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正准备去沐浴池,转过一个亭阁,却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想看到人,苏晌。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滞了,玉儿想要逃离,脚步却沉得挪不动半分,他眼睁睁的看着苏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他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
整个时空仿佛都凝固了,长久的沉默后,苏晌的声音好似是从虚空传过来的,
“……阿渊……”
这一声阿渊,让玉儿的整个思绪都被扯进了时空漩涡。
是夸奖,是欢笑,是慈爱,是漫天的梨花飘落,是茶香混着墨香……
不,什么都不是。
玉儿嘴角牵动,嘴唇都在颤抖,“您…认错人了…”
苏晌看着他的眼睛,望得很深,“阿渊!”
他猛的一把抱住了玉儿,两条手臂像是铁耙一样圈住他,“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
玉儿挣扎着,却又不敢用力推他。
时间停滞了,心里的一隅有什么东西顷刻崩塌了。
玉儿控制着自己酸涩的眼睛,半响,声音故意轻浮起来,说道,
“苏大人,您这是要买了玉儿吗?”
苏晌僵住了,动作一寸寸的顿开,“你说什么?”
玉儿笑了一下,“今日是不行了,今日安王殿下要来,苏大人若是对玉儿有兴趣,请改日吧。”
苏晌试图从他的笑里找出什么端倪,可是没有,他笑的时候,眼睛是媚惑的,那颗朱砂痣艳丽得可怕。
“如果苏大人没什么别的事,玉儿就先告退了。”
玉儿尽管再怎么掩饰,但脚步还是慌乱的,转身逃离,苏晌厉声喊住了他,
“方故渊!”
玉儿脚步一顿,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他沉在沐浴池里,掬起一捧池水蒙在脸上。
他在哭,虽然他很不想这样,他觉得都这个时候了还会哭就很可笑,一个婊子,怎么可能还需要恍若前世的依恋。
都是虚妄的,荒诞的,可笑的。
秋日的晚风习习迎面袭来,玉儿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清凉的水珠在白皙光滑的皮肤上跳跃。
殿下应该到了,他要赶紧回去了。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他忽而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疑问,是方故渊,还是玉儿。
面对着殿下,他还是方故渊吗?
方故渊走过去,跪在了离汀鸿的脚边,离汀鸿察觉出他情绪不太对,摸着他的头问,“怎么了?”
方故渊摇头,仰起脸看离汀鸿,表情虔诚,“殿下,操我吧。”
离汀鸿皱了一下眉,方故渊俯身亲吻了他的鞋子,便大胆的爬到离汀鸿身上,轻巧的解开了两人的衣物,用舌头点燃离汀鸿的每一寸。
他极度渴求着他,他一无所有,只想得到他的宠爱。
方故渊将离汀鸿的半硬的性器含在嘴中,舌头又舔又卷,讨好的撩拨着它,连下面的囊袋都不放过。等它剑拔弩张了,他便压着自己的舌根把它往进送,一下下的顶进去,在喉咙那里缩得紧紧的。
他着迷一般,似乎要把它吞裹入腹。
离汀鸿拍了拍他了脸,示意他松开。方故渊抬头,眼中一团水雾泛滥。
“去床上。”
方故渊喜上眉梢,拉着离汀鸿上了床榻,离汀鸿掌握了主动权,他将方故渊的双手绑起来压过头顶一起绑在了床围上,
“你今晚太骚了,”
离汀鸿呼吸灼热,一鼓作气破开了方故渊的后穴,方故渊双腿大开,修长笔直的腿如上好的青玉一般高举着,
离汀鸿压着他干得猛,丝毫没有疼惜。双手抓住了他的腿,往里对折,姿势叠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
方故渊手腿都动不了,只有后穴十分卖力的蠕动,离汀鸿撞进来时,他就用肠肉拼命收紧,试图留住他。
离汀鸿被这样的方故渊也弄得欲火焚身,他转手捏起了方故渊的乳肉,那里是小小一团,乳尖挺立着,红艳艳的,还穿着两个银环。
“殿下,吸吸乳头吧,”
“有奶吗?”
“有,有的,”方故渊反弓起身体,把胸部往上送,然而离汀鸿兴致缺缺。
方故渊这几日用催乳药用得猛,他知道,殿下一向喜欢女人那种圆满端正的乳房,像是一团棉絮,软绵绵的肉。
而自己是没有的,用了再多的药也不可能到那种程度。
为什么没有呢,他想成为女人,他嫉妒这几日一直陪在殿下身边的那些女人,这让他又疯了头。
他只能用这张嘴和后穴取悦他,噗噗滋滋的水声在夜里荡漾,白花花的肉体在此间安放,漫天的情欲中,方故渊觉得自己要溺水了。
离汀鸿射的时候,难得的给方故渊也撸射了,两个人一起,坠入水淋淋的海底。
离汀鸿问,“你今天怎么了?”
方故渊眼尾鲜红,那个痣也是。
他抱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