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车子给他们送到了一栋近海的别墅下。
虽是傍晚,但普寨的天仍是透亮,如同正午一样。余青的同时跟他们一前一后的落地,落地后,两边立刻取上了联系。余青的心被卷到工作之中,一路走来,他的眼就没从手机上离过。
萧凌是来度假的,他是来打工的。
按计划,他们要先去跟这边的委托律师碰头,这两天,就要出来进一步的方案。
萧凌兴致缺缺,她在飞机上本就没休息,再加上不习惯的时差,整个人都带着丝倦意。
不过,余青留意到,萧凌似乎很熟悉这里。
熟悉这座城市,熟悉这栋别墅。
别墅前就是片海滩,这时候,还有些在沙滩上晒着日光浴。萧凌站在阳台,正从上往下的看过去。她没什么精神,用烟给吊着,余青回完消息,走过来从后抱住了她,问:我陪你去走走么?或者去吃点东西。
萧凌摇了摇头说:不吃了,再过会儿就睡了。
这一算,她一天一宿都没合眼,此刻看起来也是强撑着。
她过了三十后,渐渐是觉得力不从心,哪像是是余青。
想到这,萧凌深吸了口气,把要烧完的烟灭了。
余青从后揽着她的腰,下巴就抵在她肩膀,很是亲昵。
普寨的温度高,今天的最高温直到了35度,即便是现在降下了些,也是燥热难当,更别说两个人凑在了一起。可萧凌却也没说,纵容着他这么抱着。
我晚上不在,要过去,还有事要谈。余青蹭了蹭她,他脸侧贴着她的颈子,太腻了。
他跟团队的行程住宿都是由至衡统一安排的,按照以往的情况也是,几个人凑一块,常要熬到半夜去。
萧凌漫不经心的回道:去吧,大忙人,不用管我。
余青没忍住的问:你以前来过这里?
萧凌沉默,过了会儿,说:走吧,下去转转。
她突然转了心意,没回余青的问题。
有时候不回答也是另一种形式的肯定,余青没追问,说:好。
普寨没有春季这一说法,太阳毒辣,吹到面上的风都是烫的。
好在现是傍晚,不见太阳直射,两人都穿的清凉,从别墅出来,就沿着近海的路走去。
余青牵着萧凌,两人走的很慢,这一看,像极了一对来旅游的小情侣,说度蜜月也不为过。
阳光海滩,海风阵阵,惬意非常。
走出会儿后,萧凌问他:你知道这儿的特色是什么吗?
余青摇头,道:老板,你怎么不按规矩出题。要问我这的法律法规还行,哪有问风土人情的。就像是说好了要考语文,卷子一发,结果是地理。
萧凌笑了笑,说:就你理由多。
余青说:还请老板赐教,我回去后肯定痛定思痛,下不为例。
萧凌扬了扬下巴,给他指了个方向,说:烤面包冰淇淋。
她这一说,才叫他留意。
一路走来,他们已经路过了几家开着的冰淇凌店。店门口都摆着大大的招牌,还有奇异的冰淇淋造型。
并且,她这话一出,已经是在默认了余青刚在别墅里问她的问题。
她一向不喜欢别人去探听她的心思、背景,等等关于她从前或是现在的事。
这么久了,余青自然也是深知她这习惯,不过,总有些时候,他就是捺不住自己。
想
想知道的更多一点,更了解她一点。
她如此说,是在给他暗示、回应?
余青摸不清。
不过现在,他终于肯承认他看不透萧凌。
承认了,似乎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丢人。
他们正停在一家店前,从门口看去,店里店外都是熙攘的客人。
无论游客还是本地人,都是一色的外裔面孔,也就他们两个国人突兀的站在这人群,无比吸睛。
余青问她:试试么?
萧凌说:行。
普寨有他独立的语言,出乎萧凌意外的,余青这一口倒是说的漂亮,跟店员交流起来不见障碍。
在等的时候,萧凌问他:你会他们的当地话?
余青说:这里一战时是英国的殖民地,当时英国在普寨普及英语,即便最后英军从普寨撤离,但长久以往的文化侵略的影响还在。我之前有研究过,普寨话的本质其实跟英语没太大区别,只是口音上和语法上有差异,所以乍一听上去,别扭拗口了些。
他说的容易,但实际也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上面。
他们做涉外业务的,多会一门语言就等于多了条路。他本身的语言基础就好,就算让他新接触个从未了解的,两三个月下来,也能说的通顺流利。
两人在店里等了十来分钟,各买了个招牌的口味。一个树莓的,一个巧克力布朗尼的。
装着冰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