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
灯红酒绿,音乐声掩盖过一切喧嚣,台上的歌手放声嘶吼着曲调激昂的歌曲,台下的男男女女放肆扭动着身躯,热闹喧嚣,醉生梦死。
而绕过人群往里面走,一身规整的衬衫西裤,打着端正的领带的侍应生,手上的木质托盘里放着价格高昂的红酒与几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脸上挂着礼貌标准的微笑,缓缓推开了包厢的门。
隔音良好的材质仿佛将包厢内外隔绝成两个不同的次元。
包厢内的乐声轻柔,台上的美人穿着贴身的红色绣牡丹旗袍,高高开叉的下摆随着肢体的轻摇晃动露出雪白纤细的大腿,涂着鲜红唇脂的嘴唇微张,吴侬软语唱着缠绵的情歌,眼波流转欲语还休的将万种风情抛向台下的人。
那是个容色极为出色的男人,浓墨轻扫入鬓边的眉,薄唇如浅樱,一对含情的桃花目,眼下点缀着一颗小痣,看人是总带着些暧昧的温柔。
坐在他身旁的女孩长相清纯,一对圆润的杏眼不住的偷看身边的男人,小鹿一样怯生生的,粉嫩的唇瓣轻轻抿着,像是害羞了。涂着淡粉色指甲油镶嵌着精致水钻花朵的手指,剥开紫红色的葡萄皮,讨好的送到男人的唇边。
沈浣玉低头将美人的讨好纳入口中,嫩葱一样的手指碰到了男人温热柔软的嘴唇,美人白皙的脸颊倏地飞起了两抹绯红。
“谢谢。”沈浣玉唇角含笑,微挑的桃花眼带着几分调笑,成功让美人的脸更红了。
“不用谢,沈总客气了……”女孩声若蚊呐,心脏扑通的狂跳了几下,仿佛回到了初恋一样的感觉。
她自然不是什么青涩的小白花,这副模样也不过是为了讨客人喜欢。只怪沈浣玉的皮相太过于惑人,性子又那样温柔多情,再加上他身后巨额的财富,即便算得上见多识广的女孩,也难免有瞬间的沦陷。
坐在沈浣玉对面的,是他的好友时景枫,那是位俊美得与他不相上下的男子,可惜只爱蓝颜不爱红颜,一个长相清纯可爱的男孩正为他倒酒,低眉顺眼姿态恭顺,不敢有半点不规矩的勾引的举动。
“景枫你这是真被收服了?”沈浣玉笑着打趣,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纯净无色的玻璃酒杯中,泛起阵阵的涟漪。
“牧寒真的那么好?你都不像以前那个风流的时大少爷了,美人在侧也不动心,倒像个痴情种了,为牧寒守身如玉呢?”
沈浣玉轻轻踢了踢跪坐在地上的男孩的小腿:“快好好服侍我们时总,我可不会告诉时总夫人的……”
男孩的心狂跳,他侧头看了看身边俊美的男人,端起了酒杯就要依偎过去喂酒。
这男人哪里有不好色不偷腥的?何况是时总这样俊美多金的男人,以前也不是没听过这时总玩儿的多猛。听圈里有幸被时景枫包过的姐妹讲,时景枫那东西可大了,腰力也好,能把人干得第二天下不了床。
想到这儿,男孩的脸更红了,声音甜的像要低出蜜来。
“时总~~~”
然而时景枫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墨绿如翡翠的眼眸如同扫过一只蝼蚁。
“不用。”
简单的两个字就让男孩僵住,捧着酒杯尴尬的半抬着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靠上去。
时景枫坐在沙发上,即使姿态懒散的半靠着,肢体也带着长期受礼仪熏陶带来的优雅。他身上有四分之一日耳曼血统,五官较普通的亚洲人来得深邃,皮肤极白,遗传自祖母的墨绿色眼眸,总带着一股漠然。
而此刻他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淡漠的眼中多了几分柔情。
“他自然是最好的,别的我看不上。有了最好的,就不想委屈自己再去吃劣等的东西”
话语中无意间的轻蔑,叫男孩脸涨的通红。虽然听说过时景枫脾气不好,可没想到这样的傲慢。
沈浣玉捏着杯脚的手指微微泛白,多情的桃花眼微垂着,飞快的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唇角却微勾着,极其自然的对着时景枫玩笑:“时大公子还真是浪子回头了,我对牧寒可真是服气了,快滚回家陪老婆吧,别再这碍我这孤家寡人的眼,还妨碍我和美人共度良宵。”
时景枫无语了,明明是沈浣玉说自己无聊让他出来陪他喝酒,他看在两人是多年好友的份上才出来的。自从与牧寒一起后,他便再也没踏进这些声色场所,还不如在家陪老婆来得有意思。
这会儿沈浣玉下逐客令对他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他可不想蹭上别人的气味,即使知道牧寒根本不会在意……时景枫的墨绿的眼眸暗淡了一瞬。
而等时景枫离开,来作陪的男生见自己的主顾走了,便也跟着出去了。
坐在沈浣玉身旁的美人立即像无骨蛇一样缠了上来,胸前的饱满柔软暧昧的蹭着沈浣玉的胸膛。
沈浣玉低下头,女孩圆润的杏眼里带着媚意,亲吻上来的嘴唇柔软,带着唇脂的甜腻香气。
沈浣玉却觉得索然无味。
“抱歉,我今天有些事情,过几天再来找你。”他的语调温柔,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