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灯节将至,九儿欢欢喜喜的提了几盏天灯回府。
据说是从附近的小村庄里买来的,是最简单的样式,将细竹篾编成方架,再糊上一层薄纸便成了。虽然不及青沽城里卖的那般精致花哨,但也还算结实好看。
容澜捂着手炉站在屋檐底下,目光越过院中栽种着的苍翠青竹,瞥见了婆娑竹影后那道桃粉色的身影。
九儿独自坐在石凳上,正小心翼翼地将松脂灯膏填入巴掌大小的圆形底盘里,天灯则被整齐的码放在石桌上,不多不少,正好三盏 。
青沽的冬天湿冷得很,卷起来的风都带着浓重的湿意,扑在身上好似能穿透衣裳钻入骨头里去。寒风穿越曲折的山道翻进了院墙里,将容澜披散在肩头的黑发吹乱,披风也被刮得猎猎作响。
“……”容澜迎着风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捂紧了手中的袖炉,转身折回了屋中。
寒冷被门窗隔绝在外,闯入的冷风瞬间被暖烘烘的热气吞噬,化作一团湿润扑在容澜脸上,又很快被蒸干。
“那么快?”祁疏星从书案后抬起头来,手中还捧着一卷书。
“嗯。”容澜轻轻应了一声,末了又开口道,“外面有些冷。”
祁疏星又垂下了头去,他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缓缓道:“这边确实要比青沽城冷些,山中风也大,阿澜身子不好,当心着了凉。”
容澜未应答,只径直坐到了床边去,与祁疏星的位置遥遥相对。
他垂头望着脚边摆着的火笼,瓦盆中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火光映在细竹篾上将阴影投到了容澜面上。
冷风偶尔刮在门窗上将窗纸吹得哗啦作响,暖炉里燃烧着的炭火不时传来噼啪几声爆响,时间的流逝好像变得无比缓慢。二人天各一方的坐在房间两端,相安无事地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却又能在偶然的抬头间与对面的人相望,倒是像极了寻常夫妻的相处。
然而平静的表面之下是涌动的暗潮。
前些天夜里,容澜不小心撞破了祁疏星的“好事”,他如何也想不到祁疏星竟是拿着追澜剑做了这等龌龊的事情。
半夜时分,容澜在梦涡中模模糊糊的听见了一些异响,那声音持续着、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意识渐渐回醒,他一睁眼便瞧见了房间另一侧的书案后坐着一个高大黑影,耳边持续着的声音也一点点清晰起来,是男子情动的喘息,还伴随着极其细微的水声。
那黏腻模糊的声音如同警钟般在耳膜叩响,霎时袭向心脏带来一阵剧烈的颤动。容澜一瞬间便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也愈发清明。
点燃的火笼将浓稠的黑驱散,迷蒙而暧昧的火光跳动着在屋中氤氲开来。祁疏星侧身窝在书案后,身上仅仅披着一件白色的亵衣,那衣裳大大的敞开着,暴露出结实的上半身,他高高仰起头背脊与木椅相贴,平常高高束起的马尾此刻松松垮垮的搭在肩前,乌黑凌乱的发间隐约暴露出一节雪白,凸起的喉结轻轻地滚动着,颈脖上似乎还布着细密的汗水。
桌案将关键的部位遮住了些许,但容澜仍是瞧见了祁疏星岔开的双腿,以及他自渎的手,更是没错过那柄紧贴在他胯间昂扬上的追澜剑!
“……阿澜。”祁疏星的嗓音被情欲浸染得低哑,他的双眼半阖着垂眸往下看,看向追澜剑的目光如同在看恋人一般,他的眼底还潋滟着水光。
容澜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追澜剑在光与影的交接处渐渐泛出美玉质地般的柔光,青蓝色的云纹剑鞘与粗长狰狞的性器被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同拢入掌心快速的套弄。
略为坚硬的剑鞘压过柱身凸起的青筋,引得祁疏星低低的喘息一声。
祁疏星将追澜接到另一只手上,拇指一点点的摩挲着剑柄上深浅不一的花纹,套动着欲望所在的那只手也未曾停下过。剑柄贴近了性器顶端,轻轻地碾过一点点吐着透明黏液的穴孔,从脆弱之处泛起的细微疼痛让快感来得愈发强烈和明显,祁疏星压抑的轻喘一声,手下快速的套弄了数十下,最终尽数泄在了掌心,还有些许白浊沾在了青蓝色的剑身上,显得无比淫靡。
叮咚一声,追澜剑被紧紧握在手心垂在了身侧,祁疏星合上眼静静地靠在铺着软垫的木椅里。
下一瞬,祁疏星突然睁开了双眼,扭头直直地望向了床榻的方向,情欲未散的眼中清晰的倒映出了火笼后侧卧着的容澜。
“阿澜看了多久呀?”
容澜瞳孔猛然一缩,心脏好似被人捏入了掌心般难受。虽然解开了雀铃,但经脉长久的空乏使得他的灵力恢复得无比缓慢,至今为止也只是恢复了不到一成,在祁疏星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追澜剑被轻轻放在了桌面,祁疏星从木椅上起身绕过书案一步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确实如容澜方才所见,祁疏星只披着一件堪堪遮过腿根的衣裳,下半身不着片缕的裸着,阳器半硬着乖顺的伏在腿间。
被褥被祁疏星一把掀开,容澜暴起全力将掌中凝聚起的灵力拍出去,却在拍上祁疏星胸膛的瞬间,掌心凝起的灵力崩