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装订好的论文终稿交上去,朗清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资料,想起还有一份申请书落在了寝室。他匆匆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就往寝室赶。下午集团还有个会,今天出发前朗铮特意叮嘱他要参加,如果耽误了……等待他的又不知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羞耻惩罚。
自醉酒那次以后,这几天他一直被朗铮拘在身边。当然不是一直在做那些事,朗铮帮他检查了论文,还教了他不少公司的东西,学是学了不少,但是每当他犯错或者遇到不知道怎么处理的问题的时候,朗铮就会一边教他,一边收学费。
压在办公桌上深吻算是轻的,直接让他坐在怀里,将肉棒插在里面,带着他看那些晦涩难懂的文件,才是最难熬的。那些复杂的人事关系,一层嵌一层的架构,以及必要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判断力,都是朗清现在必须要学,但短时间内又学不会的。最后只能一遍接着一遍的请教,后穴不断高潮,将朗铮的西服喷的透湿。
朗清想快点长大,快点毕业去集团不是没有缘由的。父母不幸遭遇车祸的时候,朗清才六岁,后来爷爷也因为打击过大,患上癌症早早离世,诺大的朗家两年内便只剩下他和朗铮相依为命,而那时他也不过刚刚成年。从那以后,诺大的集团让他开始了全年无休的生活。
而朗清却只能干看着,偶尔感冒发烧,摔了磕了,还要他放下工作回来照顾。每每看他低沉的仿佛有无尽心事的眼神,朗清都恨不得能立刻长大,进入集团,不为什么家产权力,他就是想帮朗铮分担一些压力。所以现在机会摆在面前,虽然过程艰难了点,让人想起来总免不了脸红心跳,但……但怎么说也是一种进步……
朗清想不下去了,正好手机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是曾淇淇。如果是元奕或者阎九,直接挂掉就行了,但是曾淇淇毕竟什么也没做过,他莫名其妙的消失这么多天,再不接电话,好像就有点过分了。
朗清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卧槽,阿清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感觉我都八百年没见过你,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家这得是往前数多少代的封建家规啊?不就一天晚上没回家吗,你叔这是要教育你多久啊?”
朗清:“……你别乱说,跟我叔没关系。”
曾淇淇大惊:“那难不成跟我有关系?不可能吧,我最近可没得罪你啊,突然消失电话也不接,阿奕那家伙……哎卧槽,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阿奕最近也很不对劲,昨天晚上喝醉了还……嘶,你俩不会是掰了吧?!”
他说到后面,那尾音里的欣喜劲儿简直压都压不住,朗清无语:“怎么,我俩掰了你这么开心?”
“咳咳,哪,哪能啊,瞧你这话说的。”曾淇淇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那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
朗清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别,我等下要回公司,下午还有个会……”
曾淇淇:“下午?那还早得很呢,我看看啊……现在才十点,就让我看你一眼,耽误不了什么事儿,到时候我送你回你叔那儿,保证不会迟到。”
朗清想了想:“还是算了,又不是没看过……”
“最近确实没看过啊,哎呀,我不告诉阿奕,行不行?”
朗清深吸一口气,无奈:“……行吧,我在学校交论文,现在正准备回寝室拿点东西,要不,我在寝室等你?”
电话那边,曾淇淇的语调已经雀跃了起来:“得嘞!半个小时……不,二十分钟!我保证到!”
傻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朗清想叮嘱他一句:“不着急,你开车慢一点……”话音未落,那边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人是好人,就是出生的时候可能忘带脑子了,他打开备忘录查门锁密码。
当初刚入学的时候,因为对集体生活比较好奇,元奕自作主张申请了这个寝室,是个两室的套间,带厨房卫生间的那种。只是他们在校外都有房子,所以在这里住的不多,朗清也只偶尔上下午都有课的时候,在午间过来休息一下。
关于这个寝室,他印象最深的还是当时分房子的事。元奕说阎九磨牙曾淇淇打呼噜,一定要跟朗清住一间。曾淇淇就很不服,心说“嘿你竟然有脸嫌弃我?我特么还不想跟你一间呢!”,于是也嚷嚷着要跟朗清住一间。最后直到房子重新装修好,密码锁也换了,元奕才通过一招“木已成舟”——把朗清的东西搬到自己一间,给他们确定好了房间。
要朗清说,当时他就应该订个大点的寝室,带四个房间,一人一间多和谐,偏偏要搞到打一架才能睡觉的地步,也是闲的……“咔哒——”密码输入正确,朗清推开门,因为脑子里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门口扔着的车钥匙,直到推开自己的房间门。
阎九撑着手,大喇喇的坐在他的床上,他姿态闲适,看起来就像是正巧偶遇到他,见他站在门口,一副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模样,还笑着道:“愣什么啊?是你的房间,你没走错。”朗清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危险,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决定,后退了一步。
阎九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