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何时起,屋内清淡而温暖的檀香渐渐被一股浓郁热烈的香气取代。
像是坚硬的花茎被大力折断,断口处溢出带着辛辣味的粘腻浓浆;又像是清晨或雨后的夜里,露水洗过花叶带来的清新与香甜。
那股馥郁的香气愈来愈浓重,渐渐只剩下难以言说的甜腻。
——好热。
容澜浑身上下都披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不适的扭了扭脖子,乌黑的发丝胡乱的黏在颈脖上,衣服也在不知不觉间蹭开了些,他听见自己胸腔中响如擂鼓的心跳声。
实在是太安静了。细微的嗡鸣声开始钻入耳道,嗡嗡声在逐渐扩大,一重叠着一重的灌入耳内。
雪白的布条之下,容澜的双眼呆滞的睁着,目光已然涣散。
“呜——”容澜发出一声虚弱的哀鸣。
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热,下身的雌穴吐出温热的液体,将大腿内侧濡湿了,他不自觉的并起腿来,夹紧了大腿缓缓地磨蹭着。
更糟糕的是——心脏仿佛是缺少了一块儿似的,空落落的发疼。
生理与心理带来的双重痛苦让容澜的双眼有些湿润了,无法控制的情绪胡乱的在心头乱撞,难以释怀、就酿成了怨恨。
“——谁,是谁?!”容澜忽然僵直了身体,尽管十分虚弱,仍是扬高了声音问道。
他听见了脚步声,杂乱、无序的脚步声,轻轻重重地响着、逼近了,好多人、好多人!
只有脚步声,却没有人回应。
“你们是谁——?”容澜颤抖着声音问道,心脏跳得愈来愈快仿佛下一秒就要砸烂肋骨、从胸腔里头跳出来一般。
黑潮瞬间吞没了容澜,他听见床帘被掀开了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容澜又问。剧烈的恐惧已经让他的身体不受控的微微颤抖起来,他将肩胛绷紧、被捆绑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拳抠入手心,希望以此来换回些许清明。
“……”楚逐羲面无表情的撑起轻薄的床帘,居高临下的望着蜷缩在床褥里的容澜。
容澜背对着他呈侧卧的姿势,正努力的一点点往床内挪动着身体,一把细腰藏在衣衫内,被一条腰带束住。他的衣衫凌乱不堪,衣裳落下了肩头,暴露出大片的肩背,亵裤裤腿上卷露出半截小腿。
他的身体在颤抖,连凸起的两片蝴蝶骨都在轻颤,仿佛下一秒便会钻出皮肤化作一对翅膀。
楚逐羲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熏香炉,炉顶上方飘着几缕浅红色的烟雾。
这特别的气味他再熟悉不过,是沤珠槿艳。楚逐羲不止一次在啻毓身上闻到过,却从来没有那么浓郁过,恐怕是那一小盒子的香料都被倒入炉子里了罢!
有他在,这内殿便无人能踏足,唯一的可能便是殿里的傀儡人偶拿错了香料,将沤珠槿艳当做枕留乡拿来焚了。
楚逐羲也懒得去深究其中的弯弯绕绕,伸手便摸向容澜泛着红润的皮肤,入手是滚烫的温度。
容澜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他嘶哑着嗓子喝道:“别碰我!”
沤珠槿艳,对魔族与妖族不过只是一样名贵的熏香罢了,但对于人来说,这玩意便是能够致幻的烈性春药了。
根植于血脉之中的恶劣蠢蠢欲动,数十年来的随心所欲让本能轻易地便压过了理智。
——想要欺负他,想要看他绝望挣扎、陷入踩不到底3的泥泞沼泽。
楚逐羲如此想着,于是也那么做了,他面对容澜恐慌的尖叫无动于衷,仍是噤声不说话。
容澜绷紧了身体,无力的挪动着身体想要逃离那一双又一双伸来轻薄他的手。
脆弱的颈脖被人捏在掌心,与凸起的喉结紧紧相贴,后背与胸膛也被许多双手一下下的抚摸。
“你们到底是谁,不要碰我——”容澜挣扎着,黑发胡乱的沾在被汗湿的皮肤上,“你们怎么回进到这里来?”
仍然是没有人回应。
腰肢被一双大手握住抬起,腰下瞬间腾空,还有人隔着布料粗鲁的揉弄着他的下体。
容澜本来被熏香浸得潮红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他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却无法逃避那只伸入裤子中的手,女穴被陌生人的手捂住,被亵意的玩弄于鼓掌中——这样的认知让他无比崩溃。
“你们放开我!”容澜凄声道,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语无伦次的开口威胁,“你们这样做,楚逐羲……魔尊、你们的尊上不会放过你们……!”
那无数双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空虚的雌穴被手指填满了,可耻的流下了更多淫水。
虽然耳旁除了水声与心跳声便再无杂音,但容澜总觉得挤在床边的众人在嘲笑自己。
他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痛哼,长发似乎被人攥在手心,身体被强行拽起来跪坐在床铺上,又在下一刻被人从背后推倒在床。
两腿弯曲的跪着,顶在了肚腹上,被缚住的双手被后方的人拽住抬起,手关节处隐隐传来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