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放今晚憋屈至极,先是傻坐在车里等了她一个小时,再是被她没好气的甩脸子,末了在他未尽兴的时候她就嚷嚷着要走。脑袋里有个小人在骂他傻逼,那个小人长得和成橙一个样,他想起她刚才那句我操你妈,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但他脸皮厚,忙着运动,也懒得争辩,压下火气,干脆装听不见。
继续奸尸。
但成橙不配合了,被压制住的身体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本就紧致的甬道更加压迫膨大的性器,如有千百张成橙的小嘴在吸他的铃口,涨的难受。祈放于是扶着她的腰,骤然拔出肉棒,被堵在里面的白花花黏腻腻的液体倾泻而出,顶端还抵在唇肉里,他们缠绕的体液就顺着性器没入纠缠的双腿。
水乳交融,早就分不开、择不清了。
祈放一敛温存的旖旎,神色骤然狠厉,手指径直插进她腿心间抠挖那些液体,半点温柔全无。
痛,是真的痛。那双长期举着沉重机器的手指常年带着粗砺的薄茧,成橙只觉得下面的软肉先被他摩擦的红肿,在被他用力的按压,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祈放从来没让她这么痛过,除了第一次。
祈放透过镜子盯住她皱紧的眉眼。
祈放见过这双眼。在人潮汹涌的礼堂里,藏着明晃晃的笑意,教人过目不忘;在灯光昏暗的角落中,带着脆生生的怯感,让他心生涟漪;在人声寂寥的天台上,挟着湿漉漉的蛊惑,使他昏了理智。但他没想太多,女大学生、酒吧、服务生、宴会,这些足够认定成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他也确实这样认为,并且感到惋惜,就像艺术家看到蒙尘的画作,仅此而已。
他拥有的太多,想要的凭自己的能力全部唾手可得,所以其实不太在意她要什么,他都能给就是了,大概认为这双眼睛也是可以这样等价交换。但可能,也许就是从第一眼开始,心里的执念在肆意疯长。
祈放没打算来这个宴会,闷得很,后来看到她的脸,他才觉得来对了。
他站在天台抽烟,俯瞰眼下一众绅士淑女,衣香鬓影,精致利己,惹人生厌。直到扫到角落里喝酒的成橙,一身白裙,长发及腰,无端风起,夜风都在配合她的风采,裙子是纱的还是绸缎,肤色是不是比裙子白。看不清,都看不清,但一头黑发却胜似漂亮绝伦的缎子,娉娉婷婷,像是直接刮到他的眼里,扫到他的心坎。
祈放当时就只有一个想法,这长发,这人,只能给他看。
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但他站在暗处,成橙只看到一点星火移动。走近了她才仔细看清那双修长的手和被烟火点亮的面孔,像黑曜石一样暗却亮的瞳仁,吸住了她。
成橙夺过他手中的烟,很快的吸了一口,她抽的太猛,或者说祈放的烟太猛,烟雾直接到肺,呛得她卡住嗓子,氧气都不流通,整个胸腔填满尼古丁的味道,咳个不停,面色都染上绯红的潋滟神采。
祈放就沉默着,看着她,笑。
顺手接过她手里燃到一半的烟,叼进嘴里。一股酒味儿,祈放尝出来,是黑牌,小姑娘喝这么烈的酒?
祈放对着她熟练的吐了个烟圈,在白净如玉的脸上蒙尘,拍了拍那张方才就觊觎的脸蛋,和看起来一样软,他又笑。成橙咳够了,再次勾过他手里的烟,很执着的,和刚才一样,猛吸一大口,呛得身体发颤。祈放这才带了点怜惜,手掌抬起来贴到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像抚摸一只瘸腿的流浪狗,成橙觉得,他当时一定是这样想的。
烟灰落地,成橙就勾住祈放的脖子,吻了上去,浓郁的酒味在烟气中火上浇油,她吻得生涩,几次磕到彼此的唇肉,咬的舌尖吃痛。祈放没回应,她就一直吻,直到又能感受到他唇间清晰的笑意。
祈放想,那个时候他在干嘛呢?
他在忙着解成橙腰间的系成蝴蝶结的丝带,像饥渴的暴徒狂躁的拆开上帝赠予的礼物。所以他没发现她吻技的生疏,甚至带着颤,他没发现她喝了那么多酒,皮肤都泛红,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他够狠的,抱着她站在镜子面前就插了进去,衣服被他剥的一干二净,小小一只团成团,在他怀里流血,滴到自己长至她腿根的衬衫上,他衣冠楚楚,只有裤链开着。对比惨烈,像一个社会败类诱奸幼女,丧尽天良。
看到镜子里成橙眼眶悬着的泪珠,他有一瞬间是后悔的。
祈放看着眼下,他现在也是够狠的。成橙光裸的脊背面对着他,漂亮的蝴蝶骨清晰可见,可是抓不住,弓着腰,骨节分明的脊柱凸显着,像幼兽刚长出的棘刺,想触碰,又怕疼。
他想,这疼,也该让她记住。
成橙眼泪不断掉落,祈放阴沉的气息喷洒在她背上,像学校里演话剧时用到的干冰从冷冻箱里一股脑弥漫开来,没有边际的冷,从脊椎蔓延到四肢末梢,一点点冷冻她的情绪。
她正打算将自己最后的余热发散干净,比如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或者一口咬断他那根作乱的棍子,又或者一把火烧了这栋充满回忆的别墅,最好连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