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庆到底还是没有同意让陈孜和他搭伴,帮他提亲。不过他对陈孜的态度明显热络了起来,不再板着脸了。
眼看周围人都七七八八吃完了,陈孜和汪庆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不过大部分都是陈孜在闲扯,汪庆时不时蹦出个字附和下。
提到陈孜要去武馆找师傅训练,汪庆愣了愣,我可以帮你训练,那些师傅都是花架子。
啊?那怎么行,你也要准备的吧?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反正我都付钱了,多你一个也不多,你从旁看着就好。
汪庆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又拒绝了陈孜。
陈孜真是没见过那么难搞的人,就他这死样哪个人会喜欢他?!
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得,反正我最近天天去东来武馆,你可以去那找我,那个追泽坤我可在行了,你真的不要我帮你?
不了!
没办法这人太难搞,陈孜再跟他聊下去得气死,只好结账走人,她也还有好多事要做的。
回到家,先去徐清清那领银子,徐清清听说她去了东来武馆找师傅,还花了一大笔银子,气得直跳脚。
你不知道那是容家的武馆?!
啊?
你个败家玩意儿!算了算了,既然去了,就先好好练着,别让人看笑话了。回头可以和容家老二说说,让他安排个好点的师傅多尽尽心。
娘,那要不我去换家武馆?我真不知道是容家开的啊!
换什么换,容家开的都是本城最好的,你且去学着,别给陈家丢脸就行!
陈孜垮着脸,有点郁闷,这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容家人瞧了去了,要是学得不好多跌份子啊!
要是沁姐姐知道自己临时抱佛脚,钻空子投机取巧还最后没考上,真是难堪的好吧!
拿了银钱,陈孜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在东来武馆学,偷摸着准备去退了课,另觅一家。
大中午的,路上人很少,城中除了酒楼之类的,其余都已歇业,陈孜也被太阳晒得满头大汗,准备找个地方歇会。
附近也没有什么茶楼,只寻了个茶棚到里面坐下点了壶茶吃吃。
客人稀少,只几个做工的乾元在一旁吃茶纳凉聊天。
真不是有意偷听,那些人嗓门大,一些口音浓重的话,陈孜也听不太明白。
只是她忽然就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汪庆?怎么又和那人有关,邪了门了!
原来是在说那被休弃的泽坤,好像已经被家里人又许了人家,这次更惨,好像就是那个被汪庆打残的人!而且还是做妾!
都在说汪庆造孽,这泽坤这回到那家铁定没有好日子过了,说不准就会被折磨死!
陈孜简直惊呆了,这泽坤家人都脑子有坑吗?这不是摆明把自家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她忍不住就凑跟前发出疑问。
一看陈孜就不是本地人,沟通半天陈孜才听明白。
原来那泽坤的哥哥曾经武考不顺,被人使绊子下狠手废了一条胳膊,而泽坤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佃户,本来都指望哥哥出人头地,后来这哥哥伤残只能做些小活计,到了娶亲的年纪也没有人愿意嫁他。
那会她妹妹刚分化成泽坤,家里人准备给她嫁个好人家,没想到被汪庆无意间撞见,执意要上门求娶,那哥哥一见汪庆的样子就发怵,生怕自己妹妹嫁过去活不过几日就被糟蹋了性命。
后来正赶上镇上一富户要纳妾生孩子,那家人忙不迭地就把那泽坤给送出去了。
听到这,陈孜已经不开心了,看一眼就否定了汪庆?汪庆也是憨憨,就那样上门了,不把人吓着才怪!
后来就是在酒里里听说的,那泽坤没生出孩子,被休弃了的事。
只是怎么这样还不考虑汪庆!
原来汪庆之前是恶霸,后来屡次在武考中打残人,更是让这家人发怵,想着自己女儿已经被休弃了,现在还有人不嫌弃她不能生养,愿意娶她,还管什么恩怨残疾啊!
操!那汪庆是要娶她当正妻,他们不要,偏塞给人家做小,毛病!
周围还附和,我也不敢把自己女儿嫁给汪庆,那家伙看着太吓人了,真的不能嫁!
都是些以貌取人的狭隘之人!陈孜也不多留了,她真的太气了!所以原来在京都,她也是这样一个所有人都不敢嫁的存在吧?
只是她还有退路,甚至是一个最好的归宿,那汪庆却只能这样下去了,不过说到底人家泽坤也不一定看上汪庆,只是汪庆一厢情愿而已,都是傻子!
陈孜跑了一下午莞城的大大小小武馆十几家,没一个符合她要求,简直太糟心了!
眼看天都要黑了,白浪费一下午的时间!有这时间还不如去见见姐姐!
容沁昨夜未睡好,一夜都反反复复被情潮折磨,到早上才终于捱了过去,就想着早点与那人成婚后就好了,至少结契后可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