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只管说完自己想说的,把别人搞得稀里糊涂,就这么随意打发了?
“还不快走?你手上的灵戒可是快要把你手背戳烂了…”不知君推着齐殁往门外去,接着笑的阴森森道:“因为你家严三公子我可是苦苦挨了两日,你若是还不走,我便将你留下教教你怎么服侍男人能让他对你娇、嗔、迎、合,夜、夜、索、求…”
“……有毒吧你…”
齐殁确实想这么说来着,可鉴于自己与严律的现状,还是稍微有些动心了,于是眼睁睁盯着不知君没反驳,阿陌见状心道不妙,扛起齐殁撒腿就跑,一声告辞淹没在风中河中树林摩挲中。
“我说…你俩…有毒吧?!”阿陌扛着齐殁干脆奔出了林子,喘着粗气吼道:“正事…说着说着…怎么就…变成…那种事儿了?!”
“你才有毒吧?扛着我跑了二十里地,有瘾啊??”齐殁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不可置信的看着阿陌。
“我这不是被你吓着了吗?”阿陌喘够了,直起身子白眼儿道:“不知君一说起那种事儿,你眼睛就直了,我不赶忙抓你跑路,怕是你真要留下学艺了!”
“胡说八道!”齐殁转过头咳了两声,抬起手对着灵戒好声好气的哄道:“宝贝儿,久等了啊!下一个地方去哪里啊?快告诉我,好不好啊?!”
“我了个操…你们这几个好男色的就没一个正常的吗?不恶心人会死吗??!”阿陌按着额头一直狂跳的暴筋怒叹,生无可恋。
“………”
阿陌等了半天也没见齐殁有动静,转头看看是怎么回事,便见到齐殁吃了屎一样臭的表情。
再看那灵戒,灵戒上的小指针直直的竖起,箭头笔直的指向指环本身。
“灵戒内确实是聚集了散魂,可余下的散魂并不在指环里,这指针为何会指向…”阿陌顿住,突然明白这指针究竟是何意。
这指针指的并非指环本身,而是地下,这悯生界浮岛之下极远处只有一处,便是圉界。
“严三公子为何会在圉界?他应该从未去过啊…”阿陌奇道。
齐殁深吸口气,无奈叹道:“齐灵寒说过,拔除祸福痣时严律看到了我的过往。要知道,我的那些过去并不是能摆出来让人看的东西啊…想必是给了他不少冲击吧…无论如何,还是要去一趟的,在下面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管。把他散魂完好召回才是最重要的。”
“……”阿陌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后退了半步。
齐殁反掌撑地,脚下打开结界门,二人跳了下去。
落地瞬间,周边的腐尸的气味冲鼻而来,比以往还要重的腐烂的味道,四周哀嚎声起伏不断。
这是一处腐尸坑,说是坑,其实是因为腐尸山坡又高又多,不少腐尸从边缘处滑落到中间,逐渐高坡连了起来,并且形成了外高内低的大坑。
齐殁五岁时掉下来的地方便是其中一个高坡,从坡上滑下来,摔到了坑外。
不然怕是也没法活着爬出尸坑了。
这一片的人与鬼无异,甚至比鬼更可怕,齐殁最难过的日子便是不停的躲避这些怪物。
齐殁查看一眼灵戒的指针,指针稳稳的指着尸坑的对面。
齐殁心悬的高高的,齐殁当初遇到阿离阿陌便是在这一片,自己被打裂头骨差点死掉也是在这一片。
如同齐殁管制了圉界一部分,这里也有一位,从齐殁恩公师傅在世时就与他们对立的恶霸。
与齐殁不同,这个恶霸崇尚凌虐与强者为上,向来来者不拒,手下更是恶劣。
若是严律的散魂被抓到,极大的可能是被送给恶霸吸收。
齐殁二人跟着指针指示,用最快的速度走着,突然灵戒上的尾巴紧紧缠绕住齐殁的手指,哆哆嗦嗦的躲起来。
同时,齐殁二人敏锐察觉四周凭空多出许多气息。
齐殁用手指肚缓缓的安抚灵戒,放在唇边轻轻亲吻一下,哄道:“不用怕,小喽啰不成事。”
“好一个小喽啰不成事,没想到当年一掌竟没能劈死你,还让你继承了齐弘业那个天真派的妄想。”
空中回荡着身处极远处的恶霸的声音,平心而论,声音比齐殁的老树皮嗓音好听的多了:“不过,这么些年我未曾再找你算账,你今日却突然出现在我这里,究竟是为何?”
齐殁身形瞬移两三次,寻声来到了恶霸真身前。
那恶霸正坐在一处雕花精细的冰椅上,悠然的吃着身边一个娇嫩男子送进嘴里的果子,浮肿溃烂的脚下塌着一个完整剥下的女人皮。
他刻意让齐殁找到自己,自然对齐殁出现并不奇怪,扭过生疮的脸打量起齐殁,一只胳膊顺手将身边的娇嫩男子搂进怀里,抬掌“嘭”一声将那男子的头震成碎渣渣,裂开嘴巴,舔了舔嘴边飞溅的血浆,笑开,满嘴恶臭的对齐殁道:
“有些年头没见了,竟长的这么标致了!”
☆、命中唯他(七)
“有些年头没见了,竟长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