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破天荒的一嗓子惊的全场的人都呆若木鸡,名字里带泽的只有一位,敢问大侠您是何人?居然这么叫彭泽?
正端着酒杯同贝律交谈的彭泽正打算等下就引荐施元一过来,结果倒好,不请自来了,这嗓门大的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叫出来,冷着脸转过头幽幽的看向施元一皱眉,虽无言,那眼神冰冷冲天的在问:你想死?
施元一哪里顾得上来得多,积分重要啊!
他脚步若似唱戏曲里的宅门丫鬟,碎步扭腰,那画面不堪直视的辣眼,直至抵达彭泽的面前,彭泽单挑眉梢嘴角强行忍住了笑意,虽然很是郁闷施元一到底又抽什么风,但是刚刚他那走姿真心实意的太逗。
这不,周边的人都低沉泛笑,施元一彻底没了皮,没了脸,一把抱住彭泽的胳膊摇来晃去的扭着腰,噘着嘴嘟囔,“有人欺负我~~~~~”那个‘我’拖得又抖又长,施元一还在心里想,这撒娇是绝对没错了吧!
彭泽侧过头看向桥舌不下的贝律歉意的举了举杯子,“不好意思。”
贝律四十多岁,风华正茂,腰杆笔直,嘴角浅笑,眼底带着新奇目光看着施元一,“他是?”
彭泽正打算顺势介绍,施元一可没忘了他的任务,他直接伸出手强硬的掰着彭泽的脸看向刚刚那个撞他的红衣女人道:“她自己撞我,衣服脏了还骂我,骂的可难听了!”那语气淡淡却话里暗藏玄机,不说明也能猜到,这是施元一想让彭泽给那女人一个教训。
彭泽脸色发黑,端着酒杯的手暗暗紧了几分,只怕现在手里如果拿的不是酒杯是一把刀的话,彭泽现在能把施元一千刀万剐了。
弓在弦上不得不发,彭泽只能和贝律低语说了一声转身带着施元一走过去。
女人左右不安,彭泽何人,谁人不知?
她是死也没想到施元一这个看上去这么不起眼的小瘪三居然和彭泽认识,而且看上去关系匪浅,她努力的保持着微笑扬起走上前,“彭总。”
彭泽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怎么回事?”
施元一钻了牛角尖,把刚刚的事情从头到尾、夸大其词、添油加醋的给称述了一遍,彭泽听完心头沉了沉,看向女人,“道歉。”
女人虽想反驳,但是……彭泽那冷愕的目光实在让她不敢反驳,只得看向施元一微微低头致歉,“对不起。”
施元一狐假虎威的扬起尾巴,伸出手点了点女人的肩头,“哼,做人啊,不要只看表面!对吧,阿泽。”
彭泽无形之中抽了抽嘴角。
我对你奶奶的腿对,你能闭嘴吗?还觉得不够丢人?
彭泽算是无限包容了,但今天他的脸算是被施元一给丢光了,奈何他的身份高,就算再丢脸也没人敢说,周边的人窃窃私语都在说女人的不是,还有人说刚刚看到了,确实是那女人自己撞得施元一。
不愧是势利眼的世界,施元一哀叹,如果他不叫彭泽,刚刚有人愿意帮他出来证明?想想也不可能,不由的施元一倒是真的想谢谢彭泽,仰起头露出一抹阳光般的微笑,“谢谢你。”
彭泽看着施元一的笑容,心脏漏了一大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酒,带着施元一转身,“走。”
施元一这次的操作属实有些亮瞎人的眼睛,和贝律道别时,贝律笑着道:“彭总,你这朋友,挺有意思的。”话中带话的意思是个傻子也能听得明白。
施元一装了个傻,知道这次肯定是完蛋,而彭泽笑意隋然的点了点头反倒把话接了上去,如棍打蛇顺往上爬的意思,“贝大师若不觉得嫌弃,下次我携好友登门拜访,不知可否?”
贝律目光一沉,挑了挑眉梢,心叹彭泽不亏是做生意的人,什么话都能圆过来,直接把这个球踢了回来,他不接也得接,接也得接。
“行,那就看彭总什么时候有时间了。”
彭泽点了点头,“还听贝大师的安排。”一抬一放的言语,倒是给贝律找回了一些主动权。
“那到时,我电话联系,你看如何?”
“可以。”
从会场离开的时候,施元一一张脸都笑僵了,今天要不是彭泽做人足够圆润会打场子,他这张脸指定要丢到喜马拉雅山不可。
和贝律洽谈之后,期间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主动招呼,施元一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但是他不傻啊,可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透着‘这真的是个傻子吗?’的眼神。
默默叹息间,施元一只觉满身疲惫,就好像打了一场败仗,他真不明白彭泽怎么能做到在这样的场合如此游刃有余的,并且还一直保持着富含冷意的笑容,简直牛逼,他是从心底千般万般的佩服。
酒店。
彭泽穿着一身黑色浴袍,羊脂玉的双腿叠加坐在床上高冷的看着施元一鄙眉,“错了没?”
施元一瘪嘴,满脸尽落委屈的跪在地毯上,怕地毯太软,我们彭总还很是体贴的不知道哪找了一块搓衣板放在了施元一的膝盖下,生疼生疼的,“我错了,我哪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