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决定御驾亲征,沈狄自然也会跟着一同前往。临行前,他去玉阁找故渊。
此时,方故渊正在美人榻上小憩,沈狄放轻了脚步,行至他身边。
他蹲靠在他旁边,目光细细描绘着他,故渊身上的伤痕总是斑驳不堪,眉宇间的倦色也总是浓稠得消退不去。
沈狄越看越心疼,深邃的眼眸里都刺着鲜明的痛。
无能为力。
他总是这般无能为力,眼看着他受苦受难,却不能护他一个周全,连给予的承诺都是那么脆弱。
此番上战场,九死一生,尚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他又能给故渊什么呢?
沈狄伸手给故渊掖了掖他身上的毯子,起身正欲离开时,故渊伸手拉住了他,
故渊:“怎么不喊我,我刚眯着了。”
沈狄回身,“想让你多睡会儿。”
故渊笑了笑,从美人榻上起身。
“我睡得够多了,没事儿。”
故渊热了炉子烧水,规矩的坐在一旁,问沈狄,“今日无事吗?”
“嗯,”沈狄坐在他对面,说道,“过两日我要跟随皇上去前线了,过来与你说一声。”
“这么突然?”
“嗯。”
故渊垂眸,眼睫跟着低垂,“大概什么时候能回?”
“不清楚。”
沈狄声音很沉,故渊的心情也是如此,直接沉到了谷底。
他嘴唇都在轻颤,眼眶泛红,“能安全回来吗?”
似乎是在问他,但似乎又是恳求。
沈狄不知该如何宽慰他,因为他给不了任何保证,但最后辗转吐出一个字,“能。”
故渊唇边现出一抹笑,携着凄凉。
水烧开了,故渊起身去泡茶,热水翻滚着新茶,热腾腾的雾气在空中缠绵,氤氲着二人的眉眼。
沈狄说,“对不起。”
故渊愣了一下,随即说,“不用道歉,你不欠我什么。”
“欠你的,你叫我一声哥,我就欠你了。”
“沈狄,我没喊你哥了,你不必有负担。”
“小渊……”沈狄有话悬在嘴边,但没有说出口,最后换了一个措辞,“你要永远记得,我是你哥,这是不变的,你喊了我一声,便是一辈子。”
“我虽然也身不由己,但是你的事,我一样万死不辞。”
故渊原本泛红的眼眶又湿润了,沈狄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上故渊的脸,捻去他眼角的泪,
“小渊,不哭了。”
心里疼得紧,那些求而不得的苦痛化成了利刃卷土重来,沈狄难言,只能过去抱住了他。
故渊手指颤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抱住他,闷声说,“战场刀剑无眼,你一定要安全。”
“好。”
“活着回来,我等你。”
“好。”
故渊埋首在他的肩侧,他的肩膀宽厚,带着暖意。
沈狄没松手,故渊也没有,他很久没感到这么踏实过了。
还未见得身影,一道冰冷的声音蓦地响起,划开了这份平静。
“沈侍卫真是好兴致,青天白日的就这么迫切?”
他们松开怀抱,循声去看,是离汀鸿。
二人下跪行礼,离汀鸿迈步进来,冷眼道,“你不是应该准备出征了?”
沈狄颔首,“是的。”
“临走前还要享乐,你可真是不会亏待自己,这样的人,也能上战场?”
离汀鸿一边说着,一边把故渊拉了起来,揽在了自己怀里。
沈狄自行起身,反问道,“皇上命王爷回北境,为何王爷还在此处。”
离汀鸿慢慢抬眼,眼中露着杀意,“与你何干?”
沈狄与离汀鸿四目相对,再次对峙。
一个是皇上亲信,一个是皇上的兄长,并不亲近甚至有恩怨的兄长,一番看不见的激烈斗争下来,离汀鸿居然还真拿沈狄没有办法。
“我今夜就走,你觉得可以了?”
沈狄看向故渊,故渊被离汀鸿钳制在怀里,不能动弹。
离汀鸿注意到了沈狄的视线,他故意一把撕开了故渊的衣服,让他整个胸膛袒露,然后大手直接扯上了故渊胸前的乳环,故渊身体颤抖,闷哼了一声。
“沈侍卫是想一起来?”
沈狄眯起眼睛,“王爷,您别太过分了。”
“哈?这就过分了?”
离汀鸿笑了起来,手在故渊的乳头上揉搓,“这个环,可是小渊哭着求着让我打的,是吧?”
他侧首看故渊,故渊紧闭着唇,不语。
怒火中烧,离汀鸿将他的裤子也扒了下来,“不是你说过的吗?我说给你下面也打上环,你欣然同意,求之不得啊,嗯?原来,你也有新欢了?”
故渊全身被扒光了,徒劳的挣扎了一番,被离汀鸿强硬的按在了怀里。下一瞬,沈狄脱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