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的山货也卖了两次,总资本已经攒到三千五百文。
林文和当即立断去邻村找到地主,赁了十亩地,等林婆子知道的时候,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林文和也知道把他娘惹呼得不轻,赶紧过去给她顺背。
林婆子指着他鼻子骂,“你不是说要做生意挣钱吗?干甚又要种地?你这押金给了,等收税时,你没有粮食,我看你拿什么给人家?”
林文和一脸光棍,“娘,你不能往外了想,你看啊,我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这么快就攒了两千文,你还怕我接下来挣不到钱吗?”
林婆子不是傻子,由着他糊弄,“你那两千文有一半是你媳妇打野猪挣到的,还有一半是挖野菜挣的。这两样接下来你都挣不着,卖山货又挣不着钱,你糊弄别人行,居然糊弄到你娘头上来了。”
林文和摸摸鼻子,这老太太比他前世的妈精明多了,而且也挺难缠。
他想不到话来反驳,便也不再想,“那您说怎么办吧?种子都没下地,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万一能结出果子呢?到那时,我不就发了吗?”
见儿子死不认错,林婆子捂着胸口一迭声喊疼。
林老头到底心疼自己老伴,赶紧过来给她顺气,“娃他娘,没事吧?”
他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三儿子,“你少说两句。看把你娘气得。”
林文和抿了抿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等林婆子缓过劲来,林文和不怕死道,“娘,你看我地已经赁了,这种子要真是好东西,种在邻村万一被人偷,我不就亏大发了吗?要不然我把这种子种到咱家地里,到时候我也能在地头搭个棚子看着。”
林婆子与三儿子对视,一个决绝,一个愤怒,最终林婆子败下阵来,“行吧。”
林文和见母亲答应,喜滋滋回房拿种子。
倒是何秀芸突然想起一事,提醒婆婆,“娘,三哥赁的地还没有耕吧?”
说什么就近看着,其实还不是不想耕地?
林婆子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气得跳脚,一咕噜从椅子上爬起来,飞奔往东屋跑,扯着三儿子一只耳朵,恶狠狠骂道,“你给我下地!别想躲懒!”
林文和耳朵被扯着掂起脚尖嚷嚷着疼,手里还拿着种子,“娘,我没躲懒啊,我待会儿还要下地干活呢。”
林婆子一愣,倒也是。
林文和生怕他娘又发疯,立刻找大哥帮忙,“大哥,你会种茄子吧?你过来帮我吧。”
原身家里的菜地都是大哥大嫂侍弄的,没人比他们更会种菜,林文和只能找他们帮忙。
何秀芸气得半死,老三把老大叫走,那耕地的活岂不是落到她男人头上?这怎么行!
何秀芸刚要张嘴,林文富已经开口答应,“行!”
何秀芸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咽回去,眼巴巴看着婆婆。
可惜林婆子这会儿改变了思路。既然老三已经赁了地,她也改变不了,那还不如盼着这种子真能种出来东西,这样家里才不会往里贴钱。
老大是种菜好手,过去帮忙,要是种子真没问题,应该就能种出东西。
接下来一段时间,苏南珍、林文和以及林文富都待在地里种西红柿。
将种子下地就等着出苗,林文富去别的地方忙活,苏南珍和林文和则是一起出去收山货。幸运的是,现在许多农家的地都已经种完,开始往山上跑,两人收的山货倒是比以前多了些。
再加上林文和还收无娘果。以前这东西可没人要,现在多了一笔进项,大家自然更愿意卖给他。
苏南珍和林文和都知道这东西能酿酒,可两人谁也没酿过,最后两人一商量,买别人家的酒然后把松露放进去,这样能省一半功夫。
为了确保品质,两人特地进城买颜色最清正的白酒。林文和一直以为蒸馏酒是现代才有的,没想到梁国这么早就有了。
他将两斤酒分成三个份,分装在各个小坛子里,然后再按照不同比例放晒干的松露。
一段时间后,酒的颜色开始变色,从白如清水慢慢变成淡红,颜色逐渐加深。
他以前喝过他妈妈买的松露酒,酒味有些甜,里面应该加了糖。这酒是红色的,自然加红糖更好。
放完红糖,苏南珍蠢蠢欲动,“这酒多久能喝?”
林文和也不清楚,“等酒的颜色完全变成红色才能喝。现在先封起来。”
苏南珍点点头,没说什么,跟他一块将坛子封上。
除了偶尔会酿一回酒,两人每隔三天就进城贩卖一次,不仅仅卖山货,也包括其他农产品,比如鸡、鸭、鸡蛋、鸭蛋,以及自家种的菜,偶尔也会带些小鱼小虾。
他们每次都是先赶早集,然后在巷子里穿梭,直到宵禁前出城门。
东西卖不完也没事,下回再接着卖。
这样跑一天,他们也能净赚四百多文,老客户也越来越多。
可这样的好日子只持续了一个月,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