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痛,但恨更多。
恨她情浓时笑得太潋滟,恨她结束时走得太洒脱。凭什么,明明是由他主导的关系,他却不能轻易抽身而出。凭什么,明明是她表现出来的更爱一些,她却不动声色毫无悲戚的离去。
祈放想起每个节日她送礼物时盛满雀跃的亮晶晶的瞳孔,身旁清冷的风都被她叽叽喳喳的软声填满,他一个从来不过任何节日的孤家寡人身上都沾满热闹的烟火气。有人陪了他两年,他大抵,只是不想回到那样的孤独。
两年,七百三十个日夜,厮混在一起的每个瞬间,彼此的身体熟稔至极,即使心意尚未相通,交缠的性器却像天生就该契合在一起那样,是咬合紧密的榫卯,是密切贴合的磁石,是异性相吸的荷尔蒙。
祈放垂眸,她收紧窄细的腰线两侧形成凹陷的腰窝,昏暗的黄光从头顶射下一片阴影,遮住延伸向下的圆润肉臀,形状姣好的蜜桃臀挺立着这也是自己的杰作。
当导演的工作强度大,统筹整个剧组的心理压力也大,运动就是最好的排解方法,祈放是行走的健身房年卡用户,第一次做完摸着娇娇软软的成橙就带她打开了健身的大门,很多时候成橙不是在清晨被他做醒的,而是迎着露水被他拽起来绕着别墅跑步。
在一起的早晨是清新的泥土混杂草香味。
分开后的现在是刺激的八四消毒水气味。
青筋虬结的性器插进去就大刀阔斧的动,干涩的穴肉为了自保很快分泌出熟悉的粘液,晶亮亮的打湿肉棒,渐渐有了水声,祈放全身上下穿戴整齐,只有裤链随意拉开,蹭到饱满有弹性的臀肉,又被轻柔的弹回,荡起娇软的波浪。
他欣赏着眼下的美景。
女人单手撑住门板,另一只手背咬在嘴间,止住倾泻的吟叫,栗黑色的短发微垂至肩膀,甚至有了越过蝴蝶骨的长势,昨晚忘记剪了,他想。从胳膊到肩颈再到腰腹,弯成流畅妖娆的曲线,不是柔软似柳叶的易摧折感,而是布满隐隐约约肌肉线条的坚韧美感。他手掌顺着花户移到拉伸紧绷的小腹,摸到竖起微凹的马甲线,摸到在她身体里面的自己。
他喜欢的。他在干她。他没火了。
男人使出温柔的攻势,双手握住细腰,变换着刁钻的力度研磨,缓慢而有力,照顾到每一颗娇嫩的敏感点。
成橙撑得受不住,她向来受不住这样的祈放,冷硬阴沉的男人温柔起来像一汪水,这种地下天上的反差感最吸引人,她紧贴手背的唇间挤出暧昧的喘息,嗯啊啊
啵的一声,在安静的洗手间里格外响,祈放揭下她胸前的乳贴,紧贴彰显身材的黑色布料里穿不下内衣,他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饱满的椒乳,不用看,祈放闭着眼都能想象出奶子晃成暖白乳浪的场景。
他记得她经期快到了,奶肉格外涨大,垂成一团,男人大掌包起拢到一堆,贪婪的一手把玩,像装满水的气球,软软弹弹的令人爱不释手。
指腹上连带着掌侧带着薄薄的茧子,按压在乳头上,痒得刻骨铭心,成橙破碎的喉咙间溢出呜呜的求饶声,酸痛的,瘙痒的,肿胀的,祈放带给她的,刺激的感受。
曾经带她进天堂的男人也拉着她去地狱。
她爱他是祈放,她恨他是祈放。
爱意不敢暴露,恨意不敢倾诉。
她恨她自己。
祈放目光着了火,赤红粗壮的肉棒完全插入后还露出尾指一样长的一截。禁忌的场所,她紧张,夹得太紧,后面的小段吃不进去,他索性拖住成橙的腰肢,按下她轻轻踮起的脚尖,同时挺腰收腹,一股脑插了进去,听到她高亢的呻吟,准是直直到了高潮。
性器被挤得实在难受,祈放不想太快被夹射,推起她瘫软的腰,在频率极快的开合肉穴中抽动,连带出殷红软烂的穴肉,紧紧攀附着肉棒吸吮。
顶端粗肿的龟头陷在穴口,周围一圈嫩肉粉中带红,撑得几乎变薄透明,祈放闷哼一声,掐住她奶头的指甲盖控制不住的用力。
踢踏着拖鞋的脚步声传来,祈放下颌绷紧,即使身在情欲里也时刻保持清醒,他手掌迅速移开,捂住成橙饱满的软唇,捂住她好听的叫声。
不能被别人听到。
橙橙?一道轻盈的女声从洗手间的门口传来,奇怪没来厕所吗?
成橙听到室友的声音,更恨得他牙根痒痒,索性一口咬住了脸上的掌肉,手掌很硬,可她伶俐的口齿更硬,一口尖牙几乎立刻刺穿了祈放的手掌边沿,尝到腥甜的血腥味。
祈放本就处在紧绷的边线,像一张绷紧的弓,时刻等候着利箭射出,现下被她猛的一激,刺痛感催使人的动作,硬挺的肉棒一下子顺着内心的意愿滑进了湿软的甬道,发出噗叽的碰撞声,在密闭的空间内放大数倍,如雷贯耳。
成橙被顶的一颤,奶尖装上门板,嘶的一声痛呼,幸而祈放眼疾手快的按下冲水键,长臂伸展,呜的抽水声响起,盖住了这一切荒诞的性交声。
她松了一口气,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