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尽头的车流拥堵在水泄不通的道路上,绿灯亮了一茬又一茬,却只有二三车辆驶出重围,越过四方焦灼的路口。
二人方才在餐厅内便已热聊近三小时,如今于车后坐着,话题早消耗殆尽。
而傅煜因清晨醒的过早,渐渐显出疲态,头靠于窗边,侧脸打起呵欠。
你困了?
周元的两颊因酒精与暖空调泛出淡淡粉色,经窗外斑斓的光影一照,人仿佛沐浴在一层滤镜中,令人错不开眼。
傅煜精神少许,托腮觑她,困了,要不你整点啥助助兴?
整啥?
食指抵在太阳穴轻轻打圈,傅煜慵懒扬起下巴,头疼,你给我揉揉。
周元听见,下意识挑眉。
不过转念一想,他向来的要求不过就是逗着玩,遂也就改口答应下来。
扬手拍了拍二人间相隔的扶手,她示意道,躺过来。
他半点不客气地将头搁上扶手,双目一阖,修长的腿一迭,静待伺候。
怎么?半晌不见动静,傅煜挑起一侧眼帘,不愿意呀?
他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沙沙麻麻,如同刚出炉的黄油曲奇,一碰即酥脆地落下屑渣。
周元被勾引,愿意。
傅煜感受片刻后,手重点。
呵,还拿腔拿调的。
周元气闷,卯足了劲按压其眼眶。长出指肉许多的尖利甲面磕入皮肉,傅煜不防,轻嘶一声。
然而下一秒,他却毫无征兆地抬手,擒住她的肩。
而后将人一把拉下,虚咬住唇面,含糊道,你倒是一点亏不能吃,但你把我摁废了,今晚可不能如愿以偿了。
不待周元反唇相讥,话毕他即拓入口腔,绞住她的舌头。
薄薄眼皮眯起,他满是戏谑地睇她,喉咙中漫出浓郁笑意。
周元并不急于回应,只任他施为。
察觉她的走神,傅煜稍稍松开她,不满道,干嘛呢?让我一个人来?
啊?
傅煜失了耐性,翻起眼皮横她,半嗔半笑,又给我装?
哪装了?
傅煜轻哼,想睡我就装木头?
不满意啦?
嗯。
抿出一声低笑,周元当即俯身,越过他的唇,角度朝旁边倾侧几分,捕获他的耳廓,轻柔舔舐。
口津瞬间润湿干燥皮肤,猝不及防的电流蹿遍椎骨,傅煜牙关紧了紧,及时收止了喉咙内蹦出的轻呼。
濡湿的唇向下蜿蜒,钻进颈窝蹉磨,而原本规矩放置的双手也不再闲着,抚向垂涎已久的长腿。
兴许长于北方,无惧此地十几度的凉意。他的裤子单薄,手甫一触上,即能感受到衣物下骨肉紧实的轮廓。
初时她尚且克制,轻轻摩挲,并无过分异动。
然而当他翻身揪住她的胳膊,一把将人捞上腿后,她便如出笼猛兽,再无顾忌,将深色布料掐出层层褶皱。
似是近月来压抑太久,以致直视欲望时竟不知胸中腾起的早非欲火,而是火山喷发般的烈焰。
二人缠吻于一处,喘声泄露,分外激烈。
湿雾爬满了窗面,将外部景象渲染成朦胧。
然逼仄的车厢内委实施展不开如此凶猛的热情,手随身体的起伏探入衣襟,钻入腻滑的软绵,还未揉捻,肘部即撞上中央扶手。
傅煜脸色黑了几分,不得不将人放开。
扯开领口,顺了会气。他斜眼瞥向窗外,入目是长河般的红色尾灯,还他妈得堵多久,真晦气。
话音落下,傅煜掏出手机,此番未再避讳周元。
当着她的面调出电话簿中名片,指尖一划,拨通出去。
喂,李局长吗?我堵路上了。
周元坐在他腿上没挪位置,听筒中传出的声音不小,她听的一清二楚。
你在哪里?位置发给我,我现在立马派车去。
快一点。
好的好的,你放心。
发送完定位,傅煜抬膝顶了顶她的臀,下颌一抬,十分钟。
房门咯哒一声扣上时,周元仍陷恍惚。
需堵一小时的路程,经五辆警车开道,走特许封闭路段,只花了十分来钟便驶达目的地。
要知道当年刘书记于众星捧月的位子上坐着时,刘珈洛也未敢用如此手笔行此般作派,而今
只能说傅煜的背景远不如他轻描淡写的简单,他所提及的不过家世中的冰山一角
海面下的沟壑究竟深至几何,兴许不到推心置腹,她无从知晓。
凝了凝神,驱散杂念,周元看向迭腿靠在床头的男人。
灯光下,他的神色惫懒,看不出丝毫危险。
慢慢走过去,她靠至他身侧。
微凉的手从旁探过来,停在她的颈窝里亲昵摩挲,激起下意识的瑟缩。
跨坐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