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很不巧,正好落在随后赶来的某人眼里。
法则:哦豁。
容卓远远望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背影,脸都快绿了,当然他现在的心里也有一种绿油油的感觉。
“这里的观音菩萨还是送子观音……”容昭见身旁之人不搭话,不仅不觉难堪,反而满脸堆着兴味的笑意,“叶姑娘,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嗯……我倒觉得男孩女孩都不错,我都喜欢。”
莘凝本不是尖酸刻薄之人,但有时候就是看不惯容昭这副讨打的样子,忍不住道:“若是喜欢,殿下与你家夫人生两个便是。”
容昭闻言当真思索起来,半晌后,朗声回道:“好啊。待会儿我还真得给观音娘娘拜拜,让她先送我个娘子!”
槽点太多,莘凝一时都不知如何回应。
寺庙外面陈旧而冷清,但刚入大殿,梵香的气味便扑面而来。处处透着庄重肃穆,令人不得不收敛心神,端正态度,就连素来爱说笑的容昭也严肃了两分。
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注视着众人,莘凝虽无所求,还是恭恭敬敬地烧了一柱香,磕三个头拜了拜,而后往功德箱里投了两个铜板,图个吉利。
轮到容昭,烧香拜菩萨倒没什么意外,捐香火钱时他却犹豫了。他立在功德箱旁,沉思不语,惹得一旁的老和尚停下敲木鱼的手,掀起眼皮瞅了他两眼。
过了会儿,容昭忽地转身问老和尚:“老师父,是否捐得越多越灵验?”
这……未免也太直接吧。
难道你想要收买神仙吗?
莘凝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紧接着听那一派淡泊肃穆的老和尚回道:“这位施主,心诚则灵。”
“哦。”容昭闻言点点头,看来十分认可老和尚的说法,随后,他掏出一片金叶子……
金光一晃,老和尚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不过很快又收住惊讶,继续作淡然状。
容昭转身朝莘凝挑了挑眉,用口型说:“有、钱、则、灵。”
莘凝:“……”
若不是容昭生得贵气俊朗,此时这昂首傲气的姿态,妥妥是个暴发户。
在莘凝面前再次展现了过硬的钞能力,容昭兴致格外高,又拉着莘凝去了中庭。
他们走后,敲木鱼的老和尚赶紧起身,快步走到功德箱旁,眼睛里满是兴奋的精光。虽说出家人本该视钱财为粪土,可未修得圆满之前也是要吃饭的呀。
一片小小的金叶子,足够寺庙好几个月的用度开支了。
老和尚正要打开箱子瞧瞧,此时一个身着玄色金线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脸色阴沉,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冰封的寒意。老和尚头一次见如此气势凛然之人,一时怔在了原地。
容昭沉默不语,先抬眼望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观音像,思忖片刻还是跪下了。他没有燃香,心中别无所求,只是单纯地拜了拜。
起身后,他问:“请问老师父,方才那位紫袍公子捐了多少功德钱?”
在他跪拜菩萨的时候,老和尚已经回过神,出家人不打诳语,说道:“一片金叶。”
容卓并不意外,容昭向来出手阔绰,而且还喜欢随身携带金叶子。
而他,今儿出门太急,似乎半文钱都没有带。
“影。”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子嗖地一下出现在两人面前。
容卓将人拉到一边,也不知怎么沟通的,很快取得几张银票,然后尽数放到了功德箱里。
他自始自终神色平淡无常,老和尚却看傻了眼。
待老和尚从震惊中回过神,容卓已经不在大殿,不知去了何处。
这次再没有人打搅,老和尚赶忙打开功德箱,盯着里面的金叶子和银票,激动得胡须发抖。不守殿了,抱着木箱找老主持去了。
大殿后面的中庭一般是解签卖符的地方,若是香火好的寺庙,此地定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而此地唯独一张冷清清的条木小桌,一个身量瘦小的小和尚趴在条桌上打瞌睡。
小和尚手臂下压着一排排符咒,方的,三角形的,从边角出的几张符看来,倒不陈旧。
莘凝略略看了两眼,收回视线,并不怎么感兴趣,便想去别出瞧瞧,若是能借机甩掉容昭那就更好了。
可惜脚上刚挪了半步,容昭便拉住她的手臂,与此同时敲了敲桌子:“小师父?”
小和尚睡得沉,没醒,容昭改为轻轻敲了敲小和尚的脑袋,“小师父,天快黑了,该吃晚饭了。”
“什么?”小和尚猛地抬起头,“……吃饭了?”
见状,容昭朝莘凝得意地挑了挑眉,然后在小和尚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时,又把人按回了条凳上。
“离吃晚饭好早呢,小师父,我问你,这些都是什么效用的符?”容昭指了指桌。
这会儿功夫,小和尚彻底清醒了,大而圆的眼睛透着天真,一脸稚气,粗略看该是个十来岁的小孩。
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