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炼狱杏寿郎诧异道,“太宰先生看到了鬼吗?那只鬼掉到外面后就失踪了,我一直没找到呢!”
我妻善逸的牙齿咯咯作响。
“看到了哦~”太宰治慢悠悠道,“是在我面前死去的呢。”
炼狱杏寿郎点点头:“那看来是真的解决了!”
太宰治笑了笑,伞柄在他手中转了两圈,他穿过几人,径自向前走去。
“好了,结束一场战斗也累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吧。”
“你又要先跑了吗!喂!”嘴平伊之助率先追了上去,“这次该轮到我藏起来了!”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充耳不闻,留对方在旁边被气得跳脚。
等这两人走出去稍远一些距离了,我妻善逸才敢向身边的炼狱杏寿郎问道:“那个人……真的是你们的……同伴?”
“是啊!”炼狱杏寿郎答得没有一丝犹豫,“太宰先生比我更早加入鬼杀队,还是我的前辈呢!”
“是吗……但是,”我妻善逸紧张地道,“但是我听见他和那只鬼说,说——”
就在此时,原本在前方走着的太宰治突然回过了头,视线精准地与正在说话的我妻善逸相对,而后意味不明地勾起了唇角。
他的眼眸因为额前黑发的阴影而显得更加深邃,搭配着那抹笑意,威胁的意味十足。
我妻善逸突然打了个寒颤,嘴唇下意识地闭紧了。
“说什么?”炼狱杏寿郎困惑。
“没、没什么。”我妻善逸摇头。“什么都没有。”
“唔姆!”炼狱杏寿郎背着伤者走在他旁边,“说起来,刚才倒是忘了替我妻少年询问,太宰先生有没有带钱出门了!”
“不不不、不用了……”我妻善逸连忙想要打消他这种心思,然而想了想自己损失的几万块钱,拒绝的话又没办法完完整整地说出口,整个人又要哭了。
而正在他犹豫的时候,炼狱杏寿郎已经跑到了太宰治旁边,大声地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
“就是这样!那么太宰先生,您带钱了吗?”
太宰治将上衣兜整个翻了出来,自豪地道:“什么都没有哦!”
“唔姆!这可真是——”炼狱杏寿郎大笑起来,“尴尬呢!”
我妻善逸:“……”
求求了!你们鬼杀队就没有正常人吗!?
也许是被这俩人的奇葩行为稍稍削减了些恐惧感,我妻善逸嗫嚅道:“但是你……身为小弟,总要为大哥承担债……债务吧?!”
太宰治慢吞吞地瞥了嘴平伊之助一眼,又慢吞吞地收回视线,棒读:“这是谁,我一点都不认识呢!”
我妻善逸:“装傻也得有个限度吧!你这也太假了!”
太宰治哼着歌继续往前走,假装听不见。
我妻善逸咬牙:“……”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即使这个人是恶魔也太过分了!这样的话,自己不是注定要成为穷光蛋了吗!
林中的树枝动了两下,正是一到任务就躲起来的两只鎹鸦。
横田洸与炼狱杏寿郎的鎹鸦一见几人的状况,便就“去医院还是去藤屋”这个问题吵了起来。
太宰治和炼狱杏寿郎习以为常,嘴平伊之助一直想要跳起来抓住那两只乌鸦烤了吃,只有我妻善逸反应大了些,双目失神,嘴里不停喃喃类似于“乌鸦说话了”“我的三观碎裂了”这样的话。
最后还是太宰治嫌它们聒噪,打断道:“先去医院再去藤屋——还有,黑狗,麻烦从我的伞上面下来,你好重哦。”
太宰治动了下伞,横田洸瞬间闪着翅膀飞了起来,不满道:“谁让你非要大晴天打个伞!嘎!”
太宰治没说话,听它又道:“还有这些小屁孩,从哪里找出来的?嘎!”
“哈?”嘴平伊之助双手叉腰,怒道,“本大爷才不是什么小屁孩!本大爷是山大王!”
我妻善逸:“……”
以你的智商竟然能够听懂什么是“小屁孩”,真是令人惊讶啊。
“哼!”横田洸高傲地昂起头,“小屁孩还自称本大爷,这分明是本大爷的自称!”
嘴平伊之助:“本大爷就是本大爷!”
于是这条路的后半段又变成了“本大爷”这个自称到底该属于谁。
太宰治心如止水,似乎早有预料。
几人将伤者送到医院后就离开了,在去往藤屋的路上,太宰治看着仍旧和他们同行的我妻善逸,想了想道:
“这样吧,我为你做一顿超好吃的关东煮,这件事就当已经过去了吧~”
我妻善逸:“……”
怎么可能过去啊,永远都不会过去的吧!
但是仔细想想,用三万円吃一顿关东煮,总比用三万円喝西北风来得舒适,我妻善逸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决定后,太宰治麻烦炼狱杏寿郎到集市上买了他需要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