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偷瞄一眼旁边的严律,睡颜竟也那么寡淡,心里笑道:“严三公子如此高的造诣,肯定不会有这种反应吧…”
无声笑自己无趣的齐殁坐起身清醒,忽然听到身旁传来微弱的哼唧声,鼻音慵懒且浓重。
严律略微侧身过来,枕着头枕的头轻扬,嫣然一副索吻的模样。
齐殁缓缓伸出一指去抚摸那微启的桃花唇,严律迷糊着开口便含住了。
淡淡的滋味入口,严律朦胧睁眼,见齐殁坐在床头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自己,略微疑惑开口想问他怎么了,突然发现,自己竟叼着对方的手指不松口,又抬眼瞄了一眼齐殁腹下双腿之间,突然哑口无言。
差点忘了,他还是个健壮的年轻的鲜活的少年,自己好歹年长五岁,坦然!坦然…
于是齐殁眼睁睁看着严律面色如常,起身穿衣洗漱,走出房门前冷淡转头对自己说:“静心。”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撩完就跑的大魔王,终于遇到了得道高僧,姣好的脸裂了。
……
“妹,他怎么休息一天脸更臭了?黑臭黑臭的…”齐玉书边说边瞄严律身边的齐殁。
“有何奇怪?你不是脸也肿了么?”齐玉雁眼皮不抬,鄙夷道。
齐玉书捂着自己的两边脸,眼神坚定念叨:“妹妹打的,哥哥心甘情愿!”
“去死吧?”齐玉雁余光扫到旁边快埋到饭里的人,没好气的斥道:“你能吃的干净点吗?”
“…@#$%^&*…”那人抬头陪笑,手里不停的把饭菜往嘴里里塞,没有停的意思。
突然,脑后出现一只手,将那人的头猛得往下一灌,打翻满桌的食具,磕的满脸鼻血。
刚要开口嚎哭,便看到身旁心情极差的齐殁的脸,硬生生憋了回去。
众人一副责备自家儿媳妇的表情看着严律,严律默默抬手扶额,不关我事…
齐殁脸上阴森森的,对着满脸血的撒气包不停的笑:“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他说的。”
“我、呜呜…我寄几、寄几索…呜呜…”那人捂着鼻血和裂了血缝的发麻的嘴唇,老泪纵横。
“那就说吧!你这个富贵村是怎么回事?…他说的。”齐殁修长指间把玩一把小细刀。
“我就素个拿人钱办四的老食人…唔!”话未说完,细刀贴着耳朵一划而过,空中转个弯又回到齐殁手中:“抱歉,手滑,幸好是刀背…他说的。”
“……那个村子素一个大户专门养女人和小孩的。用、用来卖…”村长立刻怂了。
“这么多人平白无故失踪,这么多年怎会没人发现?”萧易微握拳头,语气依然淡然道。
“都、都素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或素穷人家的,轻易骗骗就桑当了。”
“你去抓回来的?”
村长摇摇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偷瞄了眼齐殁手中不知何时增加成三把的小细刀,怯懦道:“不、不是我,是、猎户那个男的,他平时就在各处狩猎,抓人回来!”
“这些人就对你们如此相信?”齐玉书不可置信道。
“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妇人何况很多还带着孩子,村里既有住的房子,又有充足的食物,很多人还都挺感激的…”
“简直是养肥待宰的猪,如此惨无人道的事你竟能坦然处之??”
“诸位仙君,我也就是个山野村人,那大户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我哪敢反抗啊?”村长一双鼠眼泛着精光。
“你只负责照顾这些妇孺孩童?”
“正是!我只是看这些人可怜,想着至少保证他们活着的时候能过的好一些!——啊!!!”村长脸颊血滴飞溅,三道血痕清晰可见,齐殁在一旁看着手中空荡荡,遗憾道:“…这次不是刀背,抱歉…他说的。”
村长捂着脸,气的发抖,目露凶光,咬着牙根狠狠道:
“那些买客趣味都不一样,有的喜好肥的,有的喜好丑的,有的喜好处的,有的喜好男童,我不过是在整个村子挑选符合他们恶心癖好的玩物带出去罢了!只能怪他们太蠢啊!真以为会有什么好心老爷家里缺丫鬟打杂的吗?!”
“所以呢?这个大户究竟是谁?…他说的。”
“……鲁术全。”
“鲁术全?”萧易看着严律诧异道:“难道是泽坤君长让二位去救的那位?”
“正是。”严律面冷如冰。
“这鲁术全出事在先,富贵村背后勾当又被翻出,这…”萧易抱臂沉思。
“不止如此吧...”齐殁从怀中拿出黑纹锈红锦囊,将里面的扁圆钟模样的玉器倒在手中,递给萧易端详:“萧君长,此物可熟悉?...他说的。”
“扁圆钟自来象征楚家,自然熟悉。不过看这玉的品相与做工,此物并非凡物,世间罕有,殁公子又是如何得来的?”
“自然是他人主动交与我的..。”齐殁说罢将那玉器在村长面前晃两晃,问道:“你可认得?...他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