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进宫献舞,得了贵妃赏赐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玉儿的身价又随之水涨船高。那些慕名而来的人,差点把玉阁的门槛都踏烂了。
已近夏季,天气闷热了起来。白洛和南秋正躲在玉儿阁楼里的一个小院子里纳凉,与玉儿聊着天。
白洛调侃着说,“你现在可是玉阁的摇钱树了,昨晚都快两千两了吧?”
玉儿靠在藤椅上,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扇柄尾端有一玉坠做饰,他随口说,“两千五。”
“啧啧啧,别人都说玉阁是销金窟,我觉得光你一个人就是。”
南秋疑惑的问,“你昨晚不是陪安王殿下的吗?”
玉儿还未回话,白洛接过来说,“你不知道啊?昨天可热闹了,安王和萧玄竞价抢玉儿!”
白洛笑着,“可惜我陪客不在现场,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萧玄那气势,像是要跟安王直接翻脸。”
“啊?”南秋惊讶,看向玉儿,
玉儿懒懒的耷拉着眼皮,说,“别听那些,都是瞎传的,萧玄只不过是加钱要我罢了,最后肯定是不会与殿下起冲突的,”
南秋说,“萧公子还没放弃啊?也是够长情的,”
玉儿垂眸笑着,“不至于,估计过段时间就好了。”
白洛是一点不信,他扬声说,“萧玄都拒婚了,他父亲都拿他没办法,我看他心是被你收了,你得负责了。”
玉儿下压着嘴唇,耸耸肩,手里的折扇轻轻摇晃着。
白洛转头,瞧了瞧整个院子,问道,“你那傻徒弟呢?”
“在南星馆呢。”
“南星馆干嘛?你病了?”
玉儿笑着说,“他跟着周梧学医呢,”
“学医?”白洛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他字都认不全还学医,学来毒害我们的吗?”
玉儿和南秋皆是嗤的一声笑,南秋说,“那肯定也是先来毒你的!”
白洛举起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凭良心说话,我对那小家伙真是没得说,”
南秋笑道,“但是你经常欺负他,我都瞧见几回了,竹清委委屈屈的还哭了。”
白洛讪笑着说,“他不禁逗。”
玉儿看着白洛,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这么喜欢逗人玩呢?”
“害!我没事干嘛,玉阁里无聊透了,每天就那点事,还得变着法子找乐子。”
玉儿说,“要不约个时间再一起出去转转?”
白洛说,“得了吧,再遇上安王什么的,又是一个惨。”
玉儿清淡的笑了笑,手指摩挲着扇柄上的雕花刻镂。
院子里栽种了一个梧桐树,在玉儿来之前就是很大的一棵,现如今更是魁梧。阳光铺洒,被密集的叶子挡住,投下一片阴翳的光影。
玉儿忽而问,“易黎和林子觅怎么了?”
白洛也是一声疑问,“什么怎么了?”
南秋更是不明所以,“嗯?”
玉儿凝眉说,“昨日林子觅弹琴,我见他脸色不好就问了他一句,他说他想离开玉阁了。”
“啊?”
白洛问,“为啥啊?”
玉儿摇摇头,“他也不说,我估计他和易黎有矛盾了。”
南秋说,“易黎这几日除了接客好像也没出来了,碰不到他了人影。”
白洛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就是这么个倔脾气,有事也不跟我们说,”
玉儿说,“有时间去问问他吧。”
“嗯。”
几个人闲聊着,张竹清从另一边过来了,他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过来时脚步都有些虚浮。
白洛扬着下巴看他说,“你见着鬼了?”
张竹清瞪了他一眼,径直走到玉儿身边,玉儿问他,“怎么了?”
张竹清嘴唇嗫嚅着,“没啥事,就是回来的时候,看到师公了。”
玉儿偏头想了一下,明白了过来。
近来,琦妈妈给江语夜扔了一批小倌,这批小倌要按照达官贵人的特殊癖好进行调教,例如狗奴。
所以这种调教难免严苛,得先打碎作为人的基本尊严,还要受得住各种鞭打侮辱,学会服从指令。
江语夜虽然面上儒雅温和,但是手段是极厉害的,下手狠厉不留情面。这点,玉儿在他手下这么些年,十分清楚。
玉儿安抚他说,“不必怕,师公平日里待人都很好的。”
张竹清点头,白洛笑着对张竹清说,“瞧你那个胆,你得亏有你师父庇护着,这要是真接客了,我估计你得去临台。”
南秋拍了一下白洛的肩膀,“你又吓唬他干什么,小孩子没见过什么残忍的场面,害怕是正常的。”
张竹清垂着头,不言不语。
玉儿叹着气,换了个话题,转而问他,“你跟周梧学得怎么样?看得懂吗?”
张竹清听这就来了兴趣,高兴的说,“周哥哥今天带我认了一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