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太阳不留余力地烘烤着这座城市,从民政局走出,空调带来的凉爽瞬间被滚滚热浪取代,让人恨不得缩在空调房里不要出来。明晃晃的阳光刺得罗君琪眼睛一眯,赶紧伸手挡了挡,觉得自己脚下的步子有些飘。
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空,眼看着就要从楼梯上摔下去。
好在身旁的男人一把揽住她的腰,避免了她崴脚摔倒贴脸等一系列惨烈后果。
周奇没好气地啧了一声,语气里嫌弃的意味谁都听得明白,可嫌弃归嫌弃,搭在女人腰间的手也不见他放开,揽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步步走下楼梯。
罗君琪惊魂未定,暗骂自己刚才的心不在焉,缓过神儿来又觉得男人放在腰间的手烫得她那里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
浑身的不自在。
好在楼梯不长,不一会儿就下到平地,罗君琪反抗的动作还没出来,周奇很自觉地收回自己的手,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欠,就算是再激动,也用不着从楼梯上滚下去吧,周太太?
周太太?
罗君琪有些郁结,察觉到男人嘴角的漫不经心以及他眼底深处的笑意,她随即展颜,露出抹灿烂的笑。
莹白的牙齿衬得红唇格外耀眼,几缕散落在肩头的卷发衬得这女人妩媚又张扬。
若是把她的此刻的样子拍下来,拿去做模特图也不为过。她生了副攻击性极强的长相,有些人见了只会觉得她这样的,适合养来作情人,而不是娶回家当老婆。
周奇喉头滚了滚,没再与她直视,微微侧过头眼神飘渺地落向一侧的绿植。
这女人从他第一次认识的时候起,就是这般性子,像盛开的红玫瑰一样热烈,吸引着异性的青睐。
天生的好相貌,知道怎么做可以狠狠攥住男人的眼球。
不光如此,说她像花,还因为这女人嘴巴忒毒,带刺儿,谁让她不爽就扎谁。
周奇的西装外套放在车里没穿出来,现在只穿了身白衬衣,深色的条纹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颇有几分精英范儿。
但罗君琪知道,这位精英的胸前,还有两个明晃晃的大牙印。
许是天气原因,袖口被他随意挽起,露出底下小麦色的皮肤。让她瞬间回忆起昨晚这人精壮的腰身,肌肉收紧时极具力量感的线条,还有凶猛又激烈的操弄。
白葱似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挑开衬衣下摆,锃亮的皮带像是条警戒线挡住外来者的入侵。见向下那条路行不通,女人的手指转而向上,手掌熨上他肌理明显的腹肌,手指也没闲着,画着圈儿的揩油。
罗君琪暗叹一声,果然健身都是有好处的。
这儿就是民政局的大门口,虽然他们这边正好有棵大树遮了点视野,但前来结婚的人同样不少,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感受到手下逐渐僵硬的身体,头上的目光似乎也越来越炽热,罗君琪眼里的笑意越发明显,两指捏了把他腰间的肉,见男人眉头微蹙这才安抚性地揉了把,下巴微仰,笑道,入了我罗家的门,就好好记着自己姓什么,罗先生。
女人咬字咬得很清晰,一字不落的落在他耳中。
就连话里说他入赘的意思都表现得明明白白,可周奇这会儿却没什么心思去反驳。要是他说刚才罗君琪那几下就让他脑子像糨糊一样,会不会被这女人耻笑?
应该是会的,毕竟这女人记仇得很。
毕竟周奇也没想到大庭广众的,这女人居然,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去,摸了他!
男人深呼吸了两下,吐出那口浊气,以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欲念。
强装镇定地把放在腰间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扯下来,握在手心里,不让她继续作祟。
腿间肿胀虽然被他强制压抑,但到底也是担心要是任她这么点火下去,他怕是会直接把人压进车里好好深入讨论一下到底是周太太还是罗先生。
长腿一迈,朝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随口嘟囔,体力不好就别瞎撩拨,到时候只会嚷着叫轻点。
妈的,这男人说的什么鬼话呢。
白日宣淫,有伤风化!
周奇步子迈得大,似乎忘了后面牵着的是个女孩子,而不是平时跟在身后蹦跶的赵秘书。无奈之下罗君琪只能认命,随着他的步调加快步伐。
内裤的布料是真丝的,尽管本身很丝滑,但腿心传来的不适让她无法忽视,除了甬道被狠狠撑开过异物感,下面的柔软也因为昨晚加今早的剧烈运动泛着红肿,每次与内裤布料摩擦,都留下沙沙的疼。
罗君琪蹙着眉,身体不舒服,现在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更何况不管是前因还是后果都与这男人脱不了干系,这么一想她就更生气了。
是!谁让某人是头牛,床上只知道耕耘,床下只晓得闷头往前冲。
听着她吃了炮仗似的语气,周奇停了脚步,有些疑惑地回头看过去,女人的额头上覆了一层薄薄地汗,白皙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