。
他不知道选中是什么意思,茫然地从牢房里被拖拽着关进了一个小笼子里,漆黑的布遮住了所有的光线,他被像一个物体一样束缚着地运输。
他能听见汽车的轰鸣,也能听懂司机路怒的骂声,真实得有些荒唐。
可身体上各处的绳索让他恍惚。
二十多岁的他经历了很多,但对当时的环境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恐惧,迷茫,不知所措。种种负面情绪在他的脑海里交织,他就好像个惊弓之鸟,惴惴不安。
长时间的黑暗让他觉着突然的灯光十分的刺眼,他身上的绳索被剪开,被两个脸上还带着青涩的青年包围。
“你好,我叫陈戟,是你的丈夫。“
那个年龄略大的开了口,顾绪懵了一下,茫然地揉着生疼的手腕,却听到了他的下一句,“现在,请你跪下。”
“什么?”
陈戟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甚至似乎还有些客气,但是合在一起,就令顾绪十分的茫然,他是不是听错了?
但是陈戟的表情十分的认真,带着一种他不理解的理所当然,又重复了一遍,“跪下。”
‘操’
饶是顾绪这样冷静的人,在如此情况下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当时的他就好像今天的顾宇一样,一拳揍向了陈戟的鼻子,但是想当然,被属民管理局灌了药的他根本用不上什么力气。
别说出血了,陈戟的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抓着他还握着拳的那只手就把他踹到了地上。
拳打脚踢,这个成语,顾绪从未亲身经历过,他就好像是在淤泥里绽放的白莲花。
祖父更想交给他的是一个已经洗白了的产业,也因此他没见识过的这些血腥。
可是在那天,他本应经历却侥幸没有经历的东西,在他身上报应了。
运动鞋虽然没有皮鞋那么的恐怖,可是一个常年运动的男性脚上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
白色的运动鞋顶部干干净净地踹上了几乎没什么肉的腹部。
柔软的腹部下陷进去,顾绪呻吟着在地上翻滚,感觉胃都好像错了位。
他几次想要爬起来,却没什么力气。
那个男人仍旧抓着他的手腕,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但顾绪就是爬不起来。
较小的那个男孩子拽着施暴人的衣角似乎说了什么,但是他已经有些听不太清。
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他本就疼痛的腹部被挤压的更痛,他感觉胃酸都已经到了嗓子,却吐不出去。
他的两条大腿被压在胸前,两条手臂绕过膝弯又被束缚在脑后,整个下身都被迫抬高,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叫嚣着疼。
那个方才踢了他一脚的男人此时好像忘记了这回事,温文尔雅的样子,洗了毛巾给他擦了擦汗。
顾绪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可被束缚的姿势让他实在是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声称是他丈夫的男人,拉开了裤链,露出了狰狞的性器,
在他疯狂拒绝的摇头里,进入了他。
顾绪不是处男,上辈子和男友也不是没上过床,但是他和前男友的性爱都是温柔且缠绵的,哪像陈戟这般埋头猛干?
陈戟用的是后穴。
第一是因为这个姿势,他更方便用后面,第二就是,他的控制欲在爆棚。
他在选中顾绪的同时也接收了顾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