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念?”
“不念自然可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交代,比如...”齐殁修长白皙五指在村长稀薄的发间摸索,定在一处,拇指狠狠按下,疼的村长猛叫一声,扭着身子要躲开。
齐殁没有放手,另一只手扼住村长的脖颈:
“这里,从这里扎根银针下去,在里面捅一捅,你不想说的都会说出来。可是真的很疼啊!筷子粗的银针,一下一下敲下去,你说你还活的成吗?...他说的。”
齐殁递给村长一杯酒,脸上笑容真诚且惊悚:
“趁现在我还供着你,你不如识相一些?...他说的。”
“我...我、我说...”村长不是傻的,方才话语间听下来就知道,那鲁术全早就命丧了,即便守着这些烂事儿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于是乖乖的全吐出来了。
等他用半个时辰背完所有记得的人名后,齐玉书发自肺腑的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勒个操...”
“富贵村只能说是冰山一角…”齐玉雁愤懑捶桌。
齐殁一掌砍晕村长,任凭他躺倒在地,嫌弃的踹了两脚:
“这些人在鲁术全一事后必然闻风丧胆,倘若利用这些人,先将此事在世间曝光,再在楚家域内宣称众君界要重审过去的冤假错案,民众一旦闹起,即使是他楚君长也必然压不住。”
抬手一掌干脆将桌子推出店外,勾手让小二重新搬来一张,冷着脸:“更何况,这些食客不止是在楚家域内而已,涉及到自己域内的君长也定会为了撇清自己大力彻查。到时候要多少铁证就有多少,不是吗?...他说的。”
“好个要多少铁证就有多少,你可知这样不仅是扰乱了大半个悯生界,而且还连带将所有君长脱下水...简直是粗鲁!”齐玉书横眉倒竖道。
“那又如何?齐心协力共建和谐人间,不是众君长的使命吗?…他说的。”齐殁是真的无所谓,他的目的就在此,于是插腰,闭眼,不看齐玉书那张脸。
“身为萧家君长,在我域内发生这样的事确实失责,但关于楚君长还需待我回众君界与各位君长商讨后才能定论。只是楚君长他……”萧易似觉不妥欲言又止,独自低头沉思。
齐殁看着萧易的侧脸,单手撑着下巴,轻轻将扁圆钟玉器放在桌上,伸手指了指:
“那鲁术全贪婪狡猾,死到临头只保这玉器,可见这东西并非只是信物。说来惭愧,在下资质愚钝未能悟出,不知萧君长能否探知一二?...他说的。”
萧易拿起那扁圆钟玉器,细细查看一番,略微皱眉摇头。
“逍遥哥哥,可否让我一看?”一直未插话的不知君在一旁,摊开手掌道。
“嗯。”萧易柔柔一笑,递了过去。
看了一会儿,不知君突然开口问道:“诸位可曾听说过,璞玉有灵?”
“作何解释?”
“璞玉有灵,此灵并非灵气或灵识之灵,而是同一璞中开出的玉无论其后何种形态,彼此间都会有感知能力,就像双生子有莫名的感应一样,世间人把这奇特的现象神灵化。”
不知君手指轻轻点了点那玉器:“众君界许多仙君则利用这一特征,会用与自己的腰间坠饰的同璞之玉,做些法器,大多用做召唤,称之唤铃。”
“世间竟有这种法器我竟不知...”萧易着实惊奇,又细看了那玉器好几眼。
不知君单手环上萧易纤细腰肢,唇角上扬,温柔笑道:“逍遥哥哥好垂钓,一年有三百余日都与我在林中木屋渡过,不知也不奇啊!”
客栈中众食客本原本就被那鼻青脸肿的村长吸了眼球,这绝美二男又如此旁若无人的亲密,这一桌子的戏比那戏台子上唱的还好看。
“那你的意思是,此物乃楚君长赠予鲁术全的唤铃?”
萧易本就自在,任凭旁人指指点点依旧视若无睹,侧仰头看向不知君,双眼大睁好奇道。
“直觉罢了,许是同为灵物的感应吧...”
“可即便有这楚君长的唤铃又能代表什么?”齐玉雁不明白齐殁的用意,有些心急的问道。
“哎,我的小师姐啊…”齐殁扶额:“那鲁术全之事时,虽曾一度上报到了楚一鸣那里,但无人应,只好推给了齐君长。这么多年他无影无踪,即无一人疑心楚一鸣,亦不曾询问其行踪,冒昧问一句,你们谁能找得到他?…他说的。”
“………”
这一顿饭的功夫,齐殁又是耍弄村长,又是跟众人耍心眼,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少事瞒着自己,说出来的话究竟有多少是真的,严律此时对齐殁着实有些生气,说话语气也难以控制,带了些情绪:
“别卖关子了,直接说清楚。”
众人正哑口无言中,突然听严三公子少有的不客气,一齐抬头看向他,又看看旁边的齐殁,更是不好开口了。
齐殁早就知道定会惹起严律的脾气,可不得不如此,心中了然自己有错在先,于是讨好的偷偷伸出小手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