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保护你们。”虽然我知道,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大概会生气。
“我知道,阿普切,我都知道。”西里斯说,他伸手将阿普切放倒在床上,又将暖暖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声音缓慢,仿佛带着催眠一般的节奏。“我相信你,一如我相信我自己。”
终于,阿普切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看着西里斯,将自己和格林德沃的遇见以及在他哪里学习黑魔法的一切娓娓道来。
当阿普切已经熟睡的时候,西里斯睁开双眼,那双黑灰色的眸子中哪里有一丝一毫的迷蒙?他的脸色黑的吓人,但是动作却轻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阿普切畏冷,即使他的身体冷的吓人,这样的温度,即使是打上再多的保暖咒都没有用,但是……
手指从怀中拿出了,西里斯将一个已经做好的小盒子放在阿普切的枕边,昏暗的夜灯下,那小小的盒子散发着柔软的橙色光芒,那是一个他做好的可以调节温度的一个炼金物品,自从阿普切从哪个满是阴尸的湖水中离开,他就发现了阿普切的变化,如果上次的变化是那么明显的头发的话,这次的变化便是不太明显的温度。
或许是因为阿普切以前的温度也偏冷,所以乍一接触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现在不同,阿普切的温度是恒温的冰冷,即使他再怎么努力的抱紧他给与他温暖,依旧是恒温的冰冷。
看着那自盒子中栩栩散发的热气,西里斯这才缓缓走出了宿舍,在邓布利多教授的坟墓附近,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到来,又或许他本来就终日待在哪里,他看到了那个坐在树下的格林德沃先生。
“或许,我应该说一句欢迎?”抬头看着西里斯,格林德沃缓缓说道。他知道他回来,或者说他能猜到他为什么会来。
“我不喜欢那套拐弯抹角,或者说,你们口中的委婉。”西里斯说,他将手背在脑后,看起来懒洋洋的,甚至有一丝闲适,但是那双眸子中,确实满满的对于格林德沃的警惕。“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并不觉得,区区一个老朋友的拜托就能让你指导一个小巫师魔法。”
“所以,你,是想说,又或者问什么吗?”格林德沃说,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那个男人,虽然对于这个布莱克并不熟悉,又或者说,他对于所有的英国魔法界的人都不怎么熟悉,但是他能看出来,那种奇特的,感觉,或者说感情。
“你想对阿普切做什么?又或者,你想要他做什么?”西里斯说,他看着格林德沃,对于眼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自己还会知道的,半个世纪前近乎掀起了整个欧洲的黑魔王,或者说,一代黑暗君主。
“如果,我想对,库库尔坎做什么的话。”格林德沃说,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话语,迈步走到西里斯的身侧,转头看着他,“你觉得,你可以阻挡吗?”
“能不能阻挡,也要试试才知道。”西里斯说,伸手,手中的魔杖已经伸出,只要有一丁点的不对劲就会使出魔咒,他看着格林德沃,那双眼中没了平日的漠然,渐渐晕染黑暗并且在酝酿风暴。
丝毫不在意已经伸出的魔杖,格林德沃看着眼前的男人,迈步离开他的身侧,他似乎对自己的所有已经成竹在胸,又或者说,他对于自己的计划全然相信,所以他看着西里斯,没有防抗也没有使用自己的魔力,只是看着他。“你觉得,你的挣扎有用吗?”
“他,早已身处黑暗,你觉得,一个并不足够光明的你,可以将他的黑暗驱散?”
“我不需要驱散,因为我们处在一样的黑暗之中。”西里斯说,即使是黑暗又如何,那黑暗终究只是短暂罢了,布莱克,就像他的姓氏,不就是黑暗?
“那么,我们看看吧。”格林德沃说,空间被压缩,他瞬间消失在西里斯的眼前。
看着格林德沃消失的方向,西里斯眼中的黑暗却没有消散,他看向不远处的城堡,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当阿普切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依旧睡在身侧的西里斯,他似乎还没有醒,阿普切自然也不会去吵醒他,只是轻手轻脚的到盥洗室洗漱完毕,这才走出了宿舍。
或许是因为卡罗兄妹的存在,礼堂的人越发的少了,即使保证了休息室的安全,但是大多数的小巫师还是选择由自己关系好的赫奇帕奇同学帮他们带一两块面包,整个礼堂空荡,长桌上也没有了往日的佳肴。
缓缓的叹息,阿普切站在长桌尾,在闭眼的瞬间,他似乎能听见那曾经的欢笑和玩闹,他们交谈的声音,哈利和罗恩赫敏和自己大力的挥舞着手打招呼,似乎从他们成为朋友的那一天开始,所谓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不过就是两个学院罢了,他们只是霍格沃兹的学生,胸前领带不同的颜色只是不同的颜色罢了。
但是如今,即使曾经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但是也仅仅是曾经罢了,一切再也不能回头。
睁眼,阿普切看着站在长桌头的少年,似乎隔得有点远,他只能看到那人金色的长发,那长发被梳到身前,用一根墨绿色的发带束住,他看着自己,而阿普切也看着他,却无论是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