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傅青山就离开了,只留下林潮一个人跪在那里,林潮跪坐着趴在沙发面上,用力咬着牙泪憋回去,从紧闭的齿间溢出几声模糊的呜咽,眼眶红到几乎要滴血。良久,林潮整理好了情绪,面无表情的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回卧室。
林潮从侧卧的柜子里翻出来一身干净的衣服,冲完澡之后抱着带着精液味道的脏衣服往主卧走。
没办法。
傅青山这个变态不许侧卧放洗衣机,他要看林潮刚洗完澡浑身散着潮湿的香气的模样,林潮的皮肤被热水浸的微粉的样子,能让傅青山瞬间硬的爆炸。
推门进去,卧室里没有傅青山的影子,林潮猜测他应该是去书房了。
洗衣机尽职尽责的转着,林潮靠在洗漱台上洗手,洗着洗着就玩起了肥皂泡。
傅青山工作完一进来就看见林潮眼神带笑,手指圈成一个圈儿鼓着腮帮子吹泡泡玩儿,还对着灯光下流光溢彩的泡泡傻兮兮的笑。
傅青山戴着的防辐射眼镜还没摘,银灰色的镜框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林潮。”
林潮一惊,一瞬间收了笑,眼底的笑意却还未褪去,浅蓝色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整个人清纯又诱惑。
两只滑腻腻的手在洗手池里交握,骨节都被捏的泛白。
傅青山若无其事的走进来替他拧开水管,火热的胸膛故意去贴着林潮的肩胛骨,暧昧的男性气息撒在林潮耳畔,林潮慌张到嘴唇都咬的发白。
他实在是怕傅青山又发疯。这样他下午就没办法去看陆怀了。
“林潮……”傅青山嗓音低哑,贴着林潮薄薄的耳骨,不断侵略着林潮心理防线,“我想和你做爱。”
冷水不断冲刷着泡沫,白花花的肥皂沫顺着水流汇进下水道,傅青山从他身后搂过来,温热的掌附上林潮的手,帮着他一根一根的在水流下搓洗手指。
傅青山的手指插进林潮的指缝间,用带有薄茧的指腹去磨挲指缝间细嫩的皮肤,甚至具有性暗示意味的模仿着某种运动的抽插动作。微痛又麻痒的感觉从指关节传递到大脑,林潮的大脑也变得混沌麻木起来。
林潮缩了缩手指,微弱的反抗:“不……”
其实林潮完全可以不计后果的推开傅青山,并且嫌恶的、狠狠的给他一巴掌,可傅青山手里捏着林潮的软肋。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也像一只被锁链锁住了翅膀的鸟,只能无力的反抗。
傅青山关上水管,从一旁拿了毛巾给他细细的擦手,不甚在意的慢慢问他:“不什么,不想和我做爱,还是不想我给你洗手?”
说话间温热的吐息洒在耳边,傅青山看着那白皙薄透的耳垂逐渐因为自己而变得粉红起来。
“不……”林潮手指在傅青山的掌心里微微颤抖,却还是只说这一个字。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做爱,而是性交。
他们之间没有爱,只有侵占和被侵犯的关系,偏偏被侵犯者无力反抗,放任侵占者在他身上开疆拓土。
抛开其他,傅青山的怀抱真的很温暖,但温暖之中蕴含着危险,这份温暖在不断剥蚀林潮的大脑,让其堕落。明知是恶魔的怀抱,却还是鸟入樊笼。
樊笼是青山,林潮是雀,他插翅难逃。
傅青山热烫的胸膛离开林潮的脊背,林潮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泛凉,甚至有一种再贴到傅青山胸前的冲动。
林潮忍住了,他不能复蹈前辙。
洗衣机有些尖锐的警铃响起,衣服已经洗好了。
“去接他吧。”傅青山又重新凑回来,抬起林潮的下巴让他看着镜子,低沉的声音磁性又魅惑,“记得早点回来,别想着跑,我等你。”
等什么,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林潮捏紧了手指,抱着洗衣机里已经甩干的衣服面无表情的侧身出了浴室。
侧身而过的一瞬间,傅青山似乎看到林潮潮红的眼尾和通红的耳根。
卧室门被关上,傅青山饶有兴趣的捻了捻手指:真有意思。
下午,林潮收拾东西出门,傅青山给他配了自己的司机陈泊,林潮也不拒绝,抿着唇上了车,却在地铁站门口让司机停下,司机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停车了,林潮对司机客客气气的说了一句谢谢,就自己背着包没入地下。
陈泊一怔,再醒过神来时,林潮已经消失在地铁口了。
陈泊在车里坐了许久,最后还是给傅青山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
陈泊说:“傅哥,林先生要在地铁口下车,我……”
“让他下,不需报备。”傅青山沉声打断了他的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泊收了手机,视线又落在地铁口,神情复杂。半晌,陈泊打着火往公司方向开。
——
出了地铁站,林潮在商场买了点礼品,一起拎到陆怀家。
陆怀给他开了门,有些诧异的笑了笑:“小潮?你最近去哪了,好久没见你了。”
林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