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舒第一次见危煦拿枪,第一次见胆小怕事只知道吃喝玩乐浪得没边儿的少爷双手染血。
冷白灯光下,一个男人被活生生敲掉一口白牙,淅淅沥沥的血水从口中四溢出,令人作呕,四肢被铁链捆缚在一个钉死在地板上的铁椅上。
要不是肖旻生拉着郁舒来,他都不知道少爷背着他消失好几天,到底去干嘛了,还把他交给肖旻亲自看管。
郁舒站在危氏别墅地下室门外,透过小窗,看着危煦提着枪,一枪一枪打在那个男人身上,且击中部位全都不是要害。
郁舒当然认得那个男人是谁,几个月前,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和危煦也不会差点送命,更不会掉入江里。
肖旻在郁舒旁边说:“也不知道小煦怎么了,以前他可从来不管正事儿的,只知道浪,自打被人揍了一顿,突然开窍了,跟着他大哥办了好几件大事儿——啧,也不对啊,受伤的是你哎,他急个什么?看起来你都很无所谓啊?”
郁舒眼皮跳了跳,他心里有鬼,毕竟和少爷关系不纯洁,如今面对家主夫人,更有点儿发怵。
他说:“额,旻总,大概江里水凉,冻着少爷脑子了……”
他话音没落完,只听里面危煦冷冷的对那个男人说:“你伤到我的保镖了,我很生气,所以搞死你没问题吧?还敢跑,让我抓了好几个月,我很不开心,你就慢慢死吧,看看你的血够流多久。”
说着,危煦抬手又在男人右肩上补了一枪。
肖旻噗嗤笑了出来,拍拍郁舒肩膀,“哎呀,有情况啊,他说是为了你哎——年轻人,不要不好意思,我看出来了,小煦对你……挺上心的,我和他大哥会尊重他的一切选择,你不必有心理压力,就是……上的时候轻着点,别把他弄坏,他那身板儿,不比你,要是干坏了,我家河河会心疼。”
郁舒:“……”
什么跟什么?这误会大了好吗!
但郁舒总不能解释说其实自己被看起来弱得一批的危煦上了,他面红耳赤,转头要走,却不想地下室门开了,危煦和郁舒正好撞了个对脸。
危煦眼疾手快扔了枪,一脸无辜又软弱的往郁舒背后躲,揪着郁舒肩头的西服外套,指着椅子上没人形的男人说:“郁舒,他他他……就是那个坏蛋!——嫂子……我怕,你快去处理了……我……见不得血!”
郁舒来不及反应,危煦推着他转身往外走,肖旻在他们身后笑道:“是了,你们去吧,今晚我和你大哥不在,你们随意点儿,玩儿得开心啊……”
危煦:“知道了,嫂子!”
危氏一族百年来游走在灰色地带,而被危煦抓回来的那个男人是纯黑道的,因为利益关系,暗杀危煦。
如今,危氏一族,除了家主危河主外,还有一位权威人物,那便是危河的爱人——肖旻。
肖旻曾经混迹黑道,能于谈笑间取人性命,是暗夜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传奇。
俗话说,两强相遇必有一受,男人之间,体位上下,往往取决于爱意有多深厚,只有爱够深,一个真男人才会甘愿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至于杀人不眨眼、笑可染血的暗夜修罗,究竟如何成为危河的终身伴侣,此事且按下不表,只说危煦撒娇卖萌装柔弱,拖着郁舒出了地下室,随后直奔卧室。
郁舒抵着门框不进,危煦在后边儿推不动,他就使坏,手不安分的往郁舒下三路走,且眼神暧昧,甚至大着胆子说:“郁舒,你不会想让我在这里……上你吧,楼道里有监控,还有保姆哦……”
看他一脸不怀好意,且自己身体不争气的有了反应,阴茎悄悄抬头,花穴渗出骚水,郁舒脸色更加不对,只得退进危煦卧室,他可不想被人围观,更不能在人前陪着危煦瞎闹。
郁舒嗓子有些干,说道:“少爷你……最近一直忙着抓人?其实这种事我可以做的,你不用把我关起来……”
要不是被危煦强行关在别墅养伤,体能一恢复,他即便藏着右手不用,也能去弄死那丫的。
危煦步步紧逼,郁舒步步退让,刚才一个小可怜一个强悍保镖的局势,发生了微妙的逆转。
危煦攻击和占有的气息逐渐加强,一点点侵略性十足的逼近郁舒,经过前几次试探,他发现郁舒对他不是没感觉,尤其身体在他手下实在敏感,他们都爽到了,郁舒应该也舍不得他。
郁舒一寸寸被逼到大床边,却浑然不觉,“少爷,这很危险,我是你的贴身保镖,你不可以扔下我独自行动!”
郁舒不敢想,危煦一个不靠谱的二世祖没有自己贴身保护,出去乱晃的危险系数有多高。
危煦突然窜上去,小豹子一样扑上郁舒,狠狠吻住他,郁舒仰面摔倒在柔软大床上,脑子都摔晕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危煦在吻他。
郁舒身体猛然一颤,危煦缠绵的亲吻着,似乎是安抚。
说实话,危煦确实怕郁舒条件反射暴起出手揍他,但为了能上郁舒,这点风险危煦不在乎,于是果断出击。
郁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