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哥…”邵延辉没想着打扰靳钊,只是靳钊正好转过头来,他只能硬着头皮喊人。
靳钊深吸了一口气,“有事?”
邵延辉走到办公室里,他嘴笨,不知道怎样才算委婉,纠结半天才开口,“是因为我的事情…你和余坤姐姐才吵架吗…”
“余坤姐姐”这个称呼颇为冗长了一点,明明能缩减成对象,或者女朋友,邵延辉只是本能的不想去那么称呼余沫。
“跟你没关系。”靳钊弯腰去扶起地上的垃圾桶,邵延辉不是自己和余沫吵架的根本原因,就算没有邵延辉,就算今天换一个人,他和余沫还是得吵。
他和余沫渡过了热恋期,感情逐渐平稳,眼看着步入结婚,抛开恋爱时的甜蜜和美好,一旦说到结婚,一些现实又琐碎的事情让人对婚姻望而却步。
这还没结婚已经吵得鸡飞狗跳的,靳钊真的很难想象结婚之后的生活。
“对不起…”邵延辉什么都做不了,觉得自己只知道给靳钊添乱。
靳钊苦笑了一声,“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忙你的去吧,明天下午我带你去驾校。”
今晚邵延辉要上通宵的班,不能和靳钊一起回家,等到第二天早上和同事交完班,邵延辉才坐公交车回家。
第一次坐公交车他还战战兢兢,幸好这班公交车是直达车,上下车的站台也特别好找,所以他才能顺利下车。
回到家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酒气,正对着的客厅里是喝完的啤酒罐,啤酒罐的丢得到处都是,险些没有地方下脚。
邵延辉朝楼上看了一眼,能听到靳钊的轻微的鼾声,他轻手轻脚地将罐子放到垃圾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才上楼拿睡衣。
先前他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如今在靳钊家,睡人家的床,他必须得讲究一点。
楼二,脱下来的衣服被扔了一地,床上,靳钊裹着被子,脚和胳膊都露在外面,睡得很沉,丝毫没有感觉到邵延辉回来了。
邵延辉拿了衣服下楼洗澡,等忙完这一切,他累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床挺宽敞的,可靳钊睡得太死,霸道地横在床中央,邵延辉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贴着床沿躺下去,被子里暖烘烘的,温度刚好。
温热的被子捂着酒精发酵,邵延辉没喝酒,仿佛也跟着醉了,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对时间也没什么概念。
只觉得身上痒飕飕的,有什么东西在他腰上划过,摸索了一阵,又撩起了他的衣摆往里摸,半醒半睡间,邵延辉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的。
紧接着有温度的东西贴了上来,伴随着湿热的气息和沉重的哼鸣,像是含糊不清地在说着什么,邵延辉的手背上贴着软塌塌的东西,他抬了抬手指,手指扫过的地方挺有肉感。
那东西挺不安分的,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裤子里,磨磨蹭蹭地连通睡裤和内裤一块给他扒下来了。
邵延辉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他一转头,靳钊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一刻时间像是停止了,一秒、两秒…
靳钊眨了眨眼睛,飞快将手缩了回来,迅速在被子里下和邵延辉划开距离。
“哎呀。”靳钊手扶着额头,苦痛地呻吟,“我…我认错人了…”
他刚想起身,举着自己裸露的胳膊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来,他昨晚喝多了,是光着睡的。
“转过去!”如果不是他动手去摸邵延辉,还脱人家裤子,他压根儿不会计较自己光没光着,最离谱的是,这小子是不是吓傻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邵延辉跟呆子一样,“哦。”缓缓背对着靳钊。
从身后传来靳钊起床的动静,布料摩擦在身上发出的声响,靳钊走路的脚步声,听得邵延辉睡意全无,刚刚被靳钊摸过的地方,都还在隐隐发烫。
第7章
靳钊手忙脚乱将衣服套在了身上,然后蹭蹭蹭地往楼下走去,大概是为了掩饰尴尬,他嘴里还念念有词,“认错了…认错人了…”
床上的邵延辉裹紧了被子,等着靳钊人走到楼下他才泄气,听见靳钊这样讲,他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呆了点,但至少还不是傻,靳钊认错人了,还能把自己当成谁呢?除了把自己当了余沫,还有别人吗?
他虽然没看过那些花里胡哨少儿不宜的东西,但是性是人的本能,他十五六岁的时候,也做过梦,也偷偷躲在被子里发泄过。
他现在睡的床,余沫曾经也躺过,余沫还是这家里的半个主人。
一想到这些,邵延辉心口堵得慌,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大概是嫉妒?又或者是为靳钊不值得?
从楼下的浴室传来模糊的水声,水喷洒在瓷砖上、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响声,靳钊在里面洗澡。
邵延辉闭上眼睛,他能想象出靳钊在浴室场面,水汽和雾气充斥着整个浴室,靳钊站在花洒下面,隔着玄白的水蒸气,能隐约看到他轮廓,应该比刚刚在床上脱得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