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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竟有如此玄妙之事?
虽然容卓是个拥有古代价值观的男主,但他并不愚笨,稍微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理了理,便明白了昨日违背世界意识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也就是说,起初世界意识夺取了他的身体,准备对女主做些不可言说的行为,然而到关键时刻,却被另一条规则阻止了。
此条规则的优先级高于世界意识,所以当剧情走到某些脖子以下不可观看的情节时,规则索性关闭了世界。
因而拉灯以后,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容卓挑了挑眉,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意,从未这般快意过。
没成想,他的清白之躯竟被一个突然杀出的规则守护了。
规则似乎存在于一个叫作“网站”的地方,容卓曾经见那女人在作话里提起过。
这么说来,那女人就是在这个网站创造出自己的?
容卓方才舒爽些的心绪,因为想起所有糟心事的始作俑者,顿时扑扑直线下降,荡到了谷底。
他想,是该有个规则好好约束下那女人,不然以他这些时日对她品行的了解,指不定往后还要在故事里加上许多强制宠爱的情节。
他在书里已经被写得足够霸道狷狂,不想再变得荒淫好色。
正当容卓不知第几次咒骂作者的时候,他身旁的娇美人终于不再装睡,轻柔地动了动身子,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含羞带怯地喊他:“皇上~”
这声音有点刻意而为的娇媚,容卓登时打了个激灵,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察觉这道可怖声音正来自颈边,他僵硬地转过脖颈,不耐烦地瞥了一眼。
神色微怔了怔,随即不给女主反应的时间,在她羞怯而期待的目光中,毫不留情且无比迅速地抽回手臂,冷脸半起了身。
事后场景搞得如此温存缱绻,好像他们真做了什么似的。
在萧如锦的意识里,面前的男子昨夜确实对她做了许多羞人的事情,纵然她一点都想不起具体的画面和情景,但内心就是肯定无比,仿佛本该如此。
而刚才对着一双无情冷眸时,萧如锦心上不由地颤了颤,陛下的眼眸里哪里有丝毫喜爱她的样子。
他们不是有了肌肤之亲吗?难道天下帝王,皆是这般薄情寡意的吗?
萧如锦初经人事,又还没有历练出坚韧的大女主心境,眼下被晾在一边,便觉委屈难耐,眼圈渐渐红了。
她咬着一双艳色红唇,看男子自顾自穿衣,马上就要跨下龙床,来不及深想,撑起身子拽住了容卓的衣袖:“皇上,臣妾……”
容卓对自己没穿衣裳这件事,本就大为光火,连对住了几年的寝殿都生了嫌恶,现在只想出去透透气。
这下被人扯住衣袖,更是不满,因而轻抬下颌居高临下看着萧如锦,一双冷肃眼眸里,满是刺人的寒光。
萧如锦被吓得一哆嗦,赶忙松开了手。
原本今日醒来时,她便做了打算,既已成为皇上的女人,便不能再端着从前清高的姿态,应当尽可能讨得皇上的宠爱才是。
只是眼下还一时摸不清皇上的性情脾气,便做出大多数男子都不会拒绝的柔羞姿态。
可惜,对皇上好像没什么用。
见她低眸咬唇的委屈模样,若是从前的容卓早将人揽入怀中好生安慰了一番,然而现在他不仅不安慰,还冷着声音说:“你先歇着,宫人自会送你回宫。”
低沉稳重的嗓音里,听不出丝毫怜惜。
萧如锦委屈不已,她不明白昨日还对自己百般宠爱的皇上,怎成了这般不解风情的模样,难道她哪儿惹皇上不高兴了吗?
略微思索了一番,萧如锦深吸一口气,索性向着即将转身的容卓扑了去,一把抱住了他刚健有力的腰,声音柔弱得使人头皮发麻:“皇上别走……臣妾身子疼,好疼……”
女子第一夜都是会疼的,可是…...
关朕何事?!
容卓顶着一口难以言喻的黑锅,脸也如锅底一般黑,僵硬地扭回了身体。
剑眉倒竖着,嫌弃地扯开萧如锦抱着他腰的一双玉臂:“疼便好好歇着。”
说罢,还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似是嫌不够,则又后退了半步。
接二连三的疏离冷淡,给了萧如锦极大的打击,她从未想过讨宠竟是这般艰难!
恰在这时她抬起了头,容卓眉宇间不加掩饰的嫌恶还未散去,萧如锦一见顿时怔了怔,所有的难堪委屈尽数袭上心头,眼泪便簌簌地滑落了脸颊。
这泪多半是恼的,气的。
她生得美艳,笑起来若丹花娇艳,哭起来亦是梨花带雨抓人心肝,确乎是个美人儿。
容卓在内心毫无波动地评价,半点哄人的举动和想法都没有,早不知料怜香惜玉几个字怎么写了。
本不想管她哭不哭,然则容卓眸光一扫,恰是落在她半遮半掩的净白身子上,顿觉眼睛受伤,忙扯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