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浣玉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嘴里哼着轻快的歌,狭长的眼尾微弯,那股子欢快似乎要从飞扬的眉梢溢出去。
但很快,他就收敛了表情,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开心。
他的发小时景枫要去f国处理一些事情,临走前拜托他帮忙照看一下妻子。
或者应该说,监视。
这场建立在强迫之上的婚姻,让时景枫没有丝毫的安全感,他害怕牧寒会趁他不在的时候跑掉,即使在两人的住所里安排了那么多佣人与保镖,依旧寻求了朋友的帮助。
如果是别的国家,时景枫肯定会把牧寒带在身边,片刻也不让他离开视线,可f国最近内乱,时家在那儿的势力最近也受到了一些冲击,时景枫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尤其牧寒又是那样的性子,恐怕会抓紧一切机会离开他。
因此即便时景枫再舍不得,也不得不把牧寒留在国内,与他分开一段时间。
他跟沈浣玉认识这么多年,彼此都有足够的了解,沈浣玉从来没对男人感兴趣过,交往的都是些千娇百媚的女人,是个纯正的直男,才叫时景枫感到放心。
他完全没想到,自以为了解的朋友,会在暗中窥视自己的妻子,甚至f国那边的事情,也有沈浣玉动的手脚。
他当然不会害自己的朋友,只是需要把他支开一段时间而已。
连沈浣玉自己的很惊讶,他与时景枫从小到大的友谊,居然抵不住一个男人的诱惑。
可沈浣玉实在忍不住了,他连梦里都是牧寒,那具被时景枫压在身下操干的健壮肉体,那个被肉棍子反复捅开的骚红色肉逼,那副在欲望下濒临崩溃的脆弱表情。
每天醒来都让沈浣玉硬得发疼,可出去找人纾解,那些饱满柔软的胸脯,甜腻的脂粉香气,突然间都变得索然无味了。他甚至也找过男人,可对方刚把衣服脱下来,看着对方掰开屁股露出穴眼,沈浣玉只觉得想吐,更别说做点什么了。
身体里有把火在烧,却找不到宣泄口。沈浣玉忍不住反复的回想那天窥见的情事,被多年的好友情谊约束的道德枷锁渐渐不堪一击。
只要一次,沈浣玉自欺欺人的想着。只要一次,让他尝到那具身体的味道,他就会恢复正常,一切也都会恢复正常。
只要小心一些,时景枫甚至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他也不会再做任何越轨的举动。
沈浣玉到时景枫安置牧寒的别墅时,对方正坐在花房里看书。
透明的玻璃花房折射进阳光,茂盛的紫藤花架上,一个气质成熟的青年正翻看着书本,许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片段,唇角微扬起一抹笑意。
一直令他感觉到压力的男主人不在,即使依旧不得自由,也享受到了片刻的轻松。
他穿着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嘴唇有些异样的红,沈浣玉猜测昨晚时景枫出发之前,一定含着这双嘴唇恋恋不舍的尝了又尝,那具被毛衣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身体,上面应该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沈浣玉眸底的暗色深了深,光是想想,就让他感觉到了下腹欲望要抬头了,除却欲望之外,心里似乎还有股莫名的酸涩。
青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后,唇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又消失了,他冷淡的瞥了沈浣玉一眼,显然也明白这是他丈夫派来监视他的眼线,因此并不打算与沈浣玉打招呼,而是将注意力转回了手上的书本。
沈浣玉并不恼,事实上他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激动与紧张,许是因为明白自己谋划的事情是见不得人的,又或许是因为心里过分的躁动与渴望。
不过幸好他们这样的人,装模作样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他依旧维持着风度翩翩的模样,托着下巴既放肆又隐晦的打量着牧寒。他想引起他的注意,却又不能让眼中狰狞的欲望提前将猎物吓跑了。
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紫藤花花瓣与花叶的嫌隙,细细碎碎的光斑落在牧寒身上。
他的眼睫毛很长,浓墨而自然的卷翘,垂眼时在眼脸落在一片阴影,鼻梁高挺,左侧鼻翼有颗小痣,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就忽略了。他似乎天然的就是一幅不爱笑的模样,略微向下的唇角透着一股疏离冷淡。左耳打着颗小小的黑色锆石耳钉,与他整个人稍显冷硬的气质很相称,耳垂圆圆小小的,倒是有几分可爱。
“沈总老看我做什么?”牧寒将书合上,微皱着眉显出几分不耐,显然被沈浣玉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
如果是之前还在当时景枫的贴身助理的时候,牧寒是不会这样直白无礼的表现出自己的不悦的,但现在成了不得自由的笼中鸟,便既没有这样的耐性,也没有这样的必要了。
“不好意思,”沈浣玉微笑着,俊秀的面容显得温柔又礼貌。
“我失礼了,因为我对你实在是有些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牧寒知道沈浣玉话里的意思,是对他身为时景枫妻子的身份好奇,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沈浣玉也识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要有一个能搭上话的开头而已。能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