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这个时候,玉阁大多还是沉睡的,有客人的就陪着客人睡觉,没客人的就补觉,留着精力晚上接客。
离汀鸿准备大婚了,玉儿在阁里也要开始正常生活,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尤其是那两个穿孔的乳头,有些发炎了,但是杨沛没有说带乳环,所以玉儿也就没管,上了点药就算了。
夜晚他在台上跳了一舞之后就挂了牌,找上来的人确实挺多,但是像殿下那般丰神俊朗的几乎没有,大多是些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人。
价高者得,今晚玉儿第一位客人带着满身的酒气踹开门,赤红猪肝一般的脸,挺着个大肚子就过来拥他。
玉儿脸上带笑拉着他坐了下来,打着茶围,“爷,您刚刚看得可还尽兴?”
“当然,玉儿真是活脱脱一个妖孽。”
那位客人抱着亲他,玉儿不能躲闪,由着他滑腻腻的舌头在自己的颈侧和脸上流转,在即将进入到嘴唇上的时候,玉儿不动声色的偏了一下,笑着说,
“爷,您尝尝玉儿房中的酒吧,这可是玉儿亲手酿的,”
“哈哈哈,真的?”
“当然,”玉儿从他怀里撤出来一点,笑吟吟的给他倒了一杯酒,“您尝尝?”
那客人一手接过杯子,一手还不忘搂着玉儿的腰,在上面摩挲,玉儿被拖着倾倒在他肥硕的肚子上,他干脆挂在那人身上,轻柔的抬手推着杯子,哄着那人喝了一杯又一杯。
“好玉儿,我喝不下了。”
玉儿思忖了一下,放下酒壶,这酒确实不能多灌,要不然让琦妈妈知道了,免不了一顿责罚,这个客人虽然胖了些,但胜在好拿捏,这会儿已经醉了。
毕竟花了价钱的,玉儿也还是要敬职敬责。他柔若无骨的手搭在那人身上,指尖徐徐转动,随即轻轻一挑,解开了他的腰带。
那人身材太过臃肿,动作起来也不易,所以乐得让玉儿伺候,玉儿轻盈的跨坐在他身上,粉嫩的指尖一寸寸的滑动他的身躯,抬着臀又稍稍落下,用自己的臀肉磨着那人的阳物。
见撩动得差不多了,才起身下来拉着那人去了床上。
胖子本来满身酒气过来的,又被玉儿灌了很多酒,酒意上头便醉了,只草草的在玉儿身上射过一次,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玉儿从那人身下撤出来时,衣衫半解,都还没有脱完,玉儿都不由得为他觉得不值。
像这样的老实人,实属少见。不过既然睡过去了,他也算是完成任务了。他整好衣衫,随意搭了件披风,晃荡着出了门。
红灯高悬,莺歌燕舞,夜晚正是玉阁最热闹的时候,玉儿穿过长廊,经过翠云院到达了玉阁的小倌们接客的地方,嫩青馆。
嫩青馆的小倌都是从十二三岁到二十七八岁的,像江语夜这般已经三十好几还在接客的,是没有的,年纪大了没有价值就会被扔到了临台,挂在壁上做个没有任何尊严的穴,供一些穷苦人发泄。
嫩青馆等级划分很分明,下等的小倌游走着拉客,是没有单独的房间,拉着客人了随意的在大厅内就可以操干。
中等的小倌自己有房间,但也是需要自己拉客的,而上等的,大多已经有了名气,挂了牌子,就可以去客人所在的房间。像玉儿这种顶级的,只需要待在自己的房间,等待客人来即可。
只不过他也不是包一夜,只要恩客睡着了,他也是可以另外再找人寻欢的,譬如,现在。
玉儿的到来,无疑给嫩青馆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但是玉儿的价格太高,很多人望而却步,只能用眼神打量着,蠢蠢欲动。
玉儿神色自若,行至酒柜上,跟小厮要了碗酒。
其实他跟刚才那客人说了谎,玉儿房中那酒玉儿只参与了挖它出来的过程而已,其他的都是白洛酿的,他向白洛讨了几壶,那酒后劲太猛,他一般不会沾的。
这会儿要了壶桃花酿,清香入喉,涌到胃里反而觉得苦涩起来。许多男人向他靠近,手一边趁机摸着玉儿,一边问价,
玉儿眼皮轻抬,打量了一圈,缓缓启唇说出了的价格。
“五百两?!”
“玉儿,你这也太狠了吧?”
“妈的,出来卖都不知道被人操了多少了,还卖这么贵。”
“操!”
玉儿轻轻笑了一下,懒得与他们纠缠,侧身躲过,去往了别处。
后面有辱骂声追着席卷而来,“给脸不要脸的贱货,”
“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婊子也值这个价?呸!”
“………”
玉儿充耳不闻,拎着酒壶,独自走到了阁楼的栏杆处。
正值冬末,馆里种的这几颗梧桐树还算坚强,虽然叶子早已掉光了,光秃秃的,但是枝干还很健壮,枝丫上的雪已经融了。
这个冬天,也该过了。
“玉儿,”一道清亮的声音唤他,玉儿回神转头,就看到白洛穿着艳红色的轻纱长裙过来了,
“你刚表演完?”玉儿解下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