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锁链高高的吊了起来,他跪坐在稻草堆上本能性的挣扎了一下,手上挂着的锁链顿时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容澜抬起头来就看见楚逐羲手中端着一只盛了水的瓷碗,面上带笑的缓缓走来。
“……”容澜张了张嘴,只能勉强发出一段嘶哑的音节,他的嗓子又干又疼,实在是难以发音。
楚逐羲站到容澜面前缓缓蹲下,伸手捏住对方下颌,另一只端碗的手向前递去,精准的将碗沿卡在容澜唇间就往里灌。
水是温热的,容澜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之后便就着楚逐羲端碗的手不断的吞咽着。
楚逐羲的目光被容澜因吞咽而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吸引住了,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将瓷碗里的水全部喂完后随手就扔到一旁去。
“你还想干什么?”容澜哑着嗓子问楚逐羲,他咽了咽唾液又艰难的道,“……我说了,我没有夜纱铃。”
“那师尊觉得我想干什么?”楚逐羲笑吟吟的靠近容澜,故意将温热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他语气暧昧,又伸出一指轻飘飘的划过容澜的喉结顺着颈脖往下,探入衣领随后粗暴的将层层叠叠的衣裳拉扯开来,暴露出常年裹在衣裳里苍白的肌肤,楚逐羲将手掌探入衣服里去大力抚摸着容澜的胸膛。
——不该是这样的。
容澜面上有一瞬间的空白,眼前楚逐羲的脸变得无比陌生起来。如今的楚逐羲是高高在上的魔尊,不是记忆中那个笑容灿烂令人感到很温暖的少年。
“师尊不知道吗?那我来告诉师尊吧。”楚逐羲一层层的剥开容澜身上的衣裳,又将腰带抽了去扔在一旁,他靠近容澜的耳朵低语道,“师尊,我想cao你。”
容澜闻言猛地一颤,那股微妙的酸涩感不断的上涌:“……你不能。”
楚逐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伸手隔着布料捏了一把容澜挺翘的臀肉,大笑着道:“如今师尊是我的阶下囚,我也不再是曾经那个满世界追着你跑的小灵修,我想做什么可不需要经过师尊的允许。”
容澜的衣裳被解开,露出圆润的肩头,楚逐羲看见容澜纤瘦的腰上那一大团被他踢出来的青紫。容澜发丝凌乱,脸上的红肿还未消散,嘴唇上被牙磕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痂,颈侧还带着淡淡的牙印,明明是一副凄惨的模样,却奇妙的带着一丝美感。
“……也是。”容澜忽然凄惨一笑,他低声自语着,“你不再是那个楚逐羲了。”
楚逐羲猛地掐住了容澜的颈脖,漂亮的紫眸含着阴狠:“是,那个楚逐羲啊……早就已经被师尊你亲手用诛仙钉捅死了不是吗。”
容澜想要反驳楚逐羲的话,万千种苦楚几乎要将他的胸膛撑破了,但容澜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确实是亲手将那十二根诛仙钉毫不留情的刺入楚逐羲周身穴位里,容澜清楚的记得楚逐羲的鲜血流满了刑司台,而后他在楚逐羲乞求似的目光下抑制住自己不住颤抖的手,缓缓的闭上眼睛将第十二根诛仙钉推入他的穴位里。
容澜的反应落入楚逐羲眼里便是另一个意思了,楚逐羲冷笑着松开他的颈脖:“师尊这算是默认了吗。”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容澜你是不是没有心?”楚逐羲将手掌覆在容澜左胸膛上,“我没想过我最敬爱的师尊居然是真的想置我于万劫不复之中。”
“师尊,你真的好绝情。”楚逐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来,“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可你会信吗?”容澜笑容凄惨,“你早就已经不信我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楚逐羲听罢只觉怒火不受控的烧往心里,可容澜说得确实没错——楚逐羲想听容澜的解释,但其实容澜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选择相信。
容澜其实很想问楚逐羲,问他是不是恨他。但容澜不敢问,他不敢面对楚逐羲的回答。
眼前浑身散发着魔气的楚逐羲与被容澜埋藏在记忆深处最阴暗角落里的噩梦完全重合。
楚逐羲怒极反笑,他呵呵笑着缓缓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吊住双手被迫跪坐在地的容澜,黑色的魔气萦绕在他的指尖,逐渐化作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
容澜瞥了一眼楚逐羲手中的天邪剑又垂下眼去,慷慨赴死般的缓缓合上双眼。
死亡并没有降临,容澜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只见楚逐羲手持天邪,剑尖向下挑开了容澜的衣摆,随后锐利的剑锋划开白色的裤料,几下就将容澜的裤子割成了一堆破布。
楚逐羲弯下腰手腕翻转用天邪剑剑柄将容澜的下巴挑起,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
楚逐羲缓缓的道:“师尊是从来没见过雪枝花的,这种极寒之物即使是幽冥涧的鬼医也只种出了区区几株而已。”
容澜虚弱的扯了扯嘴角:“那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本来只是图省事儿,不过后来我后悔了。”楚逐羲手中的天邪剑化作黑气消散开来,他伸手轻松的将容澜已经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